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妙齡,嫌棄
夏易拱手,“沈兄,在下夏易,曾在禹州悅來客棧與沈兄尊夫人有過一面之緣?!?p> 沈大郎冷著臉,“夏公子客氣,沈某不值當(dāng)夏公子一聲沈兄,沈某名燁,夏公子喚我沈燁即可?!?p> 夏易被沈大郎這么一說,也不惱,依舊有禮的拱手。
木慈不明白沈大郎對著夏易這么大的敵意,伸手扯扯他的衣袖,轉(zhuǎn)頭與夏易李曼婷道,“夏公子,李姑娘,屋里坐吧,這天氣熱,屋里涼快些。”
夏易聞言,沖沈大郎木慈點(diǎn)點(diǎn)頭,就抬腳往里走。
“大郎哥,木慈妹妹,夏公子,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各位了?!崩盥谜f著,就屈膝一禮,轉(zhuǎn)身走了。
木慈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留她,跟著就進(jìn)了屋。
去廚房取了水,泡了一壺茶,木慈就端著進(jìn)了堂屋,“夏公子,喝茶。”
夏易看著粗糙的白瓷杯上纖細(xì)柔嫩的小手,笑了笑,“多謝沈夫人。”
沈大郎冷冷瞅了他一眼,非常不高興。
但是自家小媳婦兒要招待這人,他也不敢直接趕人走。畢竟剛剛在門口,就被小媳婦兒瞪了一眼。
木慈挨著沈大郎坐下,問道,“不知道夏公子到寒舍,所謂何事?”
夏易放下杯子,正式介紹自己,“不瞞沈夫人,在下正是福來樓的東家,前些日子我們樓里的福掌柜來找沈夫人談過一樁生意,只是結(jié)果不太理想,故夏某想來在試一試?!?p> “據(jù)夏某所知,沈夫人釀酒也是第一回,雖然釀出的酒不比杜記遜色,但卻沒有客源,我們福來樓是現(xiàn)成的合作對象,沈夫人為何不考慮將釀出的酒都供銷給福來樓,這樣沈夫人也盛了去找客源的麻煩。”
木慈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不是不與福來樓合作,而是我釀出的酒不會全部賣與福來樓,當(dāng)然,若是福來樓愿意將訂我家的酒,也是可以的,只是數(shù)量有限?!?p> “如果夏公子硬要我們將酒全賣與福來樓,這恕我難以答應(yīng)?!?p> 夏易直接,木慈更直接,上來就拒絕了夏易想要買斷她的酒的想法。
夏易沒想到看著嬌嬌軟軟的木慈說話這么不客氣,苦笑了一聲道,“沈夫人就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說來你我也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p> 其實(shí)他是想說舊相識的,但想著沈大郎在一邊盯著他,到嘴的話就拐了個彎,但意思也一樣。
木慈聽著這話,也聽出了里面的意思,當(dāng)即就冷笑一聲,還沒說話,就聽到沈大郎開口。
“夏公子,雖然上次你救了沈某妻子,但沈某也與夏公子道了謝,這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的話,還請夏公子不要再說了,我妻子與夏公子今日才是第一次說話,這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的話,會讓人誤會的?!?p> 木慈聽著,在旁邊猛點(diǎn)頭,對對對,她才沒有認(rèn)識他。
什么人啊,談生意就談生意,說什么認(rèn)不認(rèn)識的,難道他以為這么說,她就愿意把酒全部賣給他?
真是笑話,就福來樓這態(tài)度,她決定,以后都不跟他們合作了。
夏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惹木慈兩夫妻不高興了,但也沒打算改,笑了笑道,“沈夫人花容月貌,正是妙齡之際,又一手釀酒的好手藝,難道就沒想過另謀他處?”
“雖然沈兄也不錯,只是這容貌與腿,跟沈夫人似乎不是很相配,沈夫人何不考慮考慮夏某的話?”
“夏某想要與沈夫人合作是真心的,心疼沈夫人妙齡之際就守著沈兄也是真的,如果沈夫人改變主意,不妨來福來樓找夏某?!?p> 夏易說完,也不看沈大郎,沖木慈點(diǎn)點(diǎn)頭,就帶著隨從走了出去。
沈大郎看著夏易的背影,氣得一拳砸在桌上,桌子應(yīng)聲而碎。
嚇得木慈急忙捧著他的手察看,一見都流血,就心疼道,“相公,你忍著點(diǎn),這就去拿藥去?!?p> 說罷,木慈就急急忙忙的去找藥給沈大郎敷上。
沈大郎看著專注給敷藥的木慈,眼神晦暗不明,良久后低聲問道,“媳婦兒,你是不是嫌棄我貌丑腿疾?”
聽著這話,木慈手上就故意加重了力道。沈大郎吃痛也不管,只定定的看著木慈,“媳婦兒,你嫌棄我嗎?”
木慈:……
“你痛嗎?”木慈板著臉,看著沈大郎。
沈大郎搖搖頭,“不痛,媳婦兒不嫌棄我,我就不痛,媳婦兒嫌棄我,我就痛?!?p> 木慈聽到這話,氣的狠狠捏一下他的傷口,“再胡說,我就真的嫌棄了?!?p> 沈大郎就咧嘴笑了。
木慈見他這模樣,嗔了一句,“傻子。”
沈大郎就不管不顧的把木慈摟在懷里,“是傻子也是媳婦兒的傻子。”
木慈受不了他這模樣,伸手在沈大郎手背上打了一下,“放開?!?p> “嗷,疼?!鄙虼罄赏唇辛艘宦?,卻沒有放手,“不放,放了就被人搶走了。”
那個什么姓夏的,還在一邊盯著他媳婦兒呢,媳婦兒不嫌棄他,他才不放手,哼,讓那個姓夏的想去吧。
不,不行,想也不能讓姓夏的想。
“媳婦兒,以后咱們不賣酒給福來樓了,那姓夏的不是個好東西。”沈大郎嘟囔道。
經(jīng)過這一次,木慈也沒想繼續(xù)跟福來樓合作,聽到他的話,就道,“行,以后都不跟福來樓合作了?!?p> 反正她的酒好,也不怕賣不出去。
沈大郎就高興了,覺得自個兒媳婦兒真在意他,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不過,夏易雖然走了,暗中跟過來的老頭卻在這時進(jìn)了屋里,“哎呀哎呀,羞羞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抱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p> 木慈一把推開沈大郎,望著闖進(jìn)屋里的老頭兒,瞪眼,“你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闖進(jìn)我們家里?”
沈大郎則冷冷的盯著老頭兒,一副老頭兒要是敢亂動,就動武的模樣。
老頭兒被兩人齊刷刷的盯著,怪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哎,別這么盯著我嘛,老頭兒就是聽說你釀的酒好,來討杯酒喝,你們這么盯著人家,老頭兒都不好意思說了?!?p> 話雖然這么說著,面上卻沒有一點(diǎn)兒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老頭兒抽著鼻子,就循著酒味兒往酒窖找過去了。
“嗯~真香,這味兒比那什么杜記的,可好多了,老頭兒有口???。”
木慈見老頭兒直直往酒窖去,上去攔住他,“那邊沒有酒。”
老頭兒卻不聽木慈的,饒過她繼續(xù)往酒窖的方向走。沈大郎出手?jǐn)r住他,卻被老頭兒一拂袖,掀翻在地。
接著就口吐黑血,暈了過去。
見著情形,木慈嚇了一跳,忙奔過去抱住沈大郎,“相公,相公,你怎么了,別嚇我???”
老頭兒回頭看了一眼,卻是“咦”的一聲,一副怎么會這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