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夜色已深,白華武和林甫秦二人交戰(zhàn)的地方已然換到了治安館的練武場上。翠柳閣那邊將有治安館的人對其進(jìn)行賠償和關(guān)系調(diào)理。
練武場很是寬闊,此時二人喘著粗氣,互相對峙著。
“行啊,重傷初愈都這么強?”林甫秦彎腰碰觸斷掉的劍刃,劍刃化為液體流進(jìn)林甫秦體內(nèi)。
“小林啊,不咋滴啊。你都打不過我這個傷者。”白華武嘴上硬,其實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
“哼!要不是為了等你,老子早就元嬰了?!绷指η夭恍?。
“你啊,少吹牛?!卑兹A武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不打了,我累了。”
“你認(rèn)輸了?”此時,面容略顯猙獰的林甫秦,居然憨憨的有點可愛。
“放屁?!卑兹A武翻了個白眼。
...
“此次戰(zhàn)斗結(jié)果已經(jīng)分曉,我贏了,你輸了!”林甫秦緊緊的望著白華武,像是一個打賭贏了糖人的小孩,生怕輸了的人耍賴不講信用。
“行行行”白華武拗不過林甫秦,再說此次就是自己輸了?!敖K于輪到你給我談條件了,開心么。”
“首先!”林甫秦打斷白華武的話。
“恩?!?p> “不許召新人!虞歐樺這娘們你能帶走,但不能是近日走。還有城內(nèi)王文沖藥師和李怡安醫(yī)師,雖然五年之約已到,但我會親自上門拜訪,請求二位在秘安城內(nèi)多待上一年?!?p> “不行,此次任務(wù),擬定必須要這二位到場?!卑兹A武堅定的望著林甫秦。
林甫秦眼里閃過厲色,上前狠狠抓住白華武的衣領(lǐng),眼睛幾乎貼在白華武臉上。低聲肅穆道“此次任務(wù)多危險你我皆知,因此犧牲兩位傳奇人物,你擔(dān)得起么?”
白華武也同樣狠狠盯著林甫秦“此次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解決此事,就能救下全城百姓!你怎么可以在這么關(guān)鍵的事上犯蠢?”
林甫秦狠狠的吸氣,一把推開白華武。
“你做夢!必須同意你我二人定下的規(guī)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林甫秦道。
“我早已不是正人君子了,不是么,犧牲的那些人......”
還沒說完,林甫秦的拳頭重重打在白華武的臉上。白華武沒有躲,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一拳,借著力道往右邊踉蹌幾步。
“我已經(jīng)幫你隱瞞了七年了!七年!你每兩年送一批人!你這個人渣!”林甫秦狠聲道。
白華武低著頭,摸著疼痛的左臉,低聲笑著,笑的凄涼而迷茫。
“哈哈哈......”
...
劉文彰悄悄回城,此次回來的目的是聯(lián)系白華武。剛才臨走前,黃道長給他一段暗號。
很是巧,劉文彰在漆黑無人的街道上看到了白華武。
此時白華武如跌了魂一般,路上走著時常被磕磕絆絆到,身形不穩(wěn)。
劉文彰很疑惑的看著,這是心事多么大,能讓一位結(jié)丹大圓滿的修道者底盤不穩(wěn)。
或許是在等我?沒有想太多,劉文彰悄悄上前。
“你是何人?”白華武有所感應(yīng),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劉文彰。
此時劉文彰不知何時已是換了一身店小二的衣服,腰間別著個破爛錦囊。原來,黃道長把他追捧已久儲物錦囊借給他。
“客官,已是子時,不知是否想找個地方歇息?”劉文彰演技一流,把店小二的諂媚吹捧又帶著一絲渴求,描述的惟妙惟肖。
白華武下意識的看了眼天,臉色有些怪異,說道
“幾兩?”
“三兩!別院有那美人花。”
白華武臉色更加怪異“你家只可夜宿吧,何時趕人?”
“沒有,客官。何時離開您說的算?!?p> “抱歉,我不需要。”白華武了然,隨即說道。
聞言劉文彰點頭,慢慢退到陰影處,開了奔流......
白華武看著劉文彰身影消失,臉上的怪異變成忍俊不禁“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回來啦”黃道長說道
“恩,還你?!?p> “留著吧,我還有一個?!秉S道長隨意從懷里又掏出一個。
“好吧”劉文彰略顯無奈,實則心里樂開了花。在那擺弄著儲物錦囊,這個錦囊可是很貴的。即使是低品且是破碎的,卻也依然也能值個一千多兩黃金。畢竟它出自是術(shù)士協(xié)會,能存儲一米有方的物品?!斑@臭道士,原來真的有錢啊?!眲⑽恼冒蛋蹈袊@。
修道者與術(shù)士,在制造儲物空間這各方面各有分秋,學(xué)習(xí)空間道法的修道者們通過自我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須彌芥子,或是其他辦法。沒有例外,都需要通過分割空間已任何介質(zhì)為載體制造儲物空間,往往修道者對自己的須彌很是在意,不會輕易制造。但是只要造出來都是極品的。
而空間符文術(shù)士,充滿了不確定性,就猶如他們手里的符文。制造的空間極其不穩(wěn)定,需要特定的載體。那是一種來自虛空的草編織,而且空間大小也不能判。
“白隊長說了什么時候走了么?”黃道長問道,一旁虞美人也是看向劉文彰。
“沒有?!眲⑽恼脫u了搖頭。
“那他是什么意思呢?”黃道長摸著下巴沉思。
“我有一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虞美人發(fā)話了,依然是那般動聽。
“說來看看”黃道長看向虞歐樺。
......
“我能感知到的就是這些?!庇輾W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位二重天的魂修還沒有讀心的能力,那起碼要大境界到達(dá)百劫之后,凝聚識海才可以。
“白華武我此前看此人還算說得過去啊”劉文彰聽了白華武內(nèi)心的意圖,震驚不已。
“他對你的動機不純?”黃道長看向虞歐樺。
“不僅如此,他對他整個隊物都是如此,還有王藥師和李醫(yī)師?!庇輾W樺臉色凝重。
“為什么他會這樣?”劉文彰依然蒙蒙的。
“此事......”虞歐樺與黃道長對視一眼,沒說得出口。
劉文彰看得著急,忙問“到底是什么事。”
這一逼問,虞歐樺心生憐憫想要開口,卻被黃道長攔下?!按耸略蹅冇腥齻€選擇。其一當(dāng)做從沒有過,我們沒有聯(lián)系過白武華。由你和我一起護(hù)送虞歐樺?!?p> “不可能,此事莫非會死很多人?”
劉文彰閑不住了,此事不小。身為靈像體在沒有成為書主之前,城內(nèi)是不能有太多無謂的死亡。不然很有可能拋棄他,重新尋找靈像體,那他體內(nèi)的干娘咋辦。
他現(xiàn)在最大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解放干娘的魂,讓她位列仙班。
“恩?”劉文彰皺眉。
“雙生?”
虞歐樺臉上帶著憐憫,黃道長默不作聲。
“一個把控不好,此代三生也有可能。為了公平,到時你將記憶全無,形成的靈像魂重新來過,與另外兩人對敵。”黃道長終是開口。
“絕對不可能”劉文彰猛地起身,雙眼涌現(xiàn)狠意。
“娘!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劉文彰表面沒有變化,但其魂卻猛的開眼,識海翻涌,依萍于識海鬼魂悉數(shù)逃離。
一旁時刻關(guān)注劉文彰的虞美人震驚不已。
......
時間真的到子時了,此前只是戌時而已,劉文彰有點犯傻。
劉文彰依然沒睡,其一是黃道長愛說夢話,還磨牙。如果不在黃道長“進(jìn)入狀態(tài)”之前提前睡著,哪怕是很難再睡了。其二心里膈應(yīng),很是委屈。
“委屈為什么沒人認(rèn)同你,總是創(chuàng)造新的靈像體對么。”聞言劉文彰看過去,篝火對面,虞歐樺背對著劉文彰輕松開口。
“恩,我本想悄悄造出密語寶典,可是現(xiàn)在...”
虞歐樺緩緩起身,看著劉文彰。
看著那如干娘一般的容貌,劉文彰心情極其古怪。
“認(rèn)我為師!”虞歐樺堅定的道
“啊,???”劉文彰有點愣神。
“我是魂修,魂修與靈像體最配。此法需識海,而你未入百劫先得識海,越早修行此法,對你越好?!贝藭r虞歐樺氣質(zhì)改變,如果以前是仙子,飄飄然,仿若升天。那現(xiàn)在就是一代軍神,執(zhí)掌沙場,氣勢恢宏。
“你......”
“虛空抗軍,魂軍長之孫女!”虞歐樺板直腰板。
“。。?!?p>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p> 沉默片刻,劉文彰緩緩跪下,隔著火焰朝著虞歐樺。。。
三叩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