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苼又在床上躺了三日。除了睡覺就是吃飯,小姑娘都有些躺不住了,又用那種眼里含了一包淚的神情來威脅司徒宴。
司徒宴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他的,所以如今才會(huì)撿回這個(gè)小家伙。
終究,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還是夜苼勝利了。司徒宴還是答應(yīng)帶小姑娘出去逛逛“你起來換身衣服,我現(xiàn)在外面等你?!迸牧伺男」媚锏念^,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記得穿厚實(shí)些。外面涼!”
夜苼笑得眉眼彎彎,忙不迭的起身,讓伺候的丫鬟給她梳妝。司徒宴派個(gè)叫青雪的丫鬟在她身邊。照顧她的起居。坐在銅鏡前,看著身后的青雪在給她梳著發(fā),不時(shí)的又在她臉上涂涂抹抹。一切大功告成的時(shí)候青雪忍不住到“姑娘真好看?!泵既邕h(yuǎn)山,眼若星辰,挺而小的鼻子,嫣紅的櫻桃小嘴,再加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這般容貌,這世間男子應(yīng)當(dāng)少有能拒絕她的人吧。
夜苼羞澀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確定“青雪姐姐,阿宴會(huì)喜歡我這樣嗎?”別人這般說或許會(huì)讓別人誤以為很輕浮,但是話從夜苼口中說出卻讓人生不出反感,反倒有幾分嬌憨。青雪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當(dāng)然啦!苼兒這般的漂亮,少主一定會(huì)喜歡的,你就乖乖跟少主去玩吧?!?p> 夜苼靦腆一笑,出了門去。不過門口卻沒有司徒宴??吹讲贿h(yuǎn)處有一棵紅梅開的正好,踩著積雪小心的走了過去。
司徒宴從院門外進(jìn)來時(shí)正好看到站在樹下的小姑娘拉著一只梅花,似乎是有些凍著了,不由的打了一個(gè)噴嚏,手上一有動(dòng)作,紅梅和樹上的雪紛紛落下。嚇得小姑娘突然松手,猶如一只受驚的小鹿。司徒宴低笑一聲進(jìn)了院子。突然聽見笑聲的小姑娘回過頭害羞的連耳朵都變成了粉紅色,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跟隨司徒宴進(jìn)來的還有青竹,看著樹下的夜苼,頭上綁著紅色的絲帶,身上也是一條火紅的裙子,外邊披著一件白狐披風(fēng),就像一朵嬌艷的花朵。整個(gè)人如同呆住了一般。人大約都不外如是,有的人遇到了便是一生。如同青竹這樣的,夜苼便是他一輩子的夢(mèng),再也無法從他的心里抹去。再見到將夜苼半摟著的司徒宴的樣子時(shí),眼神暗了暗。
夜苼看著一步步向她走過來的司徒宴輕輕的喚到“阿宴?!?p> 走至她的身邊,司徒宴掃了掃剛剛落在她肩上的雪,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一只手撫上她的小臉“冷不冷?”
夜苼搖搖頭?!澳俏?guī)闳€(gè)地方,待會(huì)要騎馬,苼兒怕不怕?”
夜苼還是搖搖頭“阿宴會(huì)保護(hù)我。”司徒宴捏捏她的臉,牽著她的手出了門。青雪看有些呆愣的青竹忍不住到“有些人多思無益,還是早點(diǎn)斷了那心思吧?”青竹皺眉不語,跟了出去。
青雪搖搖頭,那樣的人,她若是個(gè)男子怕也是不能不動(dòng)心的吧??墒莿?dòng)心又如何,少主似乎也是心悅她的…只是莊主怕是不會(huì)同意的吧。只怕終究……嘆了口氣,回了屋子。
山莊門外,司徒宴將夜苼抱上去,自己也翻身上馬,將夜苼抱在懷間,仔細(xì)的拉好披風(fēng),不讓風(fēng)能吹到她。馬兒一路奔跑,濺起無數(shù)雪花。夜苼靠在司徒宴的懷里,腦后那溫?zé)岬男靥牛屗趾π哂謿g喜。
約莫半個(gè)時(shí)辰后,司徒宴帶著夜苼來到了位于云劍山莊后山的山崖邊。從馬上抱下夜苼,拉著她的手又走近了些“苼兒,好看嗎?”
只見山崖下云霧繚繞,有些云霧稀薄的地方還能看見樹尖上的雪花。
夜苼有些激動(dòng),“阿宴,這里真美。”司徒宴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將她環(huán)在懷中,替她擋了那透著寒意的風(fēng)?!熬椭滥銜?huì)喜歡?!币蛊佊趾π吡?,不過卻也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她也確實(shí)喜歡與他親近。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司徒宴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到“以后,我們帶孩子來此看雪,可好?”
夜苼驚愕的回過頭“阿宴!”抬著頭,盯著司徒宴的眼睛,因?yàn)轶@訝而微微張開的小嘴??丛谒就窖绲难劾锎_實(shí)無比的誘惑。他本就喜歡小姑娘,自然不會(huì)什么都不做,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夜苼瞪大了眼睛。他……司徒宴看著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腰,一只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她的唇嬌軟,潤滑,讓他留戀忘返。就在夜苼覺得自己要不能呼吸的時(shí)候司徒宴放過了她。貼著她的唇輕笑到“小傻瓜,在不呼吸不怕憋壞了嗎?”
夜苼咬唇不語,渾身軟綿綿的,整個(gè)人都是被司徒宴的手扶著才不至于劃到地上去。她定了定神,想退出司徒宴的懷中,他卻不肯,又將她勒緊了幾分“苼兒,我心悅你,你可愿做我的夫人?”夜苼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微偏過了頭。
司徒宴卻不給她逃避的機(jī)會(huì),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苼兒?!睅е鵁o限的愛意和誘惑,還有一絲霸道??粗劾锏墓?,夜苼逃避不掉紅著臉輕應(yīng)一聲“嗯?!毖凵駞s再不敢看她。
司徒宴猛的擁住她,抑制不住的狂喜,“苼兒心悅我!苼兒心悅我!”空蕩蕩的山崖邊,回蕩著他喜悅的聲音。夜苼羞澀的將臉埋在他的懷里,不肯再抬頭。
司徒宴貼著她的耳朵到“苼兒,你說你心悅我?!币蛊亝s是不肯抬頭,見她不語,又喚到“苼兒!”唇卻輕含住她的耳垂。夜苼嚶嚀一聲急到“阿宴!”整個(gè)人都僵住了。
司徒宴卻還是不肯放過她,“苼兒,說你心悅我?!闭Z氣中有抑制不住的情愫。夜苼怕他在……悶聲到“我……我心悅你!”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司徒宴聽見了,雖然很低,但是他還是聽見了,不過卻總覺得不夠,“苼兒說什么?我沒聽到,再說一遍?!?p> 夜苼被逼急了,猛地抬起頭“我心悅……”話未說完就被壓下來的吻吞沒了……
回到莊中已是中午,難得夜苼沒有纏著司徒宴,回來就回了房間再不肯出來。青雪有些納悶問青竹,“姑娘這是怎么了,出去的時(shí)候還高高興興的,怎么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少莊主欺負(fù)她了?”青竹腦子里留下的卻只有夜苼回來時(shí)有些紅腫的唇,心中酸楚,疼得他盡有些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