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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阿卡麗

第四十二章 抵達葳里

我真的不是阿卡麗 壬止塵 4879 2020-05-10 01:10:40

  吉薩聽到艾卡麗和亞索的一番對話頓時愣住了。看著那對標志著身份的十字雙鐮,他激動地對艾卡麗問道:“您就是那位均衡三忍中的暗影之拳嗎,我聽說過您!”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你沒聽說嗎,我早就叛出均衡了,暗影之拳也不再是我的稱號。”

  轉動著手中附魔的鋼鐵忍鐮,艾卡麗淡淡地回答著吉薩的話,他不是行走在艾歐尼亞邊境海峽附近的商業(yè)船隊船長嗎,沒道理消息會這么不靈通吧。

  她記得在阿卡麗脫離均衡后就成為了葳里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她常年帶著面罩,即使現在也是,沒人認得她倒是很正常。

  “我知道,我甚至知道您當眾批判均衡的教徒都是垃圾,均衡的教義就是狗屁。”

  聽到這,艾卡麗不禁咧了咧嘴,感到一絲牙疼,這以訛傳訛真是太可怕了,阿卡麗雖然批判均衡教派的行為,但沒他說得那么夸張吧。

  “我痛恨均衡,均衡教派這種該死的洗腦教條,讓人們都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怪物!我的兄弟吉普就是信了這所謂的均衡教義,被逼自殺!”

  吉薩說道有關于他兄弟的事時神色變得痛苦起來。

  原來他的哥哥吉普加入均衡教派后,因為在一次抵御諾克薩斯入侵時,殺了太多諾克薩斯人,然后慎就告訴他他破壞了平衡,必須自裁,而吉普竟然甘之如飴,果斷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這聽起來太離譜了,阿卡麗,這是真的嗎?”亞索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

  稍微回憶了一下腦海里深處的記憶,艾卡麗哀嘆著說道:“我只能說再正常不過了。慎致力于維護均衡,規(guī)則與混亂,光明與黑暗,萬物必須和諧共存,這被他定義為宇宙的真理。

  通俗的說就是善不能過于壓倒惡,或者說是惡不能被除盡。如果善惡不能平衡得和諧共處,慎就回去糾正它?!?p>  亞索若有所思,然后說道:“感覺不是太懂。”

  艾卡麗不由得撫了一下自己的額角,其實說起均衡她也是挺抓瞎的,完全是靠阿卡麗的記憶在敘述。

  “舉個例子,你爸媽被殺了,別這么看我,就是舉個例子而已。如果,你爸媽被人殺了,你成了孤兒,那你就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了對不對,你的仇人也是個單獨的個體,那你就不能殺了他去報仇,否則你就是破壞了均衡。懂了嗎?”

  艾卡麗斟酌著說道,真沒罵風男是孤兒的意思啊,別瞎想。

  “這不瞎扯嘛,一個人殺了人,卻不允許被另一個人殺,這是什么狗屁教義?!?p>  亞索怒斥著均衡的無道,吉薩則是在一旁連連點頭。

  果然,亞索和劫一樣,都是嫉惡如仇的,在他們眼中,殺人者人恒殺之,這種偏理性的人是不會理解均衡這種神秘古老的教團的,所以阿卡麗也不理解,她選擇背叛。

  “均衡,的確是愚昧的導師,萬物相生相克沒錯,但他一味追求極致,只會適得其反,慎自身就是摒棄情感,超脫情感所以變得偏執(zhí)而自我,一直在困難地掙扎著,不僅自己是這么做,他還通過教條束縛著人們的本性,教導人們拋棄人情,就像是個邪教頭子!”

  艾卡麗根據阿卡麗的記憶毫不留情地批判艾歐尼亞最古老的教派。

  其實她本人還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和現實世界連接的話,艾歐尼亞是最古老的初生之土,處于符文之地的東方,可以對應亞洲,均衡則可以對應。。??瓤?,那個主義。所以這是在故意丑化那個主義,這個有點敏感,你細品就不對勁了,瞎說瞎看就行了。

  不過回到當前來說,均衡看上去確實不是個什么良善組織。

  就這么一會對均衡唾棄的工夫,天空上的雷電變得更加密集了,狂風驟雨之下,帆船搖晃得更加厲害起來,水手們紛紛摔倒,吉薩更是在把繩子綁在身上和幾個木桶連接著,就連亞索和艾卡麗都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任由暴雨拍打在臉上,艾卡麗勉強睜開眼簾,細密的水流順著她的發(fā)梢和睫毛不斷流進她的眼睛里,微微有種脹痛感,不過她依然試圖睜大眼睛看向前方,前方那團鈷藍色的迷霧!

  心里默念著:一,二,三。。。

  艾卡麗縱身一躍,高高舉起充斥著魔法能量的鋼鐵忍鐮,前方陰風怒吼,企圖阻攔她的接近,然后艾卡麗手起鐮落,熒光閃閃的附魔鐮刃碰撞上虛無縹緲的煙霧,恍若刀入豆腐一般滑進其中,而給艾卡麗的感覺卻是深陷泥潭。

  “給我破!!”艾卡麗大聲吼道。

  我流奧義發(fā)動,暗能量加持,幸好符文之地的暗能量可以從天地之間充裕的魔法元素中攝取,不然艾卡麗可不敢這么做。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艾卡麗被巨大的反沖力震回到了船身的甲板上,還好亞索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不然非得把船板給砸出一個窟窿不可。

  “你怎么樣?”亞索皺眉問著懷中的艾卡麗。

  艾卡麗搭著他的肩甲勉強地站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凸顯得她十分虛弱,不過此時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成了!”

  猶如撥開云霧見天日,守得云開見月明,陰云下雷霆滾滾的恐怖氣象逐漸消散,重新露出璀璨無比的星空,一輪新月儼然高掛在夜空之上,熠熠生輝。

  甲板上的船員們看著重新恢復風平浪靜的海面,不由得齊聲高呼,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吉薩也是興奮得吹響一聲口哨。

  “尊敬的阿卡麗大人,葳里到了?!?p>  吉薩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港口,雖然并無多少人煙,但確實有船舶??恐@難道就是艾歐尼亞神秘的存在之一?貌似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然而憑阿卡麗的記憶,就是這沒錯了,那座神秘的港口——葳里。

  。。。

  在將艾卡麗和亞索送下船后,吉薩就要同他們分別了,雖然對葳里很是好奇,但明顯命更重要,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了,繼續(xù)深入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危險,艾卡麗也沒有強留,甚至讓亞索給了多的金幣給吉薩,算是船只遇險的賠償。

  “你放走他們,我們怎么重新回去?”

  亞索對于艾卡麗的決定很是不解。

  “來到這里,就自然有出去的辦法,離開可以不靠海路了。”

  艾卡麗沒有明說,只是根據印象走向一家被摧殘過的破舊客棧,門口的房梁和支柱看起來隨時都會倒塌下來。

  她繞過前堂,來到后面的一件小屋子,這是那個家伙的刺青店。

  “嘿,博里伊,你在嗎?”

  她扣響了房門,大聲向著里面喊道。

  沒人回應,甚至屋子里一點動靜也沒有。

  唔,可能博里伊正在用他的骻羅輕敲髍利,那對用蛇骨制作的奇怪的錘子和鑿子在某個陌生人身上雕刻屬于他的作品,他是大師,任何人都應該有幸成為他的畫布。雖然現在的艾卡麗不那么認為,她甚至能感覺到后背刺青隱隱作痛。

  嘶,那股皮肉被一絲一毫精密地切割開來,一點一滴流出鮮血的感覺,艾卡麗覺得換做是她肯定忍受不了。

  所以她認為里面躺在藤織席上的某個人應該是被博里伊用某種魔法藥劑麻醉了,和阿卡麗一般有高超忍耐力的人不少,但絕對也不多。那個家伙進行創(chuàng)作的時候總是如癡如醉的,聽不到外面聲響很正常。

  既然里面在忙活,那么艾卡麗也不急于一時了,可當她轉身欲走的時候,身后的亞索一把拽住了她,一臉警惕地說道:“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p>  血腥味?

  艾卡麗用鼻子使勁嗅了嗅,說實話這個面罩有時候還是挺礙事的,不過很快她也聞到了一絲絲淡淡的血液腥甜的味道。

  不過因為艾卡麗是知道博里伊一直都在使用些奇怪的魔法花瓣的汁液和某些野生動物的鮮血作為顏料,所以一開始并沒太在意。

  不過經亞索這么一提醒,她才適時地聞到了混合在這些氣味中獨特的味道,那是人的鮮血味!只有常年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分辨的出來。

  很明顯,亞索和阿卡麗都是這樣的人,但艾卡麗則是要慢一拍了,所以這時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一腳踹開房門,眼前的場景果然不出所料,博里伊躺在血泊之中,已經了無生機。

  “靠,這是誰干的!”

  艾卡麗忍不住低罵一聲,博里伊是阿卡麗的朋友,不是她的,所以博里伊的死她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悲傷或者難過,此時憤怒也只是因為自己原定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她面色難看地朝客棧外看了一眼,外面都是些魚龍混雜的人,三教九流干什么勾當的都有,要說起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殺人的嫌疑,可艾卡麗卻找不出證據,總不能全殺了吧?

  即使全殺了,那也是無濟于事的,博里伊終究是死了。

  “節(jié)哀順變?!?p>  亞索誤會了艾卡麗的情感,此時默默地在她身后安慰道。

  艾卡麗搖了搖頭,走到博里伊的尸體旁邊,仔細地檢查起來。尸體上沒有多余的傷口,那么應該是一擊斃命。但地上留下這么大一灘血,傷口肯定不會小。

  所以她一下就找到了導致博里伊致死的罪魁禍首,從后腦勺處連接頸椎骨的位置,艾卡麗擰出一枚小巧的玩意——雕刻的精美花紋的金色子彈,很熟悉的物件,連罪證都懶得銷毀,殺人工具當作藝術品,也只有他了。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嗎?”

  亞索上前問道。

  艾卡麗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拿起桌邊的一塊亞麻布擦了擦手上和子彈上的血跡,舉起手中的精致子彈,對著燈光抬頭瞇了瞇眼睛看著它說道:“看來是【我】的老朋友來過了,燼!你是在刻意向我示威嗎?”

  戲命師,燼。從前還在均衡的劫追殺過他,當抓到這個臭名昭著的舞臺管理員時,劫想要結果掉這個惡魔,卻是被苦說大師攔下了,只是扔進監(jiān)獄里。

  后面燼逃了出來,又被背叛的阿卡麗追殺過一次,看來這次是想要復仇了,阿卡麗在艾卡麗來之前可是這里的??停瑺a得到消息并不算意外,只可惜他撲了個空,只能讓別人來替代了,順便還囂張地警告了一番可能回來的阿卡麗。

  “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亞索主要還是想知道怎么離開,然后去找能夠給他洗刷冤屈的真相。

  艾卡麗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客棧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盔甲金鐵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原來,在阿卡麗離開之后,諾克薩斯人的一支軍隊已經從陸地戰(zhàn)場上找到了前往葳里的道路,并占領了這里。

  而艾卡麗這一身的行頭又實在太過于引人注目,客棧里有諾克薩斯人的探子,在發(fā)現艾卡麗后就立馬通告了上級長官,派遣了一整支編隊前來捉拿,阿卡麗的人頭在諾克薩斯的懸賞上排名還是非常靠前的,尤其是前幾天她還去刺殺過諾克薩斯的大將軍德萊厄斯。

  這次倒是不用跟博里伊保證會不會砸爛他的客棧了,不過艾卡麗卻是沒把握能不能打贏那么多的諾克薩斯戰(zhàn)士。

  她緊緊握住了手上的鋼鐵忍鐮,唯有這對雙鐮能給她帶來一絲安心的感覺,當然,還有身邊的亞索,想起亞索,艾卡麗的膽氣頓時大了起來。她甚至戲謔地對亞索開著玩笑道:

  “外面那伙人怎么分配?你殺多少,要不你九我一。。。誒!”

  話還沒說完,亞索已經拔出他腰間的無鞘之刃一步步地走了出去,每一個踏出去的步伐都是如此地迅捷和沉穩(wěn)。

  “唔,那我是不是又可以省事了?”艾卡麗琢磨著要不要坐在客棧里等外面戰(zhàn)斗快結束了再去收拾一下殘局,但覺得那樣子做還是太無良了,所以也是跟著走出了客棧。

  她旋轉著手中的忍鐮威懾著客棧中虎視眈眈的游客,仿佛在昭示著我,你們眼前這個戴著面罩的高冷女人,隨時都可以用手中忍鐮上的利刃割下在座任何一位的頭顱,那對我而言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絕不是在開玩笑。

  不得不說氣場這種東西真的壓死人,艾卡麗一步步邁出給他人的威懾力甚至比之前那個豪氣沖天的劍客更加劇烈,倒不是亞索的氣勢比艾卡麗差了,只是艾卡麗身上能夠給人一股更加強烈的威脅感。

  那股威脅感來自于阿卡麗獨特的刺客氣息和忍者本能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與艾卡麗沒有太大的關系,在沒有徹底融合離群之刺基因前,艾卡麗能夠憑借這股氣機狐假虎威已經算是不錯了。

  你要是想她像阿卡麗一樣能夠悄無聲息走到你身前,隨后就可以讓你一命嗚呼那是不可能的,你讓她說一句下一秒我就能讓你看到你的腦漿這樣的臺詞沒問題,真動手那可就露餡了。

  所以艾卡麗在走出客棧以后握著忍鐮的雙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背后倒是沒有流出冷汗,因為身后是紋著惡龍的刺青,上面用了博里伊的魔法顏料,即便是血液也可以吸收,這倒是可以用來掩蓋傷勢,起碼在人前你怎么也不會顯得怯場。

  其實艾卡麗走出來并沒花多長時間,但已經看到了有兩三個身著盔甲裝束的諾克薩斯士兵倒在了地上,原本表面就坑坑洼洼的胸鎧上此時更是凹陷下去一大塊。

  而胸甲凹陷的中央多了一道完全破開防御的刀痕,缺口處里面的胸膛好像已經被剖開了,隱隱透出的已經不是骨頭了,而是破碎的內臟,看得艾卡麗都忍不住想要作嘔,可是卻被她硬生生地憋住了。

  再仔細一看,一小股一小股的鮮血如同泉涌一般,不斷向外流淌至全身各處,不僅沾濕了盔甲,還浸潤透到地上,可以眼見一地的暗紅。

  現在艾卡麗已經不是想吐了,而是完全胃里在翻江倒海,那些鮮血混雜著內臟還是極大地沖擊著她的感官的,即便她一開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這幅場景還是有些受不住的。

  畢竟她只是一個剛畢業(yè)的高中生而已,但艾卡麗還是暗暗地為自己身為穿越者卻是個慫蛋的事實感到一陣羞恥。

  會習慣的,會習慣的,艾卡麗只能不斷地這么心理暗示,去安慰自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也能做到殺人面不改色的,保持著本心不變而去殺人。

  現在的艾卡麗的精神悄然間逐漸地蛻變、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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