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自助餐,吃得不算很愉快,也不算很難受,反正離開的時候顧眠感覺肚子有些撐撐的。
倒是張新月或許知道自己差點闖出大禍,一路上都有些后悔自責(zé)。
離開自助餐廳后,外面的陽光已然熾烈,那刺目的驕陽流瀉千里,倒頗有些炎炎盛夏的味道。街上行人的衣著也愈發(fā)清涼,有些少女甚至穿起了超短褲,旁邊的副食店還有老冰棍賣,擺地攤賣水果的商販正在用特殊刀具切割菠蘿。
這時節(jié)是春天的尾巴,再等一場連續(xù)幾天的瓢潑大雨,就將迎來盛夏。
然后是無盡酷暑。
那時候體育館的游泳池永遠(yuǎn)都是最熱鬧的,密密麻麻男男女女?dāng)D在那游泳池里,盡情釋放著他們的青春與活力。
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總有人往里面撒尿……
再看不見的地方里,人性與道德往往都是最經(jīng)不起考驗的。
很多人在億萬百姓的放大鏡下,他是國民老公,是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三好學(xué)生,是才藝雙馨的美男子,但在看不見的地方卻凈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前世曾有位娛樂圈老資歷說過:“這個圈子里,沒有任何人是干凈的!”
白天極限挑戰(zhàn),晚上挑戰(zhàn)極限。
比你想象的最臟的還要臟,比你想象的最黑還要黑。
當(dāng)然,這話有些太過絕對,我們只能說大部分如此,不能一言蔽之。
張新月一路都有些沉悶,似乎也知道自己剛才太過張揚,險些犯下大錯。
陽光毒辣熾烈,顧眠走出餐廳后,就讓張新月給自己同伴打了電話,然后就送她去跟同伴匯合。而他自己也得趕快回去修煉,學(xué)校方面半個月的假期早已結(jié)束,之后他又請了三天的假,而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
想到自己就要重新回到高三黨那種苦逼的生活,顧眠心里就充滿郁悶。
走過萬千人往矣的主干道,拐進(jìn)一條清幽深邃且涼爽逼仄的林蔭小道,四周行人漸漸稀少,樹枝抽了新芽,嫩綠嫩綠的,像一塊塊無暇的翡翠一樣,在日光的照耀下,那嫩葉折射出一種通透晶瑩的潤澤感。
小道不時有微風(fēng)拂過,勾起少女衣裙,撓動無限情思。
一時間,顧眠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也忽然變得開朗起來。
這時迎面走來一高一矮兩位男子,他們帶著兜帽,將面目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在這一刻,顧眠原本已經(jīng)放松的心情,瞬間變得警惕起來,目光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兩位男子的一舉一動。
張新月原本還在思考待會兒見到閨蜜后,自己該怎么跟她們解釋自己今天的反常現(xiàn)象。
可就在此時,她就感覺肩膀傳來錐心的疼痛,緊接著她便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在越飛越高,而顧眠的身影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緊接著,她就看見顧眠身體忽然一矮,手掌如刀般朝著其中一位瘦小男子腋下斜切而去。
什么情況?
張新月陡然一驚,隨后砰的一聲摔到另一邊過道上。
她頓時感覺渾身宛如散架了一樣,她還來不及出聲呼痛,就看見另一位高挑男子手里寒芒一閃,一柄匕首一樣的短刀直直的插向顧眠的腹部。
“快躲開!??!”張新月驚呼。
瘦小男子顯然也沒想到顧眠如此干脆,連忙朝著旁邊側(cè)身躲避,但此時顧眠已經(jīng)突破武者,速度超出以前太多太多,他雖然盡力躲避,但還是被顧眠切到了肋下。
他頓時感覺被石刀砍中一樣,鉆心的疼痛瞬間涌來,半邊身體都麻痹了。
而此時高挑男子的短刀已經(jīng)臨近,顧眠猛地扭轉(zhuǎn)身體,一把抓住后者手腕,而后全身修為灌注,龜甲功在這一刻被運轉(zhuǎn)到極致,只聽見咔嚓一聲,高挑男子的手腕立刻脫臼。
“該死!”
高挑男子忍痛咒罵一聲,顧眠此時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跟情報里的大有不同。
但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就算他們能從顧眠手里僥幸逃脫出去,以后回到組織后,也肯定會遭到組織的問責(zé)。
高挑男子趕緊在手腕上連拍數(shù)下,接好脫臼的手腕,同時將短刀遞到另一只手上,再度向顧眠撲殺而來。
瘦小男子也立刻回過神來,從腰間抽出短刀,與高挑男子一左一右同時刺向顧眠。
這是以傷換傷的搏命式打法。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這兩位殺手在無路可退的情況,出手變得格外狠辣,刀刀直取顧眠的要害,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
顧眠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從剛才短暫的交手里他便發(fā)現(xiàn)了,這兩位殺手都是武徒后期的修為,而且經(jīng)驗豐富,長期的刺殺訓(xùn)練讓他們的招式有為毒辣。
他不敢怠慢,體內(nèi)靈力瘋狂奔涌,隨著龜甲功遠(yuǎn)轉(zhuǎn),他的表皮再度變得宛如石塊般堅硬。
“啪……”
顧眠一手扣住瘦小男子的手腕,緊接著往旁邊狠狠一甩,避開高挑男子一刀的同時,瘦小男子也吃痛的悶哼一聲,手里短刀順勢滑落。
瘦小男子的反應(yīng)也相當(dāng)迅速,幾乎在短刀滑落的瞬間,他另一只手便握掌成拳,狠狠的朝著顧眠臉頰揮來。
而高挑男子一刀未果,于半空中陡然扭轉(zhuǎn)身形,短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頗為夸張的弧度,也是直接刺向顧眠脖頸。
在這危急關(guān)頭,顧眠強自平復(fù)內(nèi)心,飛快的接住瘦小男子的拳頭,隨后又狠狠一拳打在高挑男子的腹部,高挑男子頓時慘叫一聲,身體宛如斷線風(fēng)箏般跌飛出去。
不過他也算是硬氣,只是身體微微顫抖了兩下,眼看著瘦小男子快要堅持不住,立刻朝著顧眠飛掠過來,再度如之前般一左一右,宛如犄角般攻向顧眠。
“砰砰砰!”
劇烈的打斗回蕩在靜謐的林蔭小道里。
顧眠面色凝重,體內(nèi)靈力傾斜而出,不斷應(yīng)對著他們的進(jìn)攻。
他的拳頭在龜甲功的加持下,充滿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硬度,每一拳落下,都會使他們哀嚎不已,但兩人經(jīng)驗十分豐富,而且看起來還好像練習(xí)過某種圍毆之法,顧眠雖然修為與體魄上占盡優(yōu)勢,但一時間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當(dāng)然,若是單打獨斗的話,他倒是不懼怕他們?nèi)魏我蝗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