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十分,風(fēng)卷起一地雪花打在窗柩上。
廚房里,鄧公不說話,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爹,一起吃吧”鄧小昭也不是想挑戰(zhàn)鄧公的權(quán)利,就這么順其自然的事情,何必劍拔弩張。
鄧公聞言怒不可遏。
鄧小昭不知道,在她昏過去的時間里,武館里發(fā)生了怎樣的事。剛才張雅山跟鄧公攤牌了,說他不會娶鄧小昭這種女人,說完就收拾行李走了。
為了維護(hù)鄧小昭,鄧母跟他吵架,武館里留宿的學(xué)子都知道了他們家的丑事!現(xiàn)在鄧小昭這個始作俑者還一臉風(fēng)輕云淡,鄧公已經(jīng)忍無可忍。
鄧公一把拉過鄧小昭,扛起往門外走去,轉(zhuǎn)眼來到大武館門口,把鄧小昭扔了出去。
“今天我跟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從今以后你不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是你爹!”鄧公說完關(guān)上了鄧家武館的大門。
紅色的燈籠在雪里打著轉(zhuǎn)。
“哈哈哈”鄧小昭自嘲一般笑著,笑夠了,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站起來拍了拍長裙上的雪末子,扭頭踏上了下山的石板路。
早該這樣了,不是么?終歸是這樣子。
鄧家武館建在山上,快三月了,入了夜,跟入了冬一樣。遠(yuǎn)方傳來野獸的嚎叫,鼻尖是沁人心脾的臘梅香。鄧小昭側(cè)著身子慢慢走,雪地亮亮的,拼湊記憶里的感覺比單純的恐懼重要的多。
月亮冷冷的掛在東邊的天上,鄧小昭將滿滿一杯熱酒灌下了肚。
“姑娘,這有人坐嗎?”
鄧小昭抬眼一看來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心中不悅,那男人卻自顧自坐下來,眼里閃著奇怪的光。
“鄙人駱山?jīng)_,敢問姑娘芳名?”
“田曼”竟然當(dāng)父親的都不要女兒了,這些天的破事就都忘了吧。田曼長舒一口氣,捏緊拳頭:以后走到哪里,田曼就是田曼。不再為了適應(yīng)什么生活,取悅什么人,委屈自己。就算在這鳥不拉屎的古代,一樣能活出精彩的人生!一想到網(wǎng)絡(luò)、外賣,田曼的心痛死了。
“田姑娘,為何一人在此處飲酒啊”駱山?jīng)_搞不懂田曼臉色時晴時雨怎么回事,只當(dāng)她是不常飲酒,給辣的。
“想喝酒便來了。駱兄可也是一個人”田曼一眨不眨盯著駱山?jīng)_看,愣是把一個大老爺們看紅了臉。
“是啊”駱山?jīng)_掩飾的喝了口酒,心里判不準(zhǔn)對方的身份。一般人家的姑娘入夜都呆在家里,不敢出來;特殊職業(yè)的姑娘夜里正忙,不會出現(xiàn)在酒樓。
“駱大哥是做什么的呀?”
“駱大哥是哪里人'?”
住哪啊,家里幾口人,都是做什么的。。。田曼面帶微笑,總是不失時機(jī)夸贊對方,幾壇子酒下去,駱山?jīng)_在她面前已經(jīng)沒有秘密可言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田曼邪魅一笑,用駱山?jīng)_的錢付了酒錢,叫了馬車,送駱山?jīng)_回家,自己住了客棧。
窗外大雪紛飛,田曼捧著一杯熱茶捂手。往事不可追,未來仍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