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這危險正當(dāng)化,謝沁完全有理由對付自己。
現(xiàn)在各自的資源地位天壤之別,她弄死自己易如反掌。
也許,可以搶救一下。
吃飯的時候,田曼給謝京江加了個菜,很費時間搞定的紅燒肉。
“你求我什么事?”
謝京江看了一眼,伸筷子夾了青菜。
田曼有些失落,瞬間換作嬉皮笑臉道,“州牧夫人跟你是親戚,是親生兄妹么?”
“你得罪她了?”
沒說是與否,而是直接問。
田曼點頭又搖頭,“本來是鄧小昭的活計,這事你辦的漂亮,沒人會相信我不是鄧小昭。
這下,你來分析一下,謝沁會怎么收拾鄧小昭?!?p> 說到最后,田曼放下筷子,十指交叉成拳掩住口鼻,一雙眼里除了慎重還是慎重。
謝京江瞥了她一眼,清淡地看向虛空,清脆干凈的聲音,與平時刻意深沉出入頗大,
“沁兒自小乖巧可愛深得長輩喜愛,但又有些獨斷專行,你捧著她點即可?!?p> 田曼淚目:
這個回答,完全開了親人濾鏡。
看來,謝京江還沒意識到本尊要被他妹子捅刀子了。
田曼心里窩火,升起一股‘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惡意。
雙眼審慎地打量謝京江,就跟蛇量人一樣。
謝京江惡寒,眼光看向田曼,卻只見她在埋頭刨飯。
干飯人田曼吃多少,心里的悲傷就有多少。
謝京江的價值簡單、明確,他要跟自己綁定師徒關(guān)系,謝沁的行動就有顧及,這個危險會回到可控范圍內(nèi)。
而且,謝京江真的會殺人,在這法律私有制的時代,冷血的品質(zhì)或許就是優(yōu)點;
他還長在云瑤首都,對比以知西戎國和已國滅的赤龍國,云瑤可以算以知范圍內(nèi)最強;
見過大世面的師傅,比小地方的師傅有優(yōu)勢,資源也更大更充足。
好處那么多,捕獲的風(fēng)險有多高呢?
初見就確立了你死我活的敵對關(guān)系,無疑開了個很不好的頭,今后相處肯定會有心理障礙的;
他的事業(yè)很奇怪,參加起義軍又回到云瑤懷抱,左右橫跳對于學(xué)藝萌新來講過于刺激。
對謝京江不甚了解,但是練武貴在笨鳥先飛。
慢慢了解,師徒關(guān)系次要,主要還是先把武功套到手。加上州牧朋友的背書,加固在青州的位置。
毒性什么的,鄧公已經(jīng)相當(dāng)毒了。
田曼眼角帶著‘悲傷’的淚花,夾紅繞繞刨飯。
一邊道童干看著,咽口水。
謝京江吃不下去了,“去拿雙碗筷一起吃。”道童笑開了花,麻溜跳下坐位。
田曼伸出一只手臂攔住了他,道,“我做的飯,沒說讓他吃?!?p> “你幾歲了,還跟小孩置氣?”
田曼一抹嘴,懟道,
“我與天地同壽,我就樂意跟小孩置氣,你管我呀?”
謝京江無言以對,轉(zhuǎn)言道,“你講點道理吧,叫他來又讓他干看著,總有個緣由。”
踩著飯點回來不構(gòu)成他不知情的理由。
“他亂跑,置我于危險的境地。理由足夠么?”
“我以為那是先生。”道童解釋后低下了頭。
謝京江眸光一凝,看向別處,“天黑后你還出去作甚?”
道童立即道,“是她要出去的,不過她說是找謝先生回來吃飯?!?p> 田曼沉默:總不能說就是除去玩的吧。
好像都沒做錯,錯的是他沒準(zhǔn)點回來吃飯,可非得天黑才能借地形甩掉他......
翌日。
“只有這些選擇么?”
上班不久,田曼把賬本給駱山?jīng)_,接過所謂資料。
僅僅十來號人,基數(shù)如此之少,幾乎不可能找到合眼緣又文武雙全、正值妙齡的小哥哥。
果然都是些大叔、老頭子。
“你不是還嫌棄吧,我可是起早摸黑地把事情辦到了?!瘪樕?jīng)_盯著田曼的臉。
“只有這種水平?”田曼難掩失望,對這些人難以使勁呀,無疑會讓兼容成本居高不下。
“能記住的就這么些人。要是我能回到原來的職位,就能查更詳細的資料,說不定就有你想找的人。”
暗示意味很濃厚。
但田曼拒絕。
微微一笑道,“不用找了,能讓你有印象的就這些,再多也好不到哪里去了?!?p> “可你不是很想拜師門么,這就放棄了?”
“師傅不好我不要,師門太小拜個球。”
駱山?jīng)_目瞪口呆,尊師重道不說,少對先生這個職位表示尊重吧。
“口罩帶上,跟我出去一趟。”
田曼卻也沒丟到名單,借職位之便先將人都見一遍。至少得保證職位結(jié)束之后,還有得選。
見了一遍之后,果如駱山?jīng)_所言,人都說教不起她。
陌上,斜陽。
田曼遺世獨立,嘆曰,“能當(dāng)我?guī)煾档娜藒難道還沒出世么,我,來早了呀~”
駱山?jīng)_臉角直抽抽,從草地上坐起來。
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抖落袍擺的灰,跨上田坎,“我去買幾條魚,你在這看著賬薄。”
“哦?!?p> 田曼被留下,目光看向綠蔭下的草廬,樹枝、藤條作籬笆圈出來的院子,雞鴨走來走去,門里農(nóng)婦在捻線。
很遠的地里才有人的身影,而鄰居住的又挺遠。
......
如果要在這體面的活著,必然是要有些同性支持的。
這次瘴氣之疫,利用的好能讓她們從家門里出來。
沒來的細想怎么撬走別人的老婆,便有人尋她。
“田大夫,敝人李肆,聽駱公子說你在找?guī)煾?,敝人在崇德學(xué)院供職,或能引薦一二?!?p> 來者身材瘦長,一身長袍布衣還算干凈,面貌有些賊。
田曼一聽是學(xué)院來的人,想起她想要當(dāng)私塾先生的志向,抱拳道,
“原來是李先生。久仰久仰。這師傅找不找得到看緣分。
崇德學(xué)院在城里哪個位置、師資如何、待遇怎樣、還要人么、要人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對老師有那些要求?
請李先生不吝賜教?!?p> “這......”
李肆整理了思緒一一說與田曼聽。
田曼很乖巧地邊聽邊點頭。
這的百姓生老病死都在一個地方,倒是沒多大欺騙的可能。
但要遇上了......
“田大夫可想去參觀一二?”
深海琵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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