隋逸辰?jīng)]有繼續(xù)說下去,車內(nèi)的氣氛一直安靜到醫(yī)院。
“好了,你到了,鑰匙你自己收好。”
安鈞曦說完就準備下車,卻被隋逸辰鎖上的車門攔住了去路。
“隋逸辰,你什么意思?”
對于隋逸辰的做法,安鈞曦明顯的表示出了不悅,她不明白隋逸辰究竟在想些什么。
“鈞曦,我們能不能再談一談?”
“隋逸辰,難道我之前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安鈞曦的話差不多是吼出來的,她不覺得現(xiàn)在和隋逸辰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鈞曦,我明白現(xiàn)在我說什么都挽回不了,要是可以挽回的話,想必十年前就已經(jīng)挽回了這段失敗的感情,可我還想再努力一次?!?p> “隋逸辰,要是我可以答應(yīng)你,那我和你之間也不會錯失十年,你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嗎?”
“鈞曦,我們之間的緣分真的未盡,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只有這一次?!?p> 隋逸辰的語氣中充滿的是請求的味道,他很想再挽留一次安鈞曦,哪怕結(jié)果并不那么盡如人意。
“隋逸辰,記住這樣一句話:再美好也只是曾經(jīng),再優(yōu)秀你也不再屬于我,我實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和你維系這一段破碎不堪的愛情,在十年前,我的心中早就已經(jīng)沒有愛了。”
安鈞曦的話,刺激到了隋逸辰的神經(jīng),他只覺得當初自己真的太過分了。
“隋逸辰,你教會了我愛情的真諦,而同時毀了它的也是你,這輩子也許我都不會愛上別人,因為心中住滿的都已經(jīng)是你...”
“鈞曦,我真的就不明白,我們明明相愛為什么還要這樣互相折磨?”
隋逸辰打斷了安鈞曦的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不再挽留安鈞曦的話,或許真的這一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是十年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安鈞曦心中的重要。
“可不可以聽我說完,哪怕是這樣,可我依舊不會再對你動心?!?p> “為什么?”
隋逸辰不明白為什么安鈞曦不會再對他動情。
“隋逸辰,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說的很清楚,我可以忍受一切,但是唯獨忍受不了的就是你對我說謊,這句話想必你應(yīng)該記得清楚吧?!?p> “是,我的確當初對你說了謊,可我也是害怕失去你。”
“不要總是把謊言說的這樣的冠冕堂皇,還有這樣一句話: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可以對我說一次謊,就會有第二次,還會有后面的無數(shù)次,人撒一個謊,就會有后面無數(shù)的謊話去圓這個謊,對于謊言和欺騙是我在感情中最不能容忍的,而你做的卻又這樣的干脆。”
“這些我都可以改?!?p> “已經(jīng)晚了,隋逸辰,要不是這次得知你生病的消息,我想這一輩子我真的都不會再見你,你顛覆了愛情在我心中的意義,讓它變得不再圣潔,我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和你再走下去。”
聽了安鈞曦的話后,隋逸辰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畢竟十年前是他的錯,他踩了安鈞曦的底線。
“話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現(xiàn)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安鈞曦見隋逸辰?jīng)]有說話,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離開,她不想再見到隋逸辰了。
“鈞曦,我可以抱抱你嗎?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念想,這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愿?!?p> 隋逸辰懇求這,安鈞曦本想拒絕,轉(zhuǎn)念一想,隋逸辰馬上要手術(shù),還是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
隋逸辰?jīng)]有聽到安鈞曦拒絕,他認為就是默認,這是這些年來他和安鈞曦之間的默契。
他用力的抱住了安鈞曦,淚打在他的手上,顯得有些灼熱,這個懷抱他等了十年,如今卻顯得有些僵硬。
“好了,隋逸辰,你早些回去休息吧,馬上要手術(shù)了,希望你一切順利,可以平安的度過這個難關(guān)?!?p> 安鈞曦推開了隋逸辰,天色昏暗,她未曾注意到隋逸辰眼中的晶瑩。
“手術(shù)那天你會來嗎?”
“就算是來,和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關(guān)心的只有諾涵?!?p> 安鈞曦的話,再一次讓隋逸辰的心跌進了冰窖,不過他知道自己活該。
“鈞曦,你路上慢一點兒,到了酒店可不可以傳個簡訊給我,至少讓我知道你是平安的?!?p> “好。”
安鈞曦留下了這一個字后,轉(zhuǎn)身就下了車,隋逸辰看著安鈞曦的背影一點點的變小,直到徹底的消失在黑夜之中,他的情緒才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安鈞曦,我是真的愛你?!?p> “安鈞曦,對不起?!?p> “安鈞曦,這一輩子我和你一樣,心中只有你,曾經(jīng)的美好記憶永遠揮之不去?!?p> “安鈞曦,余生如果遇見那個懂得珍惜你的人,你一定要幸福。”
隋逸辰自顧自的念著這個名字,開始自言自語,淚如雨下。
上了出租車后的安鈞曦,情緒未必會比隋逸辰要好,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安鈞曦以為只要放下隋逸辰就能逃過心中的折磨,可如今看來,并不是這樣,只要他出現(xiàn),只要他是隋逸辰,那么就能在安鈞曦的心中蕩起波瀾。
出租車司機通過后視鏡看著安鈞曦,心中想著:想必又是一個失戀的孩子,哎!愛情啊,自古以來都是解不開的難題。
車子到達酒店的時候,安鈞曦已經(jīng)睡著,不知是哭的累了,還是放松了神經(jīng),司機師傅叫了很久才將她叫醒。
付好了車費,臨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還問了安鈞曦一句話。
“小姑娘,失戀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如果你心中有那個人的話,就追回來,畢竟現(xiàn)在真愛不多了?!?p> 安鈞曦皺著眉頭,不理解司機師傅究竟是什么意思,看著安鈞曦這番模樣,司機師傅又說了一句。
“你剛剛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喊著一個叫隋逸辰的名字,我也是過來人,看你剛剛上車時候的樣子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師傅,謝謝您了?!?p> 安鈞曦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司機師傅,只是簡單的拒絕著,司機師傅也只能搖搖頭,開著車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