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老巫師在舉行儀式。將訝素的尸體放在某個特殊的原型石臺上,石臺上面雕刻中各種我不理解的符文和凹槽。訝素的手腳被割開口子,慢慢的放血。她的鮮血順著石臺的圖紋凹槽流淌著。最后會聚成燦爛的金與紅相交織的圖案。看著訝素的尸體對待,我?guī)状蜗胱柚估衔讕熯@樣做。然而目前我的體力因為與骷髏的戰(zhàn)斗虛弱到極點。并且老巫師對我說這一句話,他說,‘這是訝素的遺愿,你親口答應的!你要反悔么?你要讓死去的訝素無法瞑目么?’我就再也沒有抗戰(zhàn)反對的力量了。
最后訝素的血流干了,她全身顯的是那么蒼白,美麗而蒼白。像圣潔的白蓮花,像冰雕玉琢的女神,就那樣靜靜的,靜靜的,安詳?shù)奶芍?,似乎只是睡著了而已?p> 幾個女性族人將訝素的尸體放入一個石頭制作的浴桶內(nèi),石槽里都是一些各種顏色的草藥,訝素侵泡其中。而她旁邊的石槽里,放著我們的孩子。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公主。這個新生兒沐浴在母親的鮮血中安詳?shù)乃?。老巫師說她需要侵泡到將訝素的血液全部吸收進體內(nèi),就像......那時的我一樣。
惡夢的一天就這樣走過。后來.....訝素也泡好了!幾個女性族人七手八腳的將她的尸體用布條一層層包裹。然后入棺。老巫師告訴我,其實只有歷代族長才可以安葬神山。其他族人一概是火化后,將頭骨放入英雄祠堂祭奠的。我沒管那么多。對老巫師說我一定要完成訝素的遺愿!!誰反對,我就殺了誰!最后老巫師只是嘆息一聲,不再多說。
送葬那天,晴朗的天空突兀下去瓢潑大雨。抗棺材的族人上山非常吃力,踩著泥濘的土地艱難前行。這讓我想到了訝素背我下山的情景。我抱著‘小訝素’,對!我們的女兒也叫‘訝素’,和她的母親,她的外婆叫一個名字!這是我對訝素的懷念,我現(xiàn)在理解了老族長當初給訝素起名時的心情了。如果不是訝素臨終時非要讓我將她的遺體安葬于神山,恐怕我也會將她的骨灰涂抹于自己的身體上,讓她永遠,永遠的陪著我,和我在一起。
神山上到半截腰時,我忽然看見了遠處高峰上站著的活骷髏??!它正朝這兒看過來。‘可惡!它竟然還沒死!這個該死的家伙,或許它根本就不會死!我真后悔當時沒有將它轟成渣子!’我的牙咬的咯咯響,將‘小訝素’交給老巫師,囑咐一句‘要將訝素安葬好!’我就朝活骷髏那個方向奔了過去。
活骷髏逃的很快,再加上瓢潑大雨,能見度低的可憐!我一路發(fā)足狂奔,可最后還是沒有追到它?!鰜?!出來!’我憤怒的大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像個無頭蒼蠅般四處搜索,乃至于發(fā)狂的在地面刨洞,我想骷髏是不是鉆進地里面去了。
沒錯,我是發(fā)狂著,我將喪妻之痛的罪魁禍首完全歸咎于那個不合時宜時出現(xiàn)在我眼前,闖入部落倒亂的骷髏身上!我一定要殺了它,將它徹底的變成骨灰,拋灑進海里喂魚!不,我要將它的骨灰喝進肚子里,已解心頭之恨?!撍赖镊俭t,你在哪里?在哪?你為什么要跑,你不是恨我么?你不是想殺掉我么?來?。。∥覀儾凰啦恍?,對于我來說這個惡劣殘破的世界,失去了訝素,就失去了顏色!存在不存在都毫無關系!人類種族延續(xù)不延續(xù)也無所謂。你來?。?!快來殺我,或者被我殺掉。我們在這世界有你沒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我發(fā)瘋般的大喊
......
活骷髏徹底消失了,但我知道它還活著!我確信我沒有看錯,之前見到它在山峰時絕對不是我的錯覺。然而我卻找不到它,我絲毫沒有任何辦法。往回走時我發(fā)現(xiàn)回來的抬棺族人,他們面露恐懼,眼神飄忽不敢正面看我。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訝素安葬好了么?’沒人吭聲。
‘安葬好了么?’我大吼著,那幾個族人嚇的畏畏縮縮,我憤怒的抓住一個人的雙肩一字一頓道!‘我,在,問,你!訝素安葬好了沒有??!’
‘唉!’老巫師走過來輕聲嘆息,面對我回答說‘暴雨山上出現(xiàn)泥石流,棺材,棺材...掉落到懸崖下了’。
‘轟’的一聲,我像似挨了一記悶錘,胸口憋悶的喘不上氣來,一口血噴了出來,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鐵斧打折轉(zhuǎn)順到雙手之上,順勢劈砍將眼前的族人頭顱砍下,我要讓他們陪葬,讓整個族人都陪葬!一個族人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我飛出斧頭砍在他的頭上,另一個族人轉(zhuǎn)身就跑,我順手招出雷電將他劈成焦炭。我的雙目赤紅,不知道是因為濺在臉上的血,還是因為我的雙眼已經(jīng)流出了血淚。殺,殺,殺?。?!一個個身軀在我面前倒下,我聽不見他們的哀嚎聲求饒聲,我甚至聽不見他們骨骼碎裂聲,和血液噴射的聲音。
面前站立著的只剩下了抱著‘小訝素’的老巫師。我慢慢的朝他一步步走去。他靜靜的看著我屠殺淡漠從容,一點波瀾都沒有。
‘發(fā)泄完了,就回去吧’他平靜的說。
‘怎么,怕了?’我戲虐的看著他,手中的斧子又緊了緊。
‘怕,當初就不會救你?!衔讕煹鸬馈?p> ‘就算你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我舉起斧頭就要砍。
‘哇,哇,哇!’嬰孩的哭泣聲,使我的動作僵止,那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和訝素的孩子,我們的寶寶!!她醒了,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那雙美目像極了訝素。那種目光像她母親一樣能將我融化。我的仇恨,胸中的戾氣在這瞬間化為烏有。
‘哎...’老巫師嘆了口氣‘回去吧?!е∮犓亍辉倮頃?,從我身邊擦身而過,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站??!’我吼住他‘告訴我,訝素棺材掉入懸崖下,是不是你們故意做的!告訴我!’我看向背對著我的老巫師。只要他說一個‘是。’我就要將他劈成肉泥。
‘不是我們故意做的,那真的是意外!’他回答。
‘我憑什么相信你!’
他轉(zhuǎn)過頭,將‘小訝素’放入我的懷中,‘你不相信,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p> 我緊了緊懷中的嬰孩,沉默良久。‘我要聽真話,否則....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騙我,我就將你們滅族!一個不剩!’一字一頓的蹦出。
‘我沒有騙你。’他轉(zhuǎn)頭坦蕩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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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日,39年,某日,晴。
訝素的棺槨,我?guī)ьI全族的人找個幾個月無果,最后一無所獲只能不了了之。這算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時常覺得對不起訝素。
所以在她的其它要求上,我都是努力的完成對她的承諾!部落種族仍在繁榮發(fā)展,又到達了史上的巔峰,就像當年老族長帶領族人時一樣。女兒漸漸長大,和她母親長的出奇的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轉(zhuǎn)眼間,她已經(jīng)成為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如果她母親還在的話,相信外人看到她們一定會猜想她們是孿生姐妹。 17歲的小訝素已經(jīng)傳承了她母親的神力,也是一名優(yōu)秀的女戰(zhàn)士。她真的成為了部落中最耀眼的星。最美麗的公主。受眾人愛戴,受年輕男性族人的追求。然而這丫頭還是總喜歡跟在我屁股后面,像個小尾巴。唉~!女兒長大了,而我卻老了。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體力的衰竭。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開始倒退。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應該再去一次神山墓室。我心中的那份猜想,它時刻在我內(nèi)心躁動著。墓室的那個藍色光蘊的漩渦,石碑上刻的文字,石門上的語言。部落族人們一代代相傳的隱秘之事。等等,等等。我一定要去看看。這些未解之謎,還有那份不安的猜想。都等著我去驗證。今天是小訝素17歲的生日,慶祝完后,我要擺脫族人的視線,私自前往。
‘族長,不好了!出事了!’一個族人跑過來。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有一個,鋼鐵人,他要闖進神山,還屠殺了我們上百族人,我們的勇士戰(zhàn)士死傷無數(shù)。你快去看看吧!訝素小姐也在戰(zhàn)場?!麣獯瓏u噓的說。
‘什么???小訝素...沒我的準許誰讓她過去的!’我憤怒的吼了一句,施放雷電神力,閃電般飛身前往神山!小訝素,我的女兒,你可前往不能有事啊!
......
沿路中看見尸橫遍野的殘骸,我的心又急又慌,生怕又有一個訝素在我眼前別離。當我趕到戰(zhàn)場上時,部落的戰(zhàn)士幾乎死絕,僅剩幾個重傷殘疾,缺胳膊少腿的在地上茍延殘喘。小訝素跑到我身前,雖然顯得很狼狽,但好在她沒受傷。她拽著我的胳膊不停的訴訟這仇恨。而我卻呆立當場,什么話都聽不見了。
此時此刻,周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我的心臟猛的抽搐著?!彀?!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看見了~人類文明科技巔峰時代所制造出來的,終極人形殺戮機械!——機械戰(zhàn)甲。我再熟悉不過的機械戰(zhàn)甲,當年作為冷血人形機械時所穿著的戰(zhàn)甲!那一棱一角,那機殼顏色和武器裝備.....都一模一樣。
我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全然不顧訝素喊的一聲聲‘爹爹’,如果我那個猜想是對的,那么里面的就是......這太可怕了,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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