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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自請下堂

朱砂痣還是蒼蠅屎

重生之自請下堂 陰歷十三月 1789 2020-04-24 19:05:00

  廳內(nèi),白英仍怒氣未消:那個柳莊明面上姿態(tài)擺得極地,實際上卻將便宜占了去。明日柳姑娘來了只能以禮相待,否則他便要說白家以勢欺人!越想越是生氣,叮~白英生氣得手里的茶碗沒放穩(wěn),磕到茶壺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白術(shù)站起來,瞥了一眼兒子:“為人醫(yī)者,心浮氣躁乃是大忌。”

  聞言,白英陡然轉(zhuǎn)醒,暗道自己還是修行不到家,趕忙作揖請罪:“父親提點的是?!?p>  白術(shù)理了理衣袖:“好了,去瞧瞧芷丫頭吧。昨日一整天都沒顧得上去瞧她,再不過去,她就該鬧騰了?!?p>  白英趕忙恭敬道:“父親勞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息吧?我去看她就成?!?p>  白術(shù)不甚在意,臉上神色卻輕松起來:“哼!不去我怕她秋后算賬,使勁兒來煩我。行了,走吧!”

  白術(shù)白英父子前腳剛走,大門外一輛頗為精致的馬車停了下來。白管家早早等在了門口,見馬車停下便即可命人擺上矮凳。車內(nèi)鉆出兩名大丫頭,隨后打簾將里面的婦人扶了下來。

  婦人頭梳挑心髻,一對淺綠發(fā)簪與金絲飛鸞相配,一根墨綠額帕挽至后頭,身著一身紅色馬面百褶裙,外罩深藍(lán)金絲八品背子,正是白府當(dāng)家主母楊氏。

  “老爺回來了嗎?”楊氏一下車便問起迎接的白管家。

  “已經(jīng)回來了。老太爺和老爺會客完就往沁芳院去了”管家恭敬道。

  楊氏習(xí)慣性地摸了摸并不亂的發(fā)髻,有些疲累。本想直接回房去休息,但聽完管家的話便立馬便了主意?!奥闊┕芗野衍嚿系臇|西先歸到我房里,回頭我清算完了再入庫房?!?p>  管家一愣:“夫人不回房休息嗎?”

  楊氏微微嘆了口氣,“不了,還是先去瞧瞧芷丫頭吧!這幾天她一個人憋在沁芳院,也不知道現(xiàn)在鬧出什么事兒沒有……”,說著便由丫鬟扶了往內(nèi)院去。

  楊氏剛到沁芳院外,便聽見屋內(nèi)傳來陣陣笑聲,甚是熱鬧。

  白英:“你這丫頭,倒學(xué)會偏袒起你哥來了!你本來就好得差不多了,被青兒診出來有什么好炫耀的?若把不出來,我和你爺爺?shù)挂ヌt(yī)院取消他的醫(yī)丁資格,并將他打出去!”

  白芷:“可是,女兒真的覺得哥哥很厲害呀!”有能力從閻王爺手中搶人的,就只有醫(yī)者了好嗎?!這回她可不敢再小瞧醫(yī)術(shù)了。更何況,哥哥待她是真的好。

  白青在旁邊則又是開心又是窘迫,當(dāng)哥哥的都喜歡被妹妹崇拜著,可自己是醫(yī)術(shù)其實還遠(yuǎn)沒達(dá)到妹妹說的“高人水平”。

  白術(shù)在一旁看孫子孫女感情甚好,臉上的表情終于沒再端著。

  楊氏走到門口,剛好看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身上的疲憊瞬間消散了許多。“爹,夫君,青兒,你們都在吶,看來我得正是時候”,向公公見過禮后落座,楊氏過去拉著女兒坐下,“大老遠(yuǎn)的就聽到了你這里的歡笑聲,我可是錯過什么有趣的事兒了?”

  白芷看見母親更高興:“母親來的正是時候,我在夸哥哥讀書好呢,爺爺和爹爹對哥哥太嚴(yán)苛了?!?p>  楊氏釋然一笑:“你哥哥同你不一樣。你只消熟讀女戒,日后只管在夫家安心相夫教子就行了。你哥哥卻要擔(dān)起我們白家興旺的責(zé)任,你爺爺和爹爹對他嚴(yán)格,自是應(yīng)該的?!?p>  “哦~”白芷低頭喝茶,借此掩飾臉上快要掛不住的緊張。母親突然提起“相夫教子”,難道司馬家的人來過了?這兩天讓半夏去門房那邊盯著,除了柳家主君,沒聽說有別的來客登門啊……

  “對了,差點兒忘了跟你們說。”白英頓了頓,看向母女二人,“明日柳家二姑娘說要上門給芷兒賠禮道歉,這事兒……就交給芷兒你吧!”,斟酌了一下,白英繼續(xù)道:“不過我們白家到底是行醫(yī)世家,芷兒你到時只要別鬧得太過就行……”

  白芷一愣,前世您只是讓我出去露了個臉而已呀!而且后面那句話到底有幾個意思?。渴遣荒荇[太過,還是只要不打死就行?不過,自己現(xiàn)在對柳若茹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呢……

  “這……”楊氏也覺得有些突然。女兒霸道慣了,若任由她處置柳若茹,恐怕到時候會出事兒。可丈夫既然已經(jīng)發(fā)了話,自己自然不好再反駁了去,只好敲打敲打女兒:“這事兒你爹說的對,你明日見著柳姑娘,可千萬要記著自己身份,完不能辱沒了白家醫(yī)學(xué)世家的名聲……此外,此時一了,你莫要再與她來往了?!?p>  白芷柔順稱是。既然決定將司馬南從心里剜出來,那……跟他相關(guān)的,不再見也好。

  隨后,一家人又話了一些家常。大家看白芷一副疲憊的樣子,便不再多說,將沁芳苑里的丫鬟婆子都叮囑了一番,才各自回去。

  送別眾人,白芷倚靠窗邊,看外面殘陽一點點消散,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堅持了九年的情感,想要一時放下是不可能的。剛才一想到他,心里酸脹得難受。

  仔細(xì)想來,柳若茹從未做錯過什么。自己條件反射地對她不喜,只是因為妒忌罷了,妒忌自己夢寐以求的,她卻能輕而易舉地得到。那個傻女人,該不知道司馬南有多喜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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