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談話間,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老村長的面色開始慌張,道:“天已經(jīng)黑了,等到了午夜,那楚寡婦所化的紅衣厲鬼就會來村里殺人了?!?p> 對著張不平哭喪道:“道長還請救救我們黑山村啊,那楚寡婦已經(jīng)六親不認了,見人就殺啊?!?p> 二虎提起鬼頭刀,這刀已經(jīng)和他有了聯(lián)系,使用起來,如臂驅(qū)使。
說道:“道長答應了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何必如此哭哭啼啼,七老八十,真不害臊。”
張不平知道這些老頭子肯定沒有把實情完全交代出來,那楚寡婦肯定另有隱秘。
說那楚寡婦托孤,那這她的兒子又是去了何處呢,這群老頭子是絲毫未曾提起,還有那楚寡婦是賣給了王水生,那賣的利益,是誰拿去了呢,這里面總有一個得利者。
既然楚寡婦的母親說是要給楚寡婦一條活下去的機會,那肯定是不能雖然找人來公證這件事情,只有村長才有這個威望。
至于那凌辱楚寡婦的潑皮,能將全村人的口風扭轉(zhuǎn)過來,顛倒黑白,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總要在群里有著實權(quán)。
而擁有實權(quán)的人又是那么的少,再加上楚寡婦托孤也是需要一個德高望重,威望很大的人,才能信任,這個人選不出意外的只有指向他了。
張不平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村長,老頭奇怪的回望了一下,不知道這道人為何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天已經(jīng)黑了,但我們不能等那楚寡婦前來,而是要主動出擊,直搗黃龍?!?p> 張不平開口道。
老村長湊近問道:“道長的意思是?”
張不平斬金截鐵的說道:“當然是主動入山,去那黑水湖,燒了那楚寡婦的尸身,沒有了肉身,鬼魂自然少了一大助力,如同無根浮萍,再將骨灰裝入罐子里用靈符蓋住,隔絕了楚寡婦的探知,也就無法取回自己的骨灰了?!?p> 老村長跟著點點頭,覺得張不平說的很有道理,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便問道:“可這骨灰與那楚寡婦有何關(guān)聯(lián)??!”
張不平似有所指的說道:“看這村里也沒死多少人,棺材也只有四口,那楚寡婦應該是沒過頭七吧!”
老村長面皮一抖,還是說了出來:“道長法眼,才死五天?!?p> “只要沒過頭七,這鬼魂不會化鬼,所以后面還帶有魂字,楚寡婦身披紅衣投入湖中,含冤而死,肉身沉入湖底,陰氣凝集,其靈魂沒有自然的消散,而是被陰氣怨氣所包裹,壓在肉身里,自然而然的受到潛移默化的改變,哪怕沒過頭七也是兇的非常?!?p> “但是?。 ?p> 張不平突然止住了話語,勾的幾個老頭心里著急,盼望著這道人趕快說出來。
張不平冷冷的說道“如果過了頭七,那天地人三魂由于怨氣,陰氣的包裹,抗拒了牽引,成了真正的鬼,那可就不得了了,天地人三魂齊全的鬼,可是鬼中之王,鬼中之皇,兇的嚇人,惡的厲害,到時候這黑山村恐怕不會有一個活口留下來?!?p> “道長慈悲!嗚呼哀哉,莫讓我黑山村一百多口人落入那厲鬼手中,還請道長救我等!”
老村長和幾個老頭跪了下來。
有個老頭更是仰天長悲,哭喊道:“楚美人啊楚美人,你走了就走了,為何還要造成如此無邊殺孽?。〈謇锏娜丝啥寂c你無冤無仇啊,為何不放過我等?!?p> “要找也是找那潑皮陳三,是他害的你如此啊,也是老天爺不公平,害得你如此啊……”又是一個老頭泣不成聲。
原來這楚寡婦真名為楚美人!!
二虎眼中依舊平淡冷漠,這群黑山村的村民,不是什么好東西,在楚寡婦遭受風言風語的時候沒看到站出來辟謠,別說沒那個本事,威望擺在那里,說一說肯定是有用的,但偏偏就是沒有出來辟謠。
對待一個村的楚寡婦都如此冷漠,哪里有什么真情,這下死亡的威脅到了自己頭上了,這才慌了,哭喊,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他其實很不建議道長去和那楚寡婦拼殺,又看向了手中的鬼頭大刀,心頭一暖,也是為了給自己找一把趁手的兵器,道長對自己真是煞費苦心。
“我們喝的這水是從哪兒來的呀!”
張不平突然問道。
老村長摸了摸眼角的老淚,說道:“道長,是從黑山上的泉水流淌下來的,一條小溪,就是供應我們?nèi)迦说挠盟?。?p> “怎么了道長,為何問起這個來!”老村長詫異。
張不平笑了笑說道:“并無什么事情,只是好奇問問,這水泡的的茶煮的飯,還多有胃口。”
老村長說道:“山間的泉水自然是帶著甘甜,想來做的飯也是更香幾分。”
“應當是如此!”張不平點點頭。
“時候也差不多了,還請老村長為我等準備兩根火把!我們進山?!?p> “好!”
老村長提議道:“道長需不需要幾個壯年漢子跟隨,好為道長開路,這山里難走,崎嶇不平,總需要人照應?!?p> “勞煩老村長好意,不用了,貧道自由妙法可辨別山中深淺,踏崎嶇不平如走平地,不用擔心?!睆埐黄骄芙^了。
老村長將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慮掩藏好,笑著說道:“道長出馬肯定能行,我們在村里為道長準備好飯菜,等道長凱旋而歸?!?p> 于是張不平以及二虎拿著準備的兩根火把,火光照亮了已經(jīng)黑了下來的周圍,在老村長等人的注視下,進了那密林之中,通往的正是深邃的黑山之上。
“你覺得這道人能成么……”老村長問道。
“成與不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不成他也得拼命,已經(jīng)入了黑山村了,是出不去的,從他答應要吃那頓飯的時候。”有老人回答道。
“是啊,我們已經(jīng)勸過他了,希望能將那楚美人的身體給焚燒了?!庇欣先藝@息道。
“終究是我們犯下的罪孽啊,不敢聽信那游方道士的話,現(xiàn)在害的造成如此局面。”這聲音很小聲,似乎怕別人聽到,有著后悔。
“可那本冊子你們都看了,效果也是有的,只是后果為何會如此嚴重。”
“富貴,都是為了黑山村的富貴啊,這是你們都同意了的,事到如今后悔也是沒有用了?!?p> “就看那道人有沒有真本事了,要是不行,只能舍棄那東西,給楚美人同歸于盡了,死了我們這幾個老家伙,留下富貴給予家人也是好的?!?p> 老村長也是面色蒼白的點點頭,他的大兒子能在城里開店鋪,又何嘗不是那東西的作用,不然一個山村中的土包子,如何能在繁華的城里站住腳跟,還是越過了鎮(zhèn),只待他運作一下,就能把鎮(zhèn)里流通的商路,拉到黑山村來,到時候一切都會改變的。
黑山村也不會一直如此窮困潦倒,一定會復興起來。
他這個老村長也是有了豐功偉績,能讓黑山村的后人給記住,擺在祠堂的最前幾位。
陳何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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