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中浪花波濤,翻涌成浪,血色的云霧開始漸漸渲染這識海的純凈,隱隱變成血紅之意。
一只虛幻的白虎虛影在識海的中心閉目伏臥,其上還有一道小巧的火龍在云霧中翻滾,玩耍的好不快樂。
當(dāng)血色之霧覆蓋而來的時候,那白虎虛影猛然睜開雙眼,無盡庚金鋒芒之意席卷而出,一聲仿若響徹云霄的虎吼,吼滅了一切血霧。
小巧的火龍在云霧被渲染成血色之后,覺得渾身不舒服,張開小口一吐,一道真焰焚燒起了血霧,觸碰就化成青煙。
還有一個浴火金烏在識海中橫行霸道,飛來飛去,沒有何處能阻攔它,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牽引丹田中的飛劍法寶一縷威能出來,來到識海,以它為中心,開始凈化著一切。
張不平仿佛經(jīng)歷了一個噩夢,夢中有無盡的血色地獄,無數(shù)的妖魔鬼怪嘶吼著,他沉淪進了其中,刀山火海油鍋里全都下了一遍,還有無處不在控告他的聲音,響徹耳邊。
他堅持著,忍耐著,等待著,絲毫不為那聲音所動,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久直到一道赤色的光芒宛若黑暗中的黎明之光,驅(qū)散了一切。
一切的妖魔煙消云散,一切的血色地獄化作灰灰,那腐蝕鬼語也消失不見,只有心中那顆強有力跳動的心臟。
熾熱的火焰燃燒而起,眼中的血色消失不見,膨脹的火焰掀起火焰光幕將所有的鬼火都消滅的干干凈凈。
“張!子!善!”
冷漠的話語傳進小黃村之中,火焰照亮了一切,也焚燒了一切。
這是一個局,一個針對他的局,好毒的心思,人老成精,哪怕是受傷了,經(jīng)歷了百年歲月的修士也不能絲毫小瞧。
界碑那里就開始設(shè)局了,一步步算計張不平的心理,再到小橋的壓抑,以及人頭燈籠的徹底激怒,配合陰毒法術(shù),勾魂術(shù),那鬼火便是媒介,腐蝕鬼語開始侵入識海,污染靈識,如果不是識海中有諸多存在,他早就栽了。
法力涌動,周身火焰披掛,如同火神一般的張不平,靈識鎖定了一個方向,奔疾而去。
小黃村籠罩在黑暗之中,隱約可見房屋的輪廓,靜悄悄的如同死寂,張不平走過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但他沒有放松警惕,因為有可能那張子善就躲在在暗處。
呼!
一陣陰風(fēng)吹過,卷起地上的些許砂石。
張不平有所感應(yīng),赤紅法力化作一道匹練,劃過黑暗中的某處地方。
嗤嗤!
燃燒起了,凄厲的慘叫響了起來。
火光照亮一切,一個鬼童爬在地上,猙獰的大嘴占據(jù)了半張臉,惡狠狠的看著張不平,腰間有一道灼燒的痕跡,還在滴落著漆黑的黑血。
“邪門歪道,小鬼術(shù),哼!”
劍指而立,一道法力分了出去,火光漸起,形成一團火焰流星,朝著小鬼飛射而去。
對付這等小鬼,還用不著祭出火龍術(shù),點火術(shù)操火術(shù)即可。
黑氣從鬼童嘴里噴出,形成一團黑霧,血紅的雙瞳畏懼的看著那道火焰流星,躲進了黑霧之中。
砰!
黑霧被焚燒一空,里面的鬼童被火焰流星給燃燒殆盡,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張不平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勁風(fēng)忽來,從背后襲擊后腦勺,直取要害。
一只枯瘦手臂,上面焦黑一片,有不明液體涂抹,速度很快。
張不平腳下輕點,躲開了這常人眼中,根本無法躲開的襲擊。
“鬼母??!”張不平眉頭一皺。
披頭散發(fā)的枯瘦身影,身軀里的血液已然流干,只有干枯的皮骨臟亂充滿血跡的殘破衣服包裹著,面部五官已經(jīng)消失無臉,小腹的衣裳完全爛掉了,一只猙獰的大嘴張開的老大,流出腥臭的液體。
看樣子是張子善找來一對夫妻,將其殘忍殺害,再用特殊的方法利用怨念以及扭曲的靈魂造就的這一子一母鬼物。
放到世俗去肯定是兇煞到不行的滔天鬼物,絕對會掀起滔天血禍,那些世俗散修道士是對付不了的,可惜遇到了張不平,這兩個東西還是差的太遠(yuǎn)了。
咯咯咯!
鬼母發(fā)出奇怪的笑聲,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五官卻還能發(fā)出聲音,張開了小腹那大口,舌頭翻轉(zhuǎn)著,一股無形的精神污染席卷了過來。
張不平的眼中世界瞬間變換,血肉堆積涌動,灰色的一片,無數(shù)血肉組成的怪物張著貪婪的大嘴朝著他啃來。
“精神攻擊,然后影響到現(xiàn)實,有些東西,可惜……”
張不平冷冷的笑了一下,識海翻涌,伏臥的白虎神意猛然咆哮出聲,庚金鋒芒之意以靈識為連接釋放了出去。
憑空響徹一聲無盡威嚴(yán)的虎吼,血肉瞬間煙消云散,成為一道道氣體飛上了天空,露出了原本的世界場景來。
鬼母小腹的大口顫動著,舌頭都咬斷了,吐出大口黑血,受到了反噬。
張不平的靈識竟然做到了筑基期神識才能做到的事情,無形之壓,神識演化,殺人于無形。
“去吧,塵歸塵土歸土!”
張不平劍指而出,指尖一道赤色法力籠罩到了鬼母的身上,火焰焚燒殆盡。
不對勁,很不對勁!
那張子善既然知道我來了,也大概知道了我的實力程度,為何會派這些小小的鬼物來阻我去路,明知道對我無法構(gòu)成威脅。
等等!
張不平一下驚醒,難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靈識感知到小黃村的中心祠堂里似乎發(fā)生了某些不詳?shù)臍庀⑴c變化。
可惡!
不管那張子善拖延時間是為了什么,總之不能讓他得趁,張不平心神隱隱有些不妙之感。
趕往的途中果然又遇到了阻攔,十口棺材立在村道上,有紙錢隨著陰風(fēng)陣陣,而飄起,看起來十分瘆人。
張不平眉頭一跳,是邪氣還有尸氣。
棺材絕對有張子善留下對付我的手段,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了。
視線落在后面,祠堂的建筑隱隱約約可見白色的瓦片。
張不平不想再被拖了,這樣下去非常被動。
陳何有情
我的面神經(jīng)炎還沒好,眼皮蓋不住了,難受啊啊啊,再次告誡各位,少用點右手姑娘,身體遭不住,免疫力下降,容易面癱啊啊啊?。】咳f惡的花姑娘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