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顧傾睡得很不踏實,在夢里顧傾正和姥爺在陽臺玩游戲,顧傾很開心,被姥爺逗得哈哈直笑??墒且晦D(zhuǎn)眼出現(xiàn)好多人拽姥爺就跑,她趕緊丟下玩具追了上去,可是無論她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馬路上的其他人就好像看不見她似的,無論她怎么叫喊都沒有人來幫她。
“啊---”顧傾從夢中驚醒,猛然睜大眼睛。
這時有一溫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頭,緊接著就聽見爸爸擔(dān)憂的問道:“傾傾,你沒事吧?做噩夢了嗎?”
顧傾轉(zhuǎn)頭看著面前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撲進他懷里,眼淚又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父親將她摟到懷里安撫道:“好了好了,別怕,爸爸在呢。快,小懶豬起來吃點早飯,吃完我們出發(fā)去看姥爺?!边吅逯吔o她拍背順著氣。
顧傾著急去醫(yī)院,早飯也沒吃幾口就催著趕緊出發(fā)。雖然一路上爸爸都一直都在安慰她,說姥爺只是一些小問題,可能需要做手術(shù),醫(yī)生說手術(shù)成功率很高,但顧傾就是心里壓得透不過氣來。
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終于到達了D市市人民醫(yī)院。停好車,爸爸先帶著她去買了一些水果才上樓。
醫(yī)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顧傾不喜歡醫(yī)院,非常不喜歡,在她的認(rèn)知里,生病了就會到醫(yī)院里來,而她非常不喜歡生病的感覺。
乘坐電梯到達4樓,爸爸說姥爺住的是單獨病房,臨近病房時,爸爸囑咐她進去以后不要表現(xiàn)太難過的樣子,要不姥爺和姥姥該擔(dān)心了。
顧傾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去,屋里的人聞聲向門口看來??匆娛撬齻?,就趕緊招呼著進去。顧傾看到姥爺躺在病床上,手上還連著吊瓶,一時愣在門口。
姥爺抬起連著針管的手朝她招呼道:“傾傾,快來呀。”
顧傾回過神,揚起一個笑臉走到病床邊,將水果遞到媽媽手里后朝著病床上的老人說道:“姥爺,我來看您了?!?p> 為了方便姥爺看她,顧傾蹲在病床邊,姥爺將手撫上他的臉安慰道:“傾傾,姥爺沒事,就是得做個小手術(shù),不要緊的?!?p> 這時姥姥也走到床邊摸著她的頭,安慰了幾句。也許是姥爺雖然氣不足但精神頭還不錯,又或者是姥姥臉上祥和平靜的神態(tài)給了她力量。她突然覺得也許姥爺?shù)牟≌娴牟幌褡约合氲哪敲磭?yán)重。
中午姥爺吃完藥就午睡了。
這時顧傾走到醫(yī)院走廊盡頭,推開門對著站在窗邊的人說道:“爸爸,我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贝藭r顧父正在安全通道抽煙。聞聲抬頭看著樓梯口的女兒,等著她的下文。
顧傾接著說道:“我想讓您幫我請個假,夏令營我不想去了。我想留在D市陪陪姥爺和姥姥?!?p> 顧父沉吟了一會答道:“嗯,這樣也好?!?p> 征得父親的同意后,顧傾拿起手機給溫黎打了個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串問題:“傾傾,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剛才我去你家找你,顧爺爺說你去D市了,你去D市干什么?我們還有好多東西沒買,明天就該出發(fā)去夏令營了呀?!?p> 等那邊問完,顧傾才回道:“溫黎,我姥爺生病了,夏令營我應(yīng)該是不會去了?!?p> 電話那邊的人聽后擔(dān)憂的問:“姥爺生病了?嚴(yán)重嗎?”
顧傾回道:“我不太清楚,可能需要做次手術(shù)?!?p> 溫黎安慰道:“傾傾,你別太難過,有什么需要就給我說。要不我也不去夏令營了?我去陪你吧!”
顧傾說道:“謝謝你,溫黎,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夏令營你和午陽哥去玩吧,我沒事,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
“好吧,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手機為你24小時開機?!庇只ハ嗾f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顧傾在心里默默說道‘溫黎,謝謝你?!睦镆惨驗闇乩栌辛伺狻?p> 第二天早上在機場,當(dāng)孫午陽只看見溫黎一個人過來時便問道“顧傾呢?”
溫黎有些難過的對孫午陽說道:“傾傾不來了,她姥爺生病了,顧傾去了D市?!?p> 孫午陽眉頭一皺問道:“嚴(yán)重嗎?”
溫黎答道:“具體不太清楚,但聽著傾傾的聲音感覺不太開心?!?p> 孫午陽沉思了一會后,走到一邊去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通,接通后孫午陽對著那邊的人說道:“顧傾姥爺生病了,這次夏令營來不了了。”
電話那邊半天沒了聲響,就在讓孫午陽錯以為電話那邊沒人的時候傳來了一聲低啞的聲音問道:“嚴(yán)重嗎?”
孫午陽說道:“不太清楚,不過聽溫黎說顧傾情緒不太好?!蹦沁叺娜藨?yīng)該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
這次那邊的人回話倒很快:“嗯,我知道了?!闭f完就掛斷電話。通過這掛電話的速度表現(xiàn),以孫午陽對他的了解心情肯定很不好。
昏暗的房間內(nèi),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揉捏著鼻梁,好一會才又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我訂一張明天回國的機票,不,去D市的。另外再幫我聯(lián)系下張醫(yī)生,讓他跟我一起回國?!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
男子放下手機后又揉了揉太陽穴,躺了一會兒,深呼一口氣,起身下床拿著一杯酒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望著天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