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場很長很長還不怎么好的夢,張文終是醒來,渾身的冷汗。
“我是誰?”張文皺著眉頭,他腦袋里多出來好多記憶,還有一段生澀的口訣,這是一位和娘親長得很像的人讓他牢記的口訣。
那女子雖面容與娘親相像,卻少了娘親的幾分意味,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猶如夢境一樣,張文雖在夢里背了下來那段口訣,但是在醒過來卻快速的忘記了,饒是張文巧著腦袋使勁想,也不能想出個所以然。
“忘了?!睆埼拇袅舜?。
終于,夢境的一切事宜忘卻了個干干凈凈。雖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卻也越來越模糊。
突如其來的失落感把張文打擊的手足無措,心情極其復(fù)雜。
我忘了什么?
張文特別的茫然。
用力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些,起身尋找娘親。
剛剛自己趴的位置是自己的家,看著門口的無花果樹就能夠證明,但是為何自己家看上去居然多了不少東西?
張文很納悶,那頭掛在架上的那頭豬,怎么那么像李嬸嬸家的那頭老母豬?
嘿呦?
張文來了興趣,跑到近前擺弄著一個麻袋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張文期待的解開來。
只見其內(nèi)有兩只黑白花紋相間的貓仔,奶奶的叫著,很是可愛。張文歡喜的抱起來一只,小心翼翼的撫摸。
這是村長家的母貓剛下的仔。自打那母貓懷上,張文就好生期待,奈何自家沒有能夠讓村長家需求的東西。
本來管村長要,是可以直接給的。但是張文是個很硬氣的人,卻又很眼饞,就很矛盾。
現(xiàn)在可好,直接送上門了。
不對,不對。
張文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好事。
“文兒,醒啦,快來吃飯?!泵嫒轃òl(fā)的母親微笑著端著一盆菜,上面蓋著幾張白面餅。
這餅粘過油水,烤的金黃金黃的,賣相極好,看的張文食指大動。
“娘,咱家這是?”張文上前抓起一張餅,咬了一口,品嘗著餅香氣。
嘿呦,蔥花的?
“慢點慢點,燙?!蹦赣H笑著看著張文,“你通過了上玄冥仙宗的資格了。”
“偶?”張文激動不已,隨即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眉梢下壓。他的記憶沒有被劉文彰刪減,依稀記得自己被刺穿過多次。
沉吟片刻,問道,“咱村有幾個人有了上仙門的資格???”
“村長的兒子武華,養(yǎng)子小耗子和脫魚,這三個娃娃。你們不是一起合作的么?”母親看出了端倪,皺著眉頭。
“對,是我們一起完成的。睡糊涂了?!甭勓?,張文快速變化臉色。
母親沒想那么多,夾起一塊肉塞在張文嘴中“趁熱吃,溫度正好。往后娘就在下面候著你,反正娘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沒能力像你爹一樣,精力旺盛東奔西走的。什么時候想娘了,就下來看看?!?p> 張文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娘,滿眼的不舍。
...
時間飛逝,又到了下午,完成今日的農(nóng)耕。張文無聊的趴在無花果樹下,輕搖扇子,蕩著太師椅,不遠(yuǎn)處兩只小貓趴在他的肚子上。
一只活潑好動,叫做搗搗,看他的勁頭,以后一定是搗亂小能手。
此時搗搗好奇一下一下蹦起來,伸著肉爪子挖著張文的肚子。由于每日自律的堅持,張文全身沒有贅肉,比木板還硬,搞得小家伙又好奇又難受。
一只文靜得不得了,叫做頭頭,張文起這個名是因為,張文一摸它的頭,小貓就溫順的回蹭,很是溫潤可愛。叫著順口就留了下來。
此時頭頭揣著小手手,萌萌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張文。
張文注意到頭頭的眼神,被盯得發(fā)毛,于是就伸出一只手輕輕撫摸。頭頭奶奶的叫了一聲,閉上眼睛。
一天之中少了登山,行程直接被打亂了,搞得有點手足無措,張文也沒想好干什么,索性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閑.
夜晚,張文照理趴在母親的懷中,頭頭和搗搗習(xí)慣了這家子人,被張文放在地上自己玩耍去了。當(dāng)然,只能在前院之中,張文前年為這個家填了一圈籬笆。
正值夏日,今日的月亮散發(fā)著幽蘭的光,灑滿大地。
祥和而安寧
今日母親沒有講故事,這是張文請求的,他只想靜靜的窩在媽媽懷里,什么也不去干,什么也不想。
“娘”
“恩?”
“我們的世界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真的是你說的那樣么?”
“假亦真時真亦假”
“恩?”
...
實際上,張文昏迷的時間只有大半天時間。當(dāng)天傍晚時,他被一位飛來的仙人送了回來,這下子全村熱鬧起來,第二天一早村民們紛紛前來慶祝,同時帶上禮物,都希望當(dāng)張文未來在玄冥仙宗有了成就不要忘了他們。
臨近中午時分,張文就醒了過來,看到了變化巨大的家。
至于另外那三位,村民們知道他們?nèi)齻€是什么德行,自打回來就炫耀似的騎著石頭到處飛,惹人生厭。
送了禮,擺擺笑臉就完事了。
而張文,這個小孩子自打出生就很討人喜歡,離得近的村民們也不時來張文家里,幫著那個外出浪蕩的張文爹,好好照顧這對母子。
早上,張文醒來,昨晚搗搗一直按著他的肚子,雖說張文不會受到傷害,但是實在是太折騰人了,張文打了個哈氣。自己算了算,不下十次拎起小家伙的后頸“扔”到一旁。
折磨人的小妖精。
對了,搗搗是一只母貓,頭頭是一只公貓。但是它倆的行為很讓人費解。如果不是拎起兩只小貓看到性別特征,張文懷疑它們是不是搞反了。
頭一回因為睡眠不足而疲勞,這是張文全新的,沒有玩過的體驗。
照理澆水,引流向稻草田,放養(yǎng)雞。
張文喝了口河水,照理撒向那群雞。
雞也學(xué)會了,看到張文揮手直接就逃跑。
落得水撒一空,沒有一根雞毛沾濕,看的張文滿是遺憾。
“喝呀?!眮砹伺d致,張文再舀一瓢。想了想,索然無味的把水扔了回河里。
“沒意思。鬧了病該賴我了?!卑底脏洁熘?。
提著一桶水,手里抓著裝滿靈晶的袋子,來到無花果樹前,虔誠一般。
張文抬頭看了眼盛開茂盛的樹,內(nèi)心禱告。
這是張文的爹爹剛來時種下的,他在崇仙村待了整整十年,五年多前有了他,三年前離開了這個村,現(xiàn)在這棵樹已經(jīng)隱隱向著大樹發(fā)展了,它的樹干一個人抱已經(jīng)有點費勁了,長得速度不可謂不快。
據(jù)村里人說,這棵樹是一顆仙種,借了村子的靈氣,也反哺了這個村子,因此來往者吃上幾顆也是無傷大雅的,更何況它的結(jié)果速度實在是太離奇了,每日都在結(jié)果,一夜之間就會多十多顆果實。
這是張文有一次悄悄看到的,至此張文只要手里有靈晶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讓無花果樹吸收直到三年前爹爹走前,帶他上了那座開門山,張文就開始積攢二品靈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