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華麗娜就知道了面前的陳曉已經(jīng)知曉了一切,“呵呵,果真瞞不過你?!?p> 華麗娜起身,無所畏懼的看著陳曉說:“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重要嗎?”陳曉搖晃著手中的紅色液體。
華麗娜看著漠然的陳曉,自嘲的笑著說:“我哪里比不上她?她從未為你做過什么,而我,可以為你做一切?!?p> “看在上一世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個,喝掉,我可以既往不咎?!标悤陨斐鍪?,將裝滿紅色液體的試管遞到華麗娜面前。
“我不要,我不喝?!比A麗娜不住后退,搖著頭說:“我要你追究,我要你恨我!”
陳曉看著不可理喻的華麗娜,伸手。
華麗娜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快速像他靠近,自己的脖子置于他的手中,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入口腔,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最后一滴咽下去后,她不甘的睜眼,“你竟如此無情!”
看到他將試管粉碎為蒸汽,拿出紙巾仔細的擦著手,一根根,她癱軟在地上。
曾經(jīng)抱有的幻想在這一刻破滅,她之前的努力,她為了他所出賣的靈魂,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她靜靜地等著生命最后一刻的到來,現(xiàn)在連一眼都不愿意看他,因為她害怕她會控制不住的嘶吼,她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剛剛的液體只會讓你呆傻?!?p> 華麗娜無助的看著關(guān)上的門,留下兩行清淚。
很快,她感到恍惚,在眼神失焦的那一刻,她掏出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往腿上扎去,還來瞬間的清明。
她的眼神充滿怨恨,拔出腿上的匕首,劃破手腕,將獻血撒向空中,“我最敬愛的神明,請將謝芳芳帶入黎云荒原,生生世世?!?p> 華麗娜癡迷的看著空中那個豹身、雕嘴的獨角怪獸,“我愿以我的靈魂獻祭?!?p> 怪獸發(fā)出嬰兒般的吼叫聲后,端詳著籠子里的女人,在她誠心念完咒語后,怪獸張嘴,舔舐著她的靈魂。
靈魂一點一點從身體中抽離,她感到劇痛無比,但是想到謝芳芳即將要面對的,她痛快的大叫。
循聲而來的邵啟超和李菲兒,看到的只有籠子里如活死人辦的華麗娜。
李菲兒盯著籠子里的人,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兒來,蹲下身子,伸手感知她的生命體征,顯示一切正常,這讓李菲兒更加的困惑。
邵啟超站在李菲兒身后,看著她一會兒摸摸這,摸摸那,一會兒又皺眉歪頭撅嘴的,弄的他都有點困惑了。
“怎么了?”
“奇怪。”李菲兒又探向她的鼻息,不確定的說:“這是老大做的?”
“什么?她怎么了?”邵啟超不解的問。
“她先被灌入致人癡傻的藥物,然后……”
“然后什么?”邵啟超看著欲言又止的李菲兒,輕生的問。
李菲兒皺著眉頭,不確定的說:“然后她被抽取了靈魂?!?p> 說完,李菲兒看著躺在地上的華麗娜,沉思。
邵啟超則看向試驗臺,“應(yīng)該是老大做的,你看。”
李菲兒順著邵啟超手指的方向,看到試驗臺上未收的器材,又看向躺在籠子里的女人,咋舌,“之前她得多痛苦呀!”
李菲兒與邵啟超準(zhǔn)備離開之際,李菲兒忽地停下腳步,“不對。”
邵啟超看著又跑到女人旁邊的李菲兒,看到她掰過女人的臉,怔怔的看著。
“怎么了?”
“你看?!?p> 邵啟超看著躺在地上如尸首般的人,如果不是她胸口的起伏,他感受不到一絲的波動。
李菲兒看到邵啟超不明白,解釋道:“你看她的表情,似乎在笑?!?p> 邵啟超看著女人的表情,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一個人如果被抽離靈魂,應(yīng)該是痛苦的,恐懼的,或者掙扎的,萬萬不會出現(xiàn)她臉上的樣子?!?p> 被李菲兒這么一說,邵啟超認真的端詳起來,發(fā)現(xiàn)女人的臉上竟有一絲絲滿足。
李菲兒看著邵啟超皺眉,“這說不通,對不對,所以……”
“所以你覺得這不是老大做的?”
“是,也不是?!崩罘苾嚎粗?,又看了看試驗臺,“給她灌入致人吃啥的藥,應(yīng)該是老大做的,但是抽離靈魂,應(yīng)該是她自愿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p> 李菲兒背著手,有些東西在她大腦里存在,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呢?她一遍一遍來回走著,想要快速抓住腦海中的片段。
慢慢地,她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深呼吸,將所有的意識集中于百會穴,慢慢地,進入冥想狀態(tài)。
邵啟超看著這樣的李菲兒,站在旁邊盡量放緩呼吸,生怕打擾到她。
“遭了。”
看著李菲兒原地消失,邵啟超莫名奇妙的摸摸鼻尖,“她最近怎么總是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