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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破曉

第十四章 夢魘(一)

繁花破曉 云垛兒 1971 2020-04-30 09:59:19

  晚上,洪語歌遞給謝芳芳一個鋼鐵俠面膜,洪語歌看著在書桌旁看書的李菲兒,想了想,走到自己櫥柜前,拉開抽屜,從里面又拿出一貼鋼鐵俠面膜,走到李菲兒身邊,放到她的書桌上。

  李菲兒看看桌子上多出來的面膜,說了聲謝謝,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謝芳芳看著李菲兒每天都在看不同的書,感覺她好像是生怕時間不夠用,每天都在擺著時間過日子一樣。

  芳芳示意語歌不要打擾菲兒看書,兩人敷好面膜,走到陽臺,做在躺椅上看星星。

  兩人靜靜地坐到深夜,就在兩人哈欠連連準(zhǔn)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洪語歌看到欄桿上站了一只全身通黑的貓,它閃爍著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芳芳。

  謝芳芳先是被洪語歌的尖叫嚇到,后又順著語歌的目光,被黑貓嚇了一跳。謝芳芳看著黑貓,黑貓看著謝芳芳,芳芳呆呆的站在那里,深陷在黑貓的眼睛里不能自拔。

  洪語歌看著身邊的芳芳,有看著欄桿上的黑貓,鼓起勇氣,拿著笤帚敲打了一下黑貓旁邊的欄桿。

  黑貓轉(zhuǎn)頭,兇狠的對著洪語歌,弓背,尾巴高高豎起,渾身炸毛,對著洪語歌咧嘴呲牙,發(fā)出嘶啞的怒吼。

  芳芳驚醒,拉著洪語歌迅速回房間,關(guān)上陽臺的門和窗戶,拉上窗簾,將黑貓隔絕在外。

  洪語歌直接上床,拉上自己的床簾,蒙頭睡覺。

  芳芳走到衛(wèi)生間,一遍一遍洗著手,總感覺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著在手上,直到手上的皮膚被搓的通紅,才將水龍頭關(guān)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中浮現(xiàn)出陽臺上的那只黑貓。芳芳又打開水龍頭,調(diào)成冷水,一遍一遍的沖著臉,好讓自己冷靜。

  書桌旁的李菲兒聽著衛(wèi)生間里的水聲,起身,掀開窗簾,看著空無一物的陽臺,慢慢地做回到椅子上,看著桌子堆的高高的兩摞書,心中掐算著時間,加快了看書的速度。

  芳芳從衛(wèi)生間出來,對著李菲兒說“晚安”,上床,拉上床簾,關(guān)上床頭燈,蒙上被子,一遍一遍的數(shù)著綿羊,希望自己快快入睡。

  謝芳芳和洪語歌來到一個昏暗的小巷,這里到處都是水,兩邊的青磚墻布滿厚厚的青苔。芳芳看著這條悠長的通道,心臟皺縮,熟悉與沉痛的感覺襲遍全身。

  洪語歌拉著芳芳,害怕的縮在芳芳身邊,小聲地對芳芳說:“芳芳,我害怕?!?p>  芳芳握緊語歌的手,堅(jiān)定的看著巷子深處,有什么東西牽引著她向前邁步。

  洪語歌看著他們踩在水中帶起的漣漪,一圈圈,撞到墻壁又反彈回來,可是,巷子里竟聽不到她們的腳步聲。

  洪語歌意識到后,渾身顫抖的向后拽芳芳,試圖阻止芳芳的腳步,芳芳停住,慢慢地回頭看著語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微笑著繼續(xù)前行。

  洪語歌害怕的松開芳芳的手,想要大聲呼喊,但是她發(fā)現(xiàn)她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芳芳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洪語歌看著芳芳的背影表情糾結(jié),這時,她看到芳芳轉(zhuǎn)身,對著她說:“語歌,前面有一個房間,你看?!?p>  洪語歌眼含淚光的看著謝芳芳,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著腳步,即將退至巷口時,她聽到了滴水聲,滴、滴、滴,像是一道催命符,洪語歌驚恐地看著空無一物的身后,巷口以看不到她們來時的光明。

  她的眼睛里充滿了絕望,對著芳芳眼含熱淚的笑著,鼓起勇氣,跑到芳芳面前,芳芳看著氣喘吁吁的洪語歌,溫柔的說:“語歌,怎么哭了?”

  洪語歌看著芳芳說話時嘴里呼出的白氣,哭的更兇了。似是有什么東西催促著芳芳一樣,芳芳用衣袖給洪語歌擦了擦眼淚,拉著她的手,繼續(xù)向前走,很快,她們走到了那個房間門口。

  抬眼看去,這是一個露天的房間,房間里的擺設(shè)很簡單,芳芳抬腳向前,被洪語歌拽住,語歌對芳芳說:“芳芳,我們走吧?!?p>  芳芳輕輕地拍了拍語歌的手,輕聲說:“這里讓我很熟悉,我想進(jìn)去看看?!焙檎Z歌哭喪著臉跟著芳芳進(jìn)到房間。

  她們進(jìn)到這個露天房間,景色突變。房間里一切都整潔如新,純白的墻面,潔白的床單,瓷白的碗碟,這里并沒有從外面看時的灰敗。

  芳芳抬頭,從屋里向外看,外面下著密密麻麻的細(xì)雨,看來巷子里的水就是這雨水所致。但是房間里卻極為干爽,沒有一滴雨水順著墻面流進(jìn)屋里,芳芳看著這一幕,困惑的皺起眉頭。

  芳芳松開洪語歌的手,慢慢地走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輕輕地摸著這里的陳設(shè),這里對她來說,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

  在芳芳的身后,床單突然往四周伸展,卻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床單又縮回原處。門口的洪語歌看著這一切,被嚇的捂住嘴巴。

  芳芳面前的墻面突然多出一扇門,平日里那個愛變臉的老太太出現(xiàn)在門口,芳芳因?yàn)榫嚯x太近,被這突來的一幕嚇得跌倒在地。

  老太太掃了一眼地上的芳芳,戲謔的看著另一扇門邊的洪語歌。

  洪語歌看看老太太,又看了看地上的芳芳,深呼吸,快速跑到芳芳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又扶著芳芳推至剛剛自己站的門邊,兩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看將洪語歌藏在身后的芳芳,對著她身后的洪語歌說:“你怎么會來這里?”

  芳芳和洪語歌面對老太太的懷疑加質(zhì)問,試圖解釋著,但是無論芳芳和語歌怎么跟老太太解釋,她就是不聽,還是用戲謔的目光盯著洪語歌瞧。

  謝芳芳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老太太雖然跟平日里的長的一模一樣,但是神情舉止完全不同,這個老太太行動看起來非常遲緩,而且表情似乎多了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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