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了,帶錢沒有?”
田曼想起那塊玉,拿出來晃,“上次的賬還賒著呢,我這回要真金白銀。”
“真金白銀你也花不了,很容易被盯上的。”
獨(dú)孤月回屋里拿了一頂帷帽,遞給田曼,道,
“你若膽子大,我給你點(diǎn)別的東西,比真金白銀還真?!?p> “我現(xiàn)在就剩膽子了?!碧锫敛华q豫就戴上了,完全不在乎是否取的下來。
亨泰錢莊在城市繁華處有好幾家分行,樊壽差點(diǎn)跟丟了。
兩人一路在走一路在說,然后上了樓。
“銀票只能在所屬錢莊分號取,別的錢莊不收么?”田曼覺得這很麻煩。
“身份地位足夠高的話,錢莊再多都是一體的。就比如州牧、青州排行前三的商會會長和副會長?!?p> 獨(dú)孤月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田曼明白了個道理:權(quán)錢真特么重要。
“師弟以后會那么厲害,我怎么也不能輸給他呀。堂主你真的太好了,幫我大忙了,就沒人想到我沒有錢莊賬戶,半毛錢都存不了。”
田曼檢查完協(xié)議,毫不猶豫地就簽了名。
“你別的不問?”獨(dú)孤月見識過田曼的爽快,她有時很莽撞,但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哪里能問的全,我信你,但非盲信,”田曼放下筆,十指交叉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是敵人還是朋友,我們的目的最后都是權(quán)力和金錢,就別瞎逼逼那么多了。來戰(zhàn)吧?!?p> 坑我,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里,沒有法律。
“我確實(shí)也不是白幫你的。跟你相處很愉快,希望后來我們還能這樣說笑?!?p> 獨(dú)孤月目光落在簽名上,一下愣住了。
“怎么了,不是不能這么簽吧?!本眠`的商業(yè)一筆簽,練習(xí)了很久的說。
“如此特別,怕是會被很多人注意到?!豹?dú)孤月道,過度平滑沒有一絲破綻。
“這倒不是壞事?!?p> 兩個人說說笑笑,非常有話題,兩人在二樓,將上下的客人認(rèn)了個全乎。
獨(dú)孤月道,“今天來的人還不全,大多都是像駱山?jīng)_這樣被差遣過來的,圖的就是在里邊那位面前露個臉?!?p> “青石會的會長因該不能長生不老吧,這不科學(xué)?!?p> “信者眾,不信者反倒癡魔了,你管哪些作甚?!?p> 田曼一笑,道,
“堂主說的對。”
這張臉真是太好看了,不怪我見色起意。
田曼眼睛咕嚕轉(zhuǎn)了兩下,腳邊毛乎乎的東西在蹭,嗬得她立刻回了神。
獨(dú)孤月的眸子印著她的樣子,轉(zhuǎn)臉道,
“這是里邊那位養(yǎng)的貓,豎眼三白碎星瞳,是只蠱貓?!?p> 田曼蹲下盯貓,眼睛確實(shí)不太一樣,但注意力老被貓咪的肚子吸引過去,圓滾滾的肚子里好幾聲心跳,砰砰砰地在耳邊砸。
吵得人心煩意亂。
瞬間,眼前一片漆黑。
“我說是叫你別看,這東西邪乎的很?!豹?dú)孤月收回手。
“特別說出來,不就是讓我看么?”
田曼可憐兮兮道。
方才那一瞬,像手撕貓咪,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