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她竟想跪他?(求收藏)
在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壓迫下,喬安笙的身影顯得越發(fā)纖弱。
喬安笙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和秦硯琛再次相遇。
“碧梧街88號……這里,是你家?”
喬安笙猶豫著語調(diào)再次開口確認(rèn)著這個‘巧合’。
沒等男人回應(yīng),心中卻猛地一咯噔。
RH陰性血,俗稱熊貓血。
阿愿是這種稀有血型,而她現(xiàn)在才記起來……秦硯琛的血型,也是這種RH陰性血!
或許,他是目前唯一可以救阿愿的骨髓捐贈者!
“秦硯琛,我來是有件事想求你,我……”
“你的事,我不想聽,也和我無關(guān)。”
喬安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涼薄淡漠得打斷。
秦硯琛沒有多看喬安笙一眼,輸入開鎖密碼就準(zhǔn)備進(jìn)門,就在這時,女人白凈的小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愿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他得了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如果再不進(jìn)行骨髓移植,他就沒命了!”喬安笙不顧一切地哀求道。
“他是RH陰性血,我想起來了,以前你有次生病住院,我看到你病例報告書上寫的也是RH陰性血?!?p> 喬安笙從未想過,時隔多年,他們之間,竟還有這樣的羈絆!
秦硯琛和阿愿,是同種稀有血型。
“那又怎樣?”秦硯琛冷著張臉,依舊不為所動。
夜色清冷,喬安笙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了下去。
“秦硯琛,現(xiàn)在就只有你能救阿愿了,只要你同意進(jìn)行骨髓移植,他就能活!”
喬安笙仰頭朝男人看去,淚意漸涌的眼底藏著一抹希冀。
“救他,憑什么?”
秦硯琛垂眸望向眼含熱淚的喬安笙,幽暗的眼底壓抑著不知名的情緒。
“因?yàn)?,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也是唯一的親人!
最重要?
這句話是那么的似曾相識。
秦硯琛瞇著冷眸,心底怒意翻滾,薄唇輕扯,“是嗎?那我情愿看著他去死?!?p> 話落,秦硯琛就感覺他胳膊上力道一松,視線望去,喬安笙屈著的雙腿只距地面一拳之距。
她竟想跪他?
秦硯琛眸光一緊,隨即手速極快地拽住喬安笙的衣領(lǐng)提了出來,最后直接借力推離了他的身旁!
隔著一米遠(yuǎn),秦硯琛可以清楚看見喬安笙臉上潰敗的情緒。
秦硯琛用力握緊拳頭,仿佛只有這樣,才可以壓住心中四竄的邪火:“喬安笙,你要跪,就去廟里跪!”
接著,他便大步往里走去。
“秦硯琛,只要你答應(yīng)救阿愿,我可以再陪你一晚!”
朝著男人挺闊的背影,喬安笙急忙大聲說道,生怕晚一秒,男人的身影就真的走遠(yuǎn)了。
喬安笙緊攥著雙手,指尖陷入掌心,卻絲毫不覺得痛。
這已經(jīng)是她能賭上的所有了!
秦硯琛聞言步調(diào)一頓,陷在晦暗光影中的背脊微微發(fā)僵,卻始終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夜色如墨,寒風(fēng)凜冽。
良久,在喬安笙極為忐忑不安的目光中,秦硯琛身形未動,只從唇角吝嗇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薄冷,而又無情。
不留一絲可以轉(zhuǎn)圜的余地!
而后,眼前高聳的鐵門被無情地闔上,徹底斬?cái)嗔藛贪搀闲闹兴械南<健?p> 別無他法,喬安笙只能拖著沉重的步伐轉(zhuǎn)過了身,一步,又一步,踏著月色緩慢地往回走。
黑夜遼闊,沒有邊際,小洋樓二樓的窗戶邊,一抹頎長的身影就這么筆直的站著。
喬安笙每走一步,那道目光就追隨出去一寸。
……
還沒等喬安笙走到公交站臺,手機(jī)響起,見是醫(yī)院的電話,喬安笙立刻接通。
“喬小姐,你弟弟剛才出現(xiàn)了突發(fā)性的意識昏迷,情況很嚴(yán)重……”
意識,昏迷?
喬安笙瞳孔猛地一縮,掛斷電話后立刻打車向著醫(yī)院趕去。
“護(hù)士,護(hù)士!我,我弟弟他怎么樣了?”
沖到搶救室外,喬安笙一把抓住一位剛從里面走出來的女護(hù)士,眼眶紅腫,臉頰上的淚水幾乎沒有干過。
“目前還在搶救中,但情況不是很樂觀!”
明明早上她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只過了一下午,就突然失去意識了呢?
……
“怎么?又去和男人鬼混了?”
喬夢曦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喬安笙這才留意到喬夢曦正坐在長椅上,欣賞著新做的美甲,表情詭異又嘲弄。
盯著喬夢曦那張妝容精致的臉,喬安笙眸光寒徹如冰。
“喬夢曦,你對阿愿做了什么?”
“我不過就是說,你姐姐為了救你,賣身給了其他男人……”
“喬夢曦!”
喬夢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安笙給大聲喝住了。
她拼命想隱瞞的事,她到死也不想讓阿愿知道的真相,竟會以這種突兀又殘酷的方式告訴了阿愿!
阿愿那么純真善良,又怎能受得了這種沖擊?
激憤之下,喬安笙腦中一陣眩暈,可能是昨晚和秦硯琛糾纏得久了,所以有些受涼,剛剛又在秦硯琛家門口蹲了那么久,所以變得更嚴(yán)重了些。
將身體的不舒適壓下,喬安笙聲色俱厲道:“喬夢曦,你明知道以阿愿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受不得一點(diǎn)的刺激,你為什么還要跑去跟他說這些?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他!”
“我有說錯嗎,我說的可都是實(shí)情啊?我哪知道他這么脆弱,不過幾句話而已,他就承受不住了……”
面對喬安笙的憤怒,喬夢曦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而后,更是火上澆油道:“這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自己生病還要拖累你這個姐姐,說不定在他心里,早點(diǎn)死亡,未必不是種解脫呢?”
喬愿,是喬安笙的軟肋。
她要喬安笙明白,這就是和她作對的下場!
想到喬愿還在搶救室,喬安笙硬是忍住心里那股想要沖上去殺人的瘋狂念頭,攥緊拳頭。
“喬夢曦,你最好祈禱阿愿沒事,不然,我要你賠命!”
喬夢曦被喬安笙的話語震住,忍不住輕哼一聲,“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早知道我就不來看了?!?p> 隨后,喬夢曦得意洋洋的離開。
她就是要看著喬安笙挫敗,無助,至于喬愿的死活,自己才不關(guān)心呢。
……
看著搶救室外閃動的紅燈,喬安笙瑟縮在搶救室門口的長椅上,渾身發(fā)顫。
三個小時后,當(dāng)搶救室大門打開的時候,長時間處于高度緊張狀態(tài)中的喬安笙差點(diǎn)連站都站不起來!
“喬小姐,你弟弟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我已經(jīng)安排他去重癥患者病房進(jìn)行嚴(yán)密的隔離觀察了!”
“如果再沒有和你弟弟適配的骨髓捐贈者的出現(xiàn),怕是真的堅(jiān)持不了多久了。”
王巖的眼底也是憂心忡忡,想說什么,但在看到喬安笙那一臉慘淡的表情時,心中明了,看來,這條骨髓捐贈的線,是又?jǐn)嗔税。?p> 王巖安慰了喬安笙幾句后,便離開了。
只留下喬安笙一個人,站在重癥監(jiān)護(hù)病房外,凝視著病床上躺著的喬愿。
喬安笙眼眶泛紅,倔強(qiáng)的攥緊小手,暗暗發(fā)誓,無論如何,自己都得讓阿愿活下去。
堇顏
秦忠犬:我不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阿愿:這還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