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敢亂動,怕一個不小心,車子就會傾倒或者摔下去。
她沒有系安全帶,這要是側翻或者掉下去的話,那自己可就要慘了。
便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車子,緩緩在玻璃窗外停下。
是那個混蛋,他想干什么?
“神經病,這滋味,怎么樣?”
女人的墨鏡掉了下去,此刻是完全暴露在林業(yè)面前的。
她長的很漂亮,嫵媚而不失清純,是那種讓男人看上一眼便能淪陷其中的。
這個混蛋呢,仿佛看不見她的容貌,不僅如此,他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樣對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呵,都自身難保了,還敢說大話,你這種人,就是缺個男人好好管教管教你。奉勸你一句,沒事趕緊去談個男朋友吧,不然你的更年期會越來越嚴重的?!?p> “你閉嘴!”
“歐克?!绷謽I(yè)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一踩油門,車子“嘩啦”一下躥了出去。
女人越發(fā)來氣,但也只能嘶喊著,根本不能將林業(yè)怎樣。
林業(yè)一心惦記著李奇蘭的事情,這好不容易遇到個能拉近他和楚家關系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想放過的。
這不,他一路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和李奇蘭前后腳到達別墅。
“媽,我來吧。”林業(yè)很有眼色地抱起木箱子,不讓李奇蘭累著。
李奇蘭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氣呼呼進了別墅,然后,將今天的事情手舞足蹈地跟楚雄川說了一遍。
“幸虧我今天去要了,我要不去,咱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呢。老頭子,你看清楚沒有,那些你以為的世交,其實人家壓根就沒把咱們放在眼里?!?p> “你以后別再傻兮兮的不好意思了,該是咱的東西,咱就得拿回來。對方要真是為咱們著想,那不用多說,他們肯定也會把東西還給咱們的。要不為咱們著想,那這樣的朋友交了也沒什么意義,早斷早了解?!?p> 楚雄川深深地嘆息了口氣,“想不到,楚家落敗,竟是讓我看清了那么多人的真面目?,F(xiàn)在的人,怎么都這樣啊?!?p> “攀高貶低,人心向來如此,只是你以前心思大多在戰(zhàn)場上,不去管這些事情也不了解而已。這下你總算看清楚了吧,你的那些所謂的至交好友,也不過如此罷了?!?p> “下午,我繼續(xù)要東西去,把屬于咱們楚家的東西,全要回來。”
“媽,那下午我跟你一起去?!绷謽I(yè)找到機會,趕緊毛遂自薦。
李奇蘭沒有拒絕,也就是默認了。
這讓林業(yè)很是開心。
中午吃過飯,大家小憩了一會,下午便繼續(xù)索要東西的計劃。
“媽,咱們接下來要去的,拿了咱家什么東西???”
“一些玉器什么的,雖然不是什么極好的東西,但那可都是楚家的祖宗留下的。其中,不少都是因為戰(zhàn)功而賞賜的。”
“除了這家,還有別的嗎?”
李奇蘭想了想說,“還有兩三家,不過他們就不在蓉城了,都在其他地方?!?p> “為什么要把咱們家的寶貝分散到這些人家里去?咱家的親戚那,不能放嗎?”
“要是能放的話,我們用得著把楚家的東西放到這么遠的地方來?楚家落敗,家里的所有東西,都不能帶出來。放到親戚那,要是被查出來,那可就完了?!?p> “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找了幾個至交好友,把東西存放在他們那里。這距離京都越遠的自然是越安全的,可誰能想到,竟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p> “沒事,我?guī)驮蹅儼褨|西一一拿回來就是了?!绷謽I(yè)笑著說。
李奇蘭白眼一翻,背靠著椅子不再說話。
二十多分鐘后,車子抵達目的地。
“趙龍,我們家的東西呢?”李奇蘭開門見山,直接了當?shù)貑枴?p> 那叫趙龍的家伙也在撒謊,“蘭姐,真是不好意思,上次搬家的時候,好多東西給弄丟了,你們交代我們保管的那些東西,好像也在那次搬家中丟了。”
“呵呵,是嗎?”李奇蘭怪笑著問。
趙龍?zhí)癫恢獝u地點頭說,“蘭姐,你別不信,事情真是這樣的,不信你問菊兒,你們兩個是好朋友,她的話你總信得過吧。”
“蘭姐,的確是這樣的。這個我們也很抱歉,本來是想把東西找回來的,但廢了好大的功夫也沒能找到。我們這正愁不知道怎么開口跟您說這件事呢,沒想到您就找來了?!?p>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但我們也不想這樣的?!?p> 說來說去,就是在推卸責任而已。
這一個個的,不去演戲都可惜了。
李奇蘭看著他們把戲唱完,才說,“我上午剛去了沈麗那,她之前也跟我說,因為一些原因,把我們的東西給當了,可后來在被我女婿一頓收拾之后,她就乖乖地交代,說是東西是被他們藏起來了?!?p> “你們猜怎么著,我們從她的床底下不僅發(fā)現(xiàn)了我托付給他們的東西,還發(fā)現(xiàn)了當年楚家丟失的不好的東西。我就將她狠狠地暴打了一頓,把她的牙全部打掉了,看她以后還怎么撒謊騙人?!?p> “蘭、蘭姐,你說著話是什么意思。”菊兒心虛地問。
李奇蘭也不拐彎抹角,徑直了當?shù)卣f,“意思就是,你們乖乖把東西還給我們,就什么事也沒有了。但你們要是想霸占我們的東西還騙我們,那沈麗的下場,也就是你們的下場了?!?p> “蘭姐,你說咱們都是世交了,你這樣嚇唬我們,真的好嗎?”趙龍不以為然地說,“就沈麗那潑婦,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吧,還把她的牙都打掉了,你這是在說夢話吧。”
“您不用在這演戲什么的,東西真的是丟了,你們就是再演戲,我們也拿不出來的。”
眾人這你一言我一語的,羅里吧嗦的不說,還浪費時間。
林業(yè)可沒那個耐心看他們演戲。
“嘎巴嘎巴……”他雙手交織在一起,活動活動手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趙龍不以為然地冷笑起來,“蘭姐,你不會是想著用你家這傻子女婿來嚇唬我們吧?誰不知道,你家的女婿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傻子,連三歲小孩都能將他打的跪地求饒。”
“今時不同往日,不信,我讓你們瞧瞧。林業(yè),別跟他們客氣,打!”李奇蘭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
林業(yè)應了聲,大踏步走了過來。
趙龍朝地上“啐”了一口,飛起一腳,便朝著林業(yè)踹了過去。
“咔嚓”一下。
林業(yè)一把抓住趙龍的腳踝,向外一擰,將他的腿,整個地擰斷了。
“啊!”慘叫聲回蕩在房間里,聞之駭然。
菊兒牽掛自己的丈夫,提了掃把撲過來,被林業(yè)一巴掌甩了開去。
這夫妻二人被打的那叫一個慘,一個斷了一條腿,一個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
李奇蘭雙手叉腰,得意洋洋,“看清楚了,我家女婿一點也不傻,以后你們再敢叫他傻子女婿,我還讓他打你們!”
林業(yè):……
你這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顯得林業(yè)更像個傻子了。
不過無所謂,看著李奇蘭得意洋洋地拿著自己說事,林業(yè)心里高興!
他很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之前是楚雄川,現(xiàn)在是李奇蘭。
楚家的人,正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他的存在。
在林業(yè)的質問下,他們也拿到了這筆寄放在趙家的東西。
這可都是楚家先祖留下來的,楚家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打過這些東西的注意。
那些該死的混蛋,居然想霸占這些東西,簡直太可惡了!
“哎,以后誰也別相信了,還是靠自己最好?!崩钇嫣m清點著這些東西,發(fā)出一聲嘆息聲。
林業(yè)笑著附和,“以后有了我,咱家也不需要靠任何人,媽,你就等著看好吧?!?p> “德行。我告訴你,你別以為為楚家做了兩件小事,就很了不起了。你虧欠我們楚家的,這輩子都還不清的。想讓我認可你,還差得遠呢?!?p> 林業(yè)連連點頭,“嗯,我知道。所以我不急?!?p> 一路無話。
傍晚,林業(yè)在廚房里忙碌,李奇蘭和楚雄川,在清點這些要回來的東西。
還好還好,一樣不差。
加上之前要回來的錢,蓉城的賬,就算是清了。
但還有很多其他地方的賬,李奇蘭都要把那些要回來。
“那你打算怎么辦?”楚雄川問。
李奇蘭想也沒想地說,“能怎么辦,找去要啊。不管是天南海北,只要是欠了咱家東西的,我都得找他們把東西要回來?!?p> “辛苦你了。”
李奇蘭“呸”了聲,“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要真知道我辛苦,就認清點現(xiàn)實,不要再一副什么事都不管的樣子,把什么都甩給我了?!?p> 岳父每次被訓話的時候都不辯解,不是他說不過李奇蘭,而是他不愿意爭辯這些東西。
而李奇蘭呢,每次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林業(yè)是打心底里心疼楚雄川這個老丈人。
他適時地出來幫楚雄川解圍,將話題轉移到其他事情上,“媽,你要再去要賬,還得帶上我。這粗活重活累活,我都沒問題。您也不用跟那些人爭什么,這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