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7點左右,天還微亮,七個超級兵已回到宿舍,因為奧運會比賽暫停得緣故,今天游客比往常少,所以他們才能早些回來休息。
“今天你們看到通知了嗎?說是患有低燒和四肢疼痛得患者,需派送到醫(yī)院里觀察治療。”衛(wèi)爽說道。
“對啊,和何方昨天疑惑得事情恰好一致,是不是衛(wèi)計委發(fā)現(xiàn)了什么,比如‘新新冠’或者‘超級埃博拉’什么得,不然也不會下達如此通告”,周自強分析一通。
“強哥,你可別嚇我,老子這么帥氣精壯的男子,妹子的手都沒碰過呢,你跟我說這些,我還有未完成的夢想呢!”,李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啥夢想啊,傳承你們家代代相傳的寶貝23條染色體??!”,袁遠笑談道。
“我知道你們家現(xiàn)在只有22條,以前有條Y在清朝的時候被剪掉了!”李兵懟了回去。
“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比啥病毒都可怕”,劉健佳苦笑著講。
“你們神經(jīng)太敏感了,公告只是說把低燒患者送往醫(yī)院,又沒說患者疾病有傳染性,也沒有說要隔離治療之類的,現(xiàn)在檢測醫(yī)學如此發(fā)達,要是有問題,上面會公布了,所以你們不要慌張”,葉光沉穩(wěn)的說。
“的確,未到山窮山盡,何必自取煩惱,我們做好自己手中的事就行,還有兩三天就回家了”,何方插了一句。
“但愿如此,我媽告訴我出生的那一年,疫情正盛,她去醫(yī)院生我的時候膽戰(zhàn)心驚,雖然帶著口罩,但是醫(yī)院走廊里的空氣都不敢多吸,生怕感染了‘新冠’,當初是得多嚴重,讓呼吸變成一種奢求”,周自強感慨道。
“難怪你小身板不夠扎實,可能是當初營養(yǎng)沒跟上,今晚單獨給你煎個荷包蛋?!眲⒔〖颜f。
“看來今晚,又可以躺吃嘍,”李兵喜出望外。
“說得你好像動手下過廚似的,”劉健佳小小嫌棄的眼神盯著李兵。
“今晚我洗碗可以吧,你那怨婦般的小眼神,讓我羞愧難當啊?!崩畋@得很無奈。
“話說,你們今天發(fā)現(xiàn)這種癥狀的患者多嗎?”何方淡淡的問,好像漫不經(jīng)心,但也像思考很久憋到最后才發(fā)問。
“說來也巧,我今早遇見的一個,告訴你了,后來就再沒發(fā)現(xiàn)了同癥狀的游客?!眲⒔〖颜f。
“我這邊沒有”,“我這邊還沒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人都搖頭。
“那可真的巧了,我今天也只發(fā)現(xiàn)一家三口,其中兩個還想隱瞞癥狀被我識破,這么說來,其實今天我們才發(fā)現(xiàn)兩起四例而已?!焙畏睫哿宿鬯悸?。
“不會是你把這個情況反饋給了衛(wèi)計委,所以今天才會下這樣的通告吧”,劉健佳問道。
“是的,我當時擔心情況會很惡劣,所以就反饋了”,何方有些無措。
“抽樣量太少,如果今天四人加昨天那位老者五人是因為機緣巧合下導(dǎo)致患有同等癥狀但此病無傳染性得話,你就誤報了?!比~光分析道。
“如果此疾病具有傳染性得話,第一批患者應(yīng)該為同時接觸病原然后因身體抵抗力的差異出現(xiàn)先后患病得情況,一般為一人。聽你們描述,這五人并無交集,理應(yīng)不可能為第一批病原感染患者,如果是第二批得話,理論上患病人數(shù)會更多,不會就只有五位。”袁遠補充道。
“也可能存在其他很多患者,只是沒被你們檢測到而已,廣州這么大、這么多人,你們想想?!敝茏詮姴辶艘痪?。
“我只想說,僅僅發(fā)現(xiàn)四、五位同癥狀患者,雖然這種病毒是新型的,你便判斷它具有傳染性,如果結(jié)果你判斷正確,那你可以去寫書了”。葉光對著何方說。
“我胸無筆墨、大字憋不出一個,何德何能去寫書啊,我只是推測而已,在未知的情況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廣州現(xiàn)在世界矚目,不能出現(xiàn)任何問題,包括潛在的?!焙畏降莱鲎约旱目捶?。
“的確,雖然會耽誤些時間,但是謹慎點,結(jié)果會好很多,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如果各行各業(yè)人人盡職盡責、觀察入微,那‘事故’這個詞就基本被冷藏了?!眲⒔〖迅锌馈?p> “這是自然”,葉光點了點頭。
“油燜小龍蝦也需要點孜然,”劉健佳笑著說,“好了,又到了我的表演時間,我去做飯了?!?p> “兄弟們,不用想太多,明天會更好”,周自強很樂觀。
不論生活如何,只要充滿希望,爛泥地里也能遍地花香,睡眠之前的七個超級兵,雖心有擔憂,但是飽含希望,他們希望明天皆好,國泰民康。
8月24日星期五,天陰,烏云密布,云層很低,好似懸掛遠處高樓,雖時至中午,但暗如冬末傍晚,這是一場大暴雨的景象,忽然一陣疾風,黑云縫中雷光閃爍,雷聲如同潮涌慢慢襲來,聲響蔓延至耳旁,震耳欲聾。雖雷聲響亮,但是滴雨未下,這種氣勢的壓迫感,讓人心慌失措。但更讓人心神焦灼的是等待,等待鐘學森的實驗結(jié)果。
昨日中午,云南野生動物園篩選了三只健康的黑猩猩送往至廣州總醫(yī)院動物實驗中心,鐘學森隨即做了病毒感染實驗,理論上今天中午便有實驗結(jié)果,所以昨日衛(wèi)計委開會的幾位領(lǐng)導(dǎo),都在翹首等待。下午一點整,油頭垢面的鐘學森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顯然是在實驗室里呆了一天一夜。他面色憔悴、神情木訥,像是丟了魂。
他的學生過來和他打了招呼:“鐘院長,你在辦公室的手機,在近兩個小時里響個不停?!?p> 等了半分鐘,他才反應(yīng)過來,想起了林星交給他的任務(wù),他突然大叫一聲:“不好”,說完往辦公室跑去。
鐘學森回到辦公司,翻閱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來電人分別是林星和陳鴻,他急忙看了看工作群里的信息,各位領(lǐng)導(dǎo)都視頻在線,他慌忙的接通進去。
“不好意思,各位領(lǐng)導(dǎo),我剛忙完,讓你們久等了”,鐘學森有些尷尬。
“沒關(guān)系,說說你的實驗結(jié)果吧”,林星顯得有些著急。
鐘學森顯得有些無奈和沮喪,“三只猩猩注射患者血漿,24小時內(nèi)便出現(xiàn)低燒癥狀,且四肢關(guān)節(jié)發(fā)炎,所以實驗結(jié)果是該新型病毒具有極強的傳染能力,靈長類動物存在種間傳染的現(xiàn)象?!?p> “還有一條悲傷的消息要補充,我院患者賀銘經(jīng)奮力搶救后,最終仍不幸在昨晚六點離開人世?!睏钜嫔袂楹軅?。
“怎么會這樣?”,林星很無助。
眾人沒有回答,請問誰又知道呢。
林星深呼吸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然后冷靜的說:“你們各自按昨天的計劃方案行事,這個情況我會向上層領(lǐng)導(dǎo)反饋,以便制定最佳的實施方案,同時讓各地人民提前有防范的意識。”
會議結(jié)束后,各部門、機構(gòu)的應(yīng)急方案火速實施下去。
七個超級兵如往常一般工作,心中有所憂慮,心中也有所歡樂,還有兩天他們便要回鄂了。在外再怎么辛苦勞作、受社會毒打,臨近回家的日子,還是很開心的,如同千萬位在異鄉(xiāng)漂泊奮斗的人。此時雖然黑云壓城,但是周五下午臨近周末,很多熱愛看書的人會在此時來圖書館選取自己周末的精神食糧,所以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雖然工作忙了些,但是何方看到這么多熱愛學習的人心中甚喜,他想起了偉人的一句話:‘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此景不正是嘛,國之興矣。
何方正忙著給進館人員檢測體溫、發(fā)放口罩,目不暇接的看著游客、顯示器和口罩,突然他看見眼簾前方有一耀眼白光,他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看,只見一女生穿著白色的學院連衣裙,裙擺處有荷花、梅花相間的印記圖案,她穿著白色的帆布鞋,隱約可見半遮半露的淺粉色的短襪,她背著一個白色的簡約式書包,書包帶上吊著一只米色的布蝴蝶。何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她的相貌,一雙柳葉眉之下,水靈靈的眼睛清澈見底,如秋天青海湖面般純凈,如夏夜星空里明啟星般明亮,如春天三月桃花般美魅,你若與她對視一眼,便會陷入迷戀的幻境中無法自拔。在嬌挺的鼻子下面,一張櫻桃小嘴涂有粉紅色的口紅,顯得剔透充滿活力。何方一眼萬年般呆呆的看了很久,仿佛時間靜止了似的,在他的眼里,此刻的世界,只有她一人。
“干嘛,看什么呢?”,由于何方直勾勾盯得太久,讓這個女生有些反感。
“對不起”,何方被這個女生的話語驚醒過來,羞愧的低下了頭,然后他按部就班給這個女生做健康檢測、發(fā)放口罩,直到女生一切檢查完畢通過彩虹橋他才敢抬起頭,偷偷的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這是他活了二十一年來第一次有這般非凡的感覺,心有所動但又不敢言語。突然,這個女生一轉(zhuǎn)頭,嚇得何方立馬地下了頭看著地上的大理石磚。
何方從眼角里發(fā)現(xiàn)這個女生越走越近,而且是筆直向他走來,他心跳加速,越來越快,他心里想:“難道是偷看被她發(fā)現(xiàn)了,然后回來譴責謾罵”,這是他第一次偷看女生,他心虛不已。
“請問《人生哲思錄》這本書,在圖書館哪個位置能找到?。俊边@個女生輕輕的問。
“這本書是周國平先生對人生的哲思妙語的語錄大全,屬于哲學類書刊,一般藏于三樓B座XX號,”何方一本正經(jīng)的說,由于在黃埔圖書館工作兩個月左右,他對圖書館的藏書位置較為熟悉,其間也看過不少書籍,其中哲學類正是何方所喜愛的。
“愛是一種精神素質(zhì),而挫折則是這種素質(zhì)得試金石”,女生微笑對著何方說完這句話,便轉(zhuǎn)身離去。
她怎么突然說這句話,何方一臉迷惑,不過他沒多想,畢竟她走過來沒有責怪他,而且對他微笑,那一顰一幕足夠他回味幾個月了,他悄悄的去彩虹橋看了看那個女生的個人信息,然后傻笑起來,此時他的世界充滿了色彩。有個喜歡的人、讓心有所屬便是幸福,雖然那個人可能并不喜歡自己。突然手機工作群里下達了新的通告,何方定睛一看:
各位區(qū)域相關(guān)負責人、工作人員你們好,今疾病研究所發(fā)現(xiàn)新型傳染病毒,存在人傳人的現(xiàn)象,故人口集結(jié)的場合需要暫時關(guān)閉,游客人員近期需在家隔離,請勿外出。若檢測出頭疼、四肢酸痛的行人,需及時安排送往醫(yī)院就診,請全員全力配合此次工作?!?p> 何方心里一驚,他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此時看到通告消息的工作人員有些惶恐不安,有些面色蒼白,但是因為烏云密布,所以這些微表情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此時,黃埔圖書館館長顧凱在廣播中說道:
“尊敬的各位讀者、游客,你們好,感謝你們對本館圖書的喜愛與支持,但因疾病研究所發(fā)現(xiàn)了新型傳染病毒,此病毒具有強傳染性、強致死性,并且發(fā)現(xiàn)的已知患者屬于本館讀者,所以本館屬于高危險區(qū),敬請各位速速離開,本館將在半小時后關(guān)閉,在場工作人員請協(xié)助讀者、游客有序離場,謝謝!”,隨后這段廣播又重復(fù)了兩次。
聽到這條消息,館內(nèi)人員紛紛驚慌失措,爭先恐后的向外涌去,如同此時發(fā)生地震一般,有些甚至來不及還書,就草草轉(zhuǎn)身離去;有些剛剛沒帶口罩的人員,本能條件反射般的迅速的戴上離開;還有些極其冷靜的讀者,站在空曠的無人區(qū)域,他們害怕接觸任何人,更害怕在眼前的人流中擠擠攘攘。剛剛以禮相待的眾人,在死亡威脅面前,都變得如原始人般野蠻。
此時,醞釀許久的雷陣雨,突然傾盆而下,門外驟雨雷鳴,門內(nèi)人浪波濤洶涌,何方正站在門口,看到此情此景,他剛剛幸福美好的幻想,被這突如其來的疫情擊得粉碎,看著如同洪水猛獸的人流迎面襲來,他腦海里第一個想到便是剛剛那位閃爍白光的姑娘。他沒有任何猶豫逆流的向人群沖去,何方左顧右盼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因為大部分人此時已經(jīng)戴著口罩而且走得很急,他只能從眼神和衣著中去尋找讓他擔心姑娘。
逆流而上注定吃盡苦頭,何方時不時被壯實的漢子、兇猛的婦女撞得肩膝麻痛,但他還在一直向前,此刻他忘卻了所有的危險和痛苦,此刻他只想在人群中找到她。
何方拼勁全力擠到二樓,在二樓樓梯口旁的沙發(fā)處,他發(fā)現(xiàn)了她,他興高采烈又關(guān)心的問道:“周秋瑩,你還好嗎?”
只見沙發(fā)上一個中年婦女抱著一個男孩,男孩手肘和膝蓋處,流著鮮血,應(yīng)該是狠狠的摔了一跤,她正半跪著用紙巾擦拭小孩子流出的血液,然后從背包里處拿出一張輕紗手絹把傷口處包扎起來。
何方靜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剛剛心中的萬分擔憂、緊張,此刻變?yōu)閷庫o、安逸,甚至有點享受。
“你找我干嘛?”,她冷冷的問。
“我,我只是碰巧路過這里,這個孩子怎么了,需要幫忙嗎?”何方有些害羞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剛剛被人群沖到在地板上,摔破了手腳”,她顯得有些心痛。
“現(xiàn)在這里很危險,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回自己的家里?!焙畏秸f。
“現(xiàn)在一樓都是人,而且我看窗戶外還下著大雨,這位阿姨還沒有帶傘,小孩子又有傷口,我家住又得有些遠,怎么走?”她疑問道。
“你有傘嗎?”,何方問她。
“我只有一把遮太陽的雨傘,很小?!彼卮?。
“我?guī)Я艘话汛髠恪?,何方看著她說道。
“那把小的傘借給我吧,我家住的近,很快就到了,以后我會還給你的;大的傘就讓他送你回去吧?!蹦莻€婦女建議道。
“那好吧,”她雖有些不好意思,但目前也只能如此。
“那你們戴好口罩跟我一起下去吧”,何方鎮(zhèn)定得說。
一樓門口處,帶傘的人都冒著大雨往家里走去,淋濕一些總比呆在人多得地方安全,他們是這么認為得;沒帶傘的大部分害怕被傳染人,也是直勾勾的沖了出去,即使淋透了,總比在災(zāi)區(qū)呆著安全,他們是這么想得;還有極少一部分沒傘的人,站在圖書館門口,等待著親人送傘過來,他們可能覺得閃電驟雨比看不見的可怕來得更直觀點。
那婦女背著孩子打著傘,匆忙的離開了圖書館。何方見狀對那女孩子說:“你也早些回去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線坑花園”,女生回復(fù)道。
“不算太遠,十幾分鐘就到了,那我們出發(fā)吧。”何方說道。
那女生點了點頭。
雨聲很大,雨滴打在傘上嘩嘩啦啦的響,空著飄著濛濛的細水珠,視野也逐漸迷糊,像是起了場大霧,前不見行人,后不見來者,只見道路兩旁店面前閃爍的霓虹和道路上行駛汽車的尾燈。傘雖然大,但也擋不住這么大的雷陣雨,何方見女生的鞋面上布滿了水珠,鞋底有浸水的痕跡,他立即把傘往向女生傾斜,自己的半身露在傘外。這些微微舉動,女生看在眼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周秋瑩問道。
何方立馬紅透了耳根,害羞的說:“我是在彩虹橋上看的,對不起,不該看你個人隱私?!?p> “這有什么對不起的,名字又不是什么隱私。看你相貌聽你口音,應(yīng)該不是廣東人吧”,周秋瑩好奇的問。
“對的,我是湖北人,現(xiàn)在大二,是支援廣州奧運的志愿者?!保畏交卮?。
“難怪,皮膚挺好的,而且很白,”周秋瑩笑著說道。
“在學校很宅,所以沒怎么曬”,何方有些開心,然后他問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湖南岳陽的,算是你鄰居,”周秋瑩回答道。
“難怪見到你會如此親切,原來是隔壁村的,哈哈”,何方傻笑道,他接著問:“那你怎么在廣州生活呢?”
“我就讀于廣州醫(yī)科大學,現(xiàn)在也是大二,選擇在廣州這邊讀書,是因為我姐在這邊工作,她在黃埔這邊上班,我有空就會過來找你玩”。
“你是學醫(yī)的啊,厲害了,那未來你是救死扶傷的天使咯”,何方很天真的說道。
“希望如此,那你呢?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周秋瑩問道。
“我叫何方,可能我爸當時取名字的時候很迷茫,或者他很慌,所以才取這么個名字吧,”何方自嘲道。
“何方,不要方”,周秋瑩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們一路說說笑笑,不小心之間的身體碰撞,他們相視一笑,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青春,如夏雨湖面上的浮萍,他們視乎忘卻了病毒將引起的動蕩不安,靜然的躺于湖心。
轉(zhuǎn)眼,就到了線坑花園,何方臨別前想對女孩子說些什么,但是一直膽怯的沒說出口,最后依依不舍的目送周秋瑩離去,何方隨后趕回了黃埔圖書館。
給周秋瑩開門的是他姐周春琳,她問道:“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來得?”
“從圖書館那邊打傘走回來的”,周秋瑩回答,有些羞澀。
“這么大的雨,為什么不打車呢?你看你褲子和鞋都濕透了!”周春琳問道。
“因為不是很遠嘛,所以…”,周秋瑩慌忙的解釋道。
“是不是帥哥送你回來得?”周春琳壞笑道。
“沒有好吧,就圖書館一志愿者,別想太多”,周秋瑩臉紅起來。
“呦呦呦,有情況?!敝艽毫沾笮ζ饋?,然后關(guān)心的問道,“加了聯(lián)系方式?jīng)]?”
“沒有,他有些內(nèi)向有些害羞,不敢向我要”,周秋瑩抱怨的回答道。
“不用慌,有緣自會相見,一般害羞的心地比較單純,靠得住?!敝艽毫照f道。
周秋瑩聽完嘴角露出笑容,什么也沒有說。
何方忙完圖書館的工作,晚上8點左右回到了宿舍,七個超級兵都回來了。
“聽說今天下午5點多,黃埔大小醫(yī)院接收了近2000多名低溫患者,好恐怖啊”,衛(wèi)爽驚嘆道。
“我覺得有些可能是傳染患者,有些是因為今天暴雨,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周自強說。
“我聽別人說全國各地的大小醫(yī)院今天都接收了很多低溫患者,看來是全面爆發(fā)的樣子”,袁遠說道。
何方心想:“這是真的到了危機四伏,狼煙四起的時期了嗎?”,事實究竟如何,只有等明早的官方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