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道觀。
田曼的心痛無法用語言形容。
辛苦搞回來的錢,趙惠怎么花都行,隨隨便便給一個陌生人算幾個意思?
給就算了,還被當(dāng)自己面搶走。
少年拘束地站著,好奇地打量一草一木,根本不敢看別處一樣。
“少年,你的錢可是從南湘別院得來的?”
“我叫王爾,家里是做篾匠的,給南山別院送細(xì)扇遇到那位好心的夫人,她聽我家困苦,就賞了些錢?”
王爾畏畏縮縮說完,田曼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道,
“她是我娘,錢是我給的,她要沒什么必要的理由能給你這么多錢?你是她親兒子還是親孫子阿?
那些給你,你幾輩子都花不完。我要不從嘴里聽到個滿意的原由,你休想豎著從這兒走出去。”
匪氣側(cè)漏,看樣子就不像好人。
田曼都要氣炸了,趙惠看起來也不是這么沒輕沒重的人,總有原因的。
王爾連連道歉加自責(zé),卻自看到田曼眼里漸漸升起的殺氣。
田曼要是不是這些沒用的,而是一個把錢搞回來的辦法,以及明白要求聽的正當(dāng)理由!
壓抑的氣氛一點就爆,這時謝京江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田曼,你這點路都能跟丟,你瘸了么?!”
“不,師傅你走太快了,我都沒注意到你走了?!碧锫B忙從水缸蓋子上起來。
“白教你功夫,還走神,院里揮劍一百下再去睡!”
謝京江在外邊打了幾架正要像以前一樣回道觀,發(fā)現(xiàn)徒弟沒了又沿途回去找,急死了都。
田曼也不跟他對吼,謝京江越來越?jīng)]有名士風(fēng)度了,于是她乖乖受罰去也。
“等下,他是誰?”
次日。
謝無疆又來了道觀,帶來了不少東西給謝京江。
“少卿,你都沒看見,你兩個徒弟昨天山下斗的可兇了,傳出去不好聽,你有空也不管管?!?p> “多謝兄長告訴我她回觀了,不然我得找到天亮。”謝京江拱手道,一派儒雅隨和。
謝無疆望了一圈院里,看到假模假樣撿柴的田曼,和真斧實力劈柴的王爾。
他對謝京江道,
“你在京城時從來不帶徒弟,來這兒倒是一雙接一雙的收。”
“我給師兄帶的,哪個人我不認(rèn)識?!敝x京江一句話,把他自己和王爾的關(guān)系撇得干干凈凈。
謝無疆有些不好辦,副將推出來個小女孩,小女孩瞧見王爾脆生生叫了聲“哥哥”。
田曼懵逼地看著僵住的王爾,小女孩已經(jīng)撲到了他懷里。
“這是?”謝京江問謝無疆。
謝無疆哈哈笑了兩聲,行至田曼近處,道,“王爾既然不是少卿的徒弟,難得本都尉好心,想為這兄妹二人成一段‘逆天改命’的好事?!?p> “原來閣下竟是本洲都尉大人,聞名不如見面呀?!?p> 神特么逆天改命,沖老娘來的,為啥呢?想不通但也得接招,田曼接著抱拳道,
“既然是都尉大人帶來拜師的人,小觀自然得看在都尉大人的面子上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