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后退一步者死!沒聽懂嗎?”我望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兩人怒吼。
他們沒有說話,眼神中充滿恐懼,如同獵物看著捕食者一樣。
“別…別殺我!我家里還有老母親!”
“你現(xiàn)在想起來你有老母親了!你母親看到你這個樣子她都得氣死!”
“別…別殺我!”
“回去!”
他一動不動,兩腿戰(zhàn)栗,顫抖得如同琴手猛拉的琴弦。
“回去!”
“我,不!…不!別殺我!不!不要讓我死!我不想死?。 ?p> 我一刀斬下去,干脆利落,如同東瀛的武士,我笑了笑,撩起頭發(fā),露出猙獰的面龐。
“我再說一遍!后退一步者死!該死!”
我又幾刀劈下來,殺死了幾個士兵,那些人就逐漸停下了后退的腳步,漸漸回到了方陣中來,向著普軍騎兵開槍。
“堅持住,兄弟們!勝利離我們不遠了!堅持2個小時,那些可惡的普魯士蠻子就會退兵!”
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所有人都拼盡全力地戰(zhàn)斗,裝填彈藥的聲音此起彼伏,普軍騎兵逐漸招架不住,但依舊有些人沖入了方陣,造成了不小的殺傷,但比起普軍的傷亡,這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了。
普軍又一輪沖鋒,這時空心方陣已經(jīng)散開了幾個,讓他們鉆了空子,很多士兵死在了他們的刀下,但我們依舊在抵抗,縱使方陣殘缺不全,尸體擺滿土地,也不會退讓半步。
一小時后,普軍的攻勢逐漸放緩,敵軍似乎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他們的全部預備隊,轉(zhuǎn)而與我們僵持尋找戰(zhàn)機了。
須臾,有幾個士兵高喊:
“援軍來了!”
然而僅僅是一個步兵師而已。
“長官,發(fā)現(xiàn)一位普軍高級軍官在正前方督戰(zhàn)!”
我立馬跑了過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容——
布倫瑞克公爵。
在奧地利我見到過他,他當時作為契約簽訂者進入維也納,他那扭曲的面容我在熟悉不過了。
“方陣左上翼100人編隊注意!”
“瞄準11點鐘方向!”
“裝彈!”
“Feu!”
一排燃燒著的彈片飛出,如同綻放的花,擊中了布倫瑞克公爵。
他飛下馬來。
也不知是誰接過了指揮棒,讓普軍一直與我們僵持著,我們的優(yōu)勢在不斷擴大,敵軍逐漸心有余而力不足,出現(xiàn)了撤退的跡象。
“達武元帥要求發(fā)起總攻!”
“是!”
“Pour la emprror!”
“Marchons!”
“Marchons!”
我的軍隊也解散了空心方陣,加入到?jīng)_鋒中來,敵軍不敵敗走,可他們士氣低落,一退,弱點就全部顯露了出來,瞬間就亂了套,此時我們雖然減員不少,但士氣正盛,臨近的法軍騎兵隊甚至殺到了普軍的前面,半路截殺,每一次刀鋒的落下,就代表一個生命的終結。
這場戰(zhàn)役,從最初的勢均力敵變成了一邊倒的有趣的殺戮游戲。
我見安全,便帶頭沖鋒,找到了一匹馬,飛快的沖向人群,可惜我并沒有多大力氣,也沒有殺幾個人,胡亂砍了幾刀,或許,玩槍才是我最擅長的吧。
敵軍潰散的灰塵逐漸平息,地面上的血液停止了流動,夕陽已落下,一切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和平,只不過多了一些尸體而已。
我現(xiàn)在村莊的頂瓦上,注視著夕陽女神一點一點地謝幕…
“結束了,這場血戰(zhàn)!”拉夫爾對我說。
“不,這僅僅是開始,我已經(jīng)想象到了我們在冰天雪地的波蘭作戰(zhàn)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