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龍會
可這時侯虎卻又說:“小弟弟,不知道你師父武功怎么樣,什么時候才能來???你還是用元夢符叫他來吧?!?p> “可是我沒帶唉……”李扶疏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我?guī)煾缚蓞柡α耍疑洗慰吹剿惶吞搅藰渖?,吶,就像那棵樹一樣高。?p> 兄弟倆一看那棵樹,看來也就個一般鍛體的水平,放下心來。
“所以你們放心吧,我?guī)煾负芸炀蜁淼摹!?p> “小弟弟,大恩不言謝。今后我們兄弟一定報答你們師徒的?”
如果你們還有今后的話。兩人暗暗想著。
天賦靈覺感受到陣陣惡意從二人身上散發(fā),李扶疏笑得更開心了。
“別客氣,我?guī)煾赋Uf,救死扶傷是我輩天職!嘿嘿!”
李扶疏拍拍胸口,裝作一副豪邁的樣子。
“對了,我們快帶你們?nèi)バ菹?!跟我來。?p> 說著當先走去。
只是轉(zhuǎn)身間,一點白色的粉末在指尖悄然溜走。
……
“小弟弟,還有多久才到啊?”
山谷間一條窄道,兩人互相攙扶著前行,一副很吃力的樣子。
“馬上就到了哦。”
“你不是說很近嗎?”兄弟倆有些急了。
“是很近哦,還不是因為兩個哥哥你們走太慢了。”李扶疏小小的抱怨著。
“也是,哥哥們受傷了嘛!”
兩人想想也是,為了裝作重傷的樣子,走的確實過于慢了。
李扶疏也知道,他們的傷勢沒有表現(xiàn)出的那么嚴重。
只是他們目前確實需要一個醫(yī)生,因此才表現(xiàn)出一副無害的樣子。但只要達成目的,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滅口。
這兩人很危險!
兩人在念力視角中散發(fā)的氣血強度表明,侯虎是資深鍛體,侯龍是煉血。雖然受了傷,但要殺自己絕對易如反掌。
李扶疏才剛剛將基礎(chǔ)拳法圓滿,不會高深武技不說,就是武道修為本身也差了一大截。
但是……李扶疏神秘一笑。
半個小時后……
“大哥,不對勁啊,怎么還沒到?”侯虎小聲說。
“再等等吧,你看這窄路,平日最多一兩人行走,應(yīng)該就是這小子和他師父了。再說對方一個孩子你怕什么?!?p> “大哥說的是,但還是再試探一下吧?!?p> “那好……”
“小弟弟,咳咳,還沒到嗎?我怕我要撐不住了,咳咳?!?p> 侯龍捂著胸口痛哼道。
“哥哥你看,就是這了?!崩罘鍪璋情_草叢說道。
果然,厚厚的草叢之后柳暗花明般出現(xiàn)一個谷口,山谷內(nèi)一座木屋遠遠的佇立在中央。
“太好了,終于到了。謝謝你小弟弟,我們自己進去就好,你快回去叫你師父吧。”
“哎呀急什么嘛?那屋子里面有毒的?!?p> “毒?”兩人一驚,“什么毒?”
“師父在這里存了很多藥材。為了防止蛇啊蟲啊的,就放了毒在里面了。你們這么進去就死定了?!?p> “原來是這樣?!眱扇死浜怪泵?。又突然想到,要是那大夫來此看出不對勁,那……
兩兄弟眼神交流,都讀懂了各自的意思:只要那個大夫一來,立刻用血龍會秘制毒藥控制起來!
兩人眼神陰狠中帶著笑意:真不愧是我親兄弟呢!
話語間,三人已經(jīng)行至谷中,李扶疏說道:“你們在這里不要走動,我先去把毒驅(qū)了。”
說著轉(zhuǎn)身走進木屋中,手心最后一點粉末逐漸消散。
“碰!”木門關(guān)上。
半晌。
“里面怎么沒動靜了?!焙铨埰婀值馈?p> “那小孩不會是被毒死了吧!”侯虎一驚,他吐氣開聲喊道。
“小弟弟,你還好……呃……頭好暈……”弟弟剛剛運力,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忍不住跪倒在地。
旁邊侯龍大驚失色:“弟弟你怎么了?”就在此時,他也感到一陣頭暈,暗道不好,急忙喊道。
“該死被陰了!快用血龍秘法!”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咻?。∴郏。 ?p> 眨眼間,一支利箭刺穿了侯虎的脖子!
“弟弟!!”
“咻!”又是一支箭破空而來。
此時侯龍已運轉(zhuǎn)血龍秘法壓下眩暈,勉強揮刀擋住。
“叮!”箭上傳來的勁道讓他胳膊一顫。
“你居然還能扛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聲音又細又嫩,可這聲音現(xiàn)在聽來仿佛死神來臨一般,直教人不寒而栗!
他拄著刀勉強站立,看向屋門,一個長相可愛乖巧,滿臉陽光的小男孩,手持弓箭站在那里。此時那張小臉帶著笑意,好奇的看著他。
那純真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盡管侯龍殺人無數(shù),但映入眼簾的純凈笑容與慘死的弟弟,還是讓他心中一寒。
“你早就識破我們了?”他憤怒的吼道,心里卻冷靜的想著逃脫之法。
李扶疏沒有回答他,只是念叨著:“時間該到了……”
侯龍一愣,緊接頭皮開始發(fā)癢,他忍不住撓了一下,這一下仿佛打開了洪水的閘門,一瞬間,全身都開始傳來奇癢。
他再也站不住了,丟下刀臥在地上,雙手在全身抓撓著,可惜越撓越癢。
皮膚被抓破,頭皮被扯掉,指甲縫被塞滿肉屑,全身鮮血淋漓,但他還是忍不住抓撓。
“啊……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 ?p> 李扶疏嘆了口氣:“放心,我是想殺一個抓一個來著,不會讓你死的?!?p> 說著走上前,拿出一顆藥放入嘴中。
“暫時緩解,妄動還會復發(fā)。”
侯龍只覺得瘙癢漸消,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只覺得頭頂?shù)奶炜杖绱嗣篮谩?p> 他感覺有了點力氣,慢慢坐了起來,看著一旁男孩那可愛的面容,只覺得如同魔鬼一般。
“你是什么時候下的毒?”他顫聲問道。
“拍你胸口,還有路上的時候。前面下的藥叫不如去死,效果你也體會到了。路上下的叫可能會死,中者頭暈?zāi)垦#帜_酸軟?!?p> “奇怪的名字,但又很貼切?!焙铨埖恼Z氣開始冷靜下來,似乎有些釋然。
“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xiàn)在該我了,很公平吧!”
“我現(xiàn)在還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