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p> 田曼一瞥眼,便有人拿來香爐,點上一根香,風托著青煙一路飄過來。
“。?!倍∮夏貌粶侍锫囊馑迹粗麕讉€兄弟,幾人一陣交頭接耳小聲商量。
頭巾男恭順的向樊壽抱拳,問:“田大夫說話我們信,樊護衛(wèi)可否做個見證?”
樊壽斜下方看了眼田曼,沒作聲。
“他同意了,你們還有問題么?”田曼清了下嗓子。
“田曼,像你這樣的人怎么不去死!”玉兒心灰意冷,咬著貝齒。
拿定了要讓田曼給她做墊背,竟然抓起地上的劍鞘刺向田曼。
丁酉見狀,面上一下笑起來,大叫一聲:“保護田大夫!”沖過去攔腰扛起玉兒,腳步不停的往外跑。
“讓開,我丁酉娶媳婦是田大夫同意的!”丁酉不客氣的趕著堵住巷子口的人群。
“放開我,田曼你不得好死!”玉兒兇惡的大喊一聲,賣力掙開丁酉的禁錮。
滾下身來時,抓住了丁酉腰上別著的短劍,劍身鋒利,立即把丁酉的褲腰帶劃斷了,丁酉反應忙兜住褲子,耳后吹來一股冷風。
他趕緊躲避,玉兒紅著臉,身法不慌不亂,劍尖點到的地方,丁酉匆忙閃躲。
“田大夫,這樣不公平,那女子有劍。”頭巾男見兄弟這樣躲下去沒完,忙對田曼抱拳。
“你們誰,借個腰帶給丁酉?!碧锫е直壅吹闷饎牛种竵y點了一下意思意思。
一個人丟出一條腰帶,“兄弟,接著?!?p> 丁酉也不含糊,在腰帶落地前接住,半空轉(zhuǎn)了圈,躲過玉兒一劍順便系好了褲腰帶,惹得一片叫好聲。
幾聲悶響淹沒其中,墻上空出幾個位置。
受到歡呼聲鼓舞的丁酉展現(xiàn)了極好的身法,玉兒再也近不了他的身,累的滿臉是汗,外頭圍那么多人,要走也很難。
見玉兒越來越慢,跟個鈍刀子一樣,丁酉冷笑著瞥了眼香爐,
“小子!你干嘛!”
抱香爐的年輕人嚇的一抖,就一瞬間驚嚇,又開始吹香,一支香只剩小拇指那么一截。
“兄弟,快把她扛回去!”
頭巾男也注意到這一點,見兩位大人沒言語,只得提醒丁酉快動手。
“挨刀的?!倍∮虾藓薜牧R了一句。
扭頭看玉兒襲過來,他目光跟看一只小羊羔似的。伸手便奪下了玉兒的刀插入剛搶來的劍鞘里,一蹲身整個扛起玉兒,飛快地往一個方向跑去。
“走啊。”田曼打了一下樊壽地胳膊,跑了出去。
一群人跟在丁酉后邊跑,晚霞拖長了影子,色彩濃烈如油畫。
越跑房子越矮、越密集,丁酉偏離大路鉆進小巷里,推開一扇破木門,把玉兒丟進去,扶著門框大口喘氣。
還好,住在最靠近正路的地方,不然真來不及。
他像是看戰(zhàn)利品一樣看著玉兒,露出一口缺牙。
田曼跟著丁酉的兄弟之一進了巷子,看到丁酉坐在石階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他的兄弟們特別高興的大吼大叫。
“田大夫,這女人是我的了,你要說話算數(shù)。”丁酉吐掉狗尾草,離著幾步遠叉著腰俯視田曼。
“我說話算數(shù),一炷香之內(nèi)嘛?!碧锫聪蛳锟冢蝗菀蝗诉M出的窄道,陸續(xù)進來幾個人。
抱著香爐的年輕人被讓進來,爐子上的香早滅了。
丁酉怒中心中起,大步過去一手打掉香爐,揪起年輕人的衣領(lǐng),“老子打死你個雞仔!”
“愿賭服輸?!碧锫е觳策h遠看著他們兩個。
“田大夫,我在香燃完前就辦到了,是這個雞仔跑的太慢?!倍∮峡戳搜鄯畨?,對田曼抱拳道。
“我是來辦案子的?!碧锫呓艘恍?,
“大家都看到你確實很能打,玉兒就算還手也不是你的對手。我是個大夫,看得出你反應很快,沒有精神障礙。來人,找?guī)讉€附近常住的人過來?!?p> 手下人很快找來幾個布衣百姓,說明了丁酉平時的作風。
“原來你是專業(yè)的,經(jīng)常隨便在街上拽女子回家呢。你這房子是特意選的吧,很方便呢。”田曼打量周圍,進巷子第一間屋子,一墻之隔隔出一個幽靜的角落。
“田大夫,我這兄弟還年輕,你給他個機會,他娶了玉兒姑娘一準好好過日子。”頭巾男忙出來打圓場,一臉和氣。
木門被打的震天響,傳出玉兒的咒罵聲。
“一切按規(guī)矩來,要是人人都像你這兄弟似的,青州還不得亂套?!碧锫笾夹?,
“強搶民女意圖猥褻,重復犯案性質(zhì)惡劣,還有辱罵官員,四舍五入,閹了吧?!?p> “田大夫,你再考慮考慮。”頭巾男抱著拳,一臉田曼搞錯了的樣子。
“法律上是這么寫的,要不你去問問州牧?!碧锫鼞B(tài)度寸步不讓,油鹽不進。
“樊護衛(wèi),你也是男人,州牧沒這一點吧?”丁酉一聽急了,直愣愣的跟樊壽說話,說完才補上抱拳禮。
“我不知道?!狈畨垩劬聪騽e處。
頭巾男額上青筋直跳。他們家就哥兩個,他那方面不行,得指著丁酉給家里留個后。
“田大夫,我們兄弟幾個是青石會的人?!?p> “青石會?”田曼眼眸微頓,似乎在那里聽過。
“是,青石會在青州勢力很大,田大夫稍微行個方便,放過我兄弟這次?!鳖^巾男偷眼看了下樊壽,見沒被注意,小聲對田曼說,
“我給你做引薦,保證你發(fā)財,這么好的機會不要白不要?!?p> “真這么厲害,你們不會被騙了還在給人數(shù)錢吧。”田曼同樣小聲說。
“哪能騙你,你進來就知道了?!鳖^巾男重重地皺眉。
“最后一個問題,你在青石會你做什么的?”
“香客?!?p> “哦?!碧锫笾掳?,香客是幫會最低級的存在,他們還是記名的,沒什么用呢。
頭巾男見田曼表情不對,忙說:“進幫會要有熟人帶路,不然找不到門路。”
“挺神秘的,注意要遵紀守法做個好市民哦?!碧锫α讼拢娨蝗喝丝此?,
“還愣著干啥,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