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打不過?
這一點(diǎn)尤其是在放學(xué)后更加明顯。
楊樂此時就在長風(fēng)學(xué)院里一處不知名的角落里,他的身前站著幾個臉色不善的青年。
楊樂看著他們,他的身軀被這幾個人逼的靠緊了潔白的墻壁。
他認(rèn)的這幾個青年,正是今天上午跟在張鋒身旁的那幾個青年。
“你們有什么事嗎?”楊樂不可察覺的吞了吞口水,他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
這幾個人,一定是受張鋒指使來找他麻煩的!
想到這里,他的雙手不經(jīng)捏成了拳頭形狀。
“子,我勸你以后不要試圖打雪姐的主意,現(xiàn)在雪姐是我們鋒哥的女朋友,你以后連看都不能看!”一位留著寸頭的青年用食指指著楊樂道,他話間張開的嘴巴露出幾滴唾液,濺射到了楊樂的臉頰上。
“知道了嗎?”
楊樂牙齒緊咬在一起,他的腦袋被寸頭青年點(diǎn)的微微晃動。
“龍哥,這家伙的雙手捏成拳頭了耶,好像忍不住要動手打你了。”寸頭青年身旁的一名青年大笑著指著楊樂的雙拳。
“是嗎?”被稱作龍哥的寸頭青年笑了一聲,他看著楊樂清秀的臉龐,雙眼閃過一絲狠色。
“啪”的一聲清脆聲音響起。
楊樂的左邊臉頰瞬間多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影。
寸頭青年一把抓住楊樂的頭發(fā),順勢把他原本低著的腦袋提了上來。
他雙眼看著楊樂,笑著道:“你想打我嗎?那你來啊,我就在這里,機(jī)會可就只有這一次哦?!?p> 楊樂看著寸頭青年那可惡的臉龐,心中的萬丈怒火正在然然升起。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捏緊的雙拳又松了開來。
“不敢”楊樂語氣微弱的道。
“不能打,不能打,我打了只會遭受他們更多的攻擊?!鳖愃七@樣的話語在他內(nèi)心里響起了無數(shù)次。
“不敢?”寸頭青年笑了笑,松開了提著楊樂頭發(fā)的右手。
他右手松開的一瞬間又再次一揮,一道影子閃過。
“啪”的一聲響起,再次在這個角落里回蕩。
“真的不敢?”寸頭青年臉色認(rèn)真的看著低著頭的楊樂。
楊樂低著的臉龐突然一笑,“真的不敢。”
“哦”寸頭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體內(nèi)的源力突然運(yùn)轉(zhuǎn),他雙腿一用力。
下一秒,寸頭青年整個身軀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楊樂的身前。
他臉色猙獰,右手抬起,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重重的揮向了楊樂清秀的臉龐。
楊樂眼眸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不過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幕幕畫面。
“樂樂,你要記住在遇到不威脅自己生命情況下的挑釁或者欺負(fù),你一定要忍住,不要反擊?!币晃簧碥|高大的男子蹲著身軀,正在撫摸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男子臉色溫柔的看著男孩。
“為什么?父親?!蹦泻⒁荒樀囊苫罂粗凶?,在他的內(nèi)心里欺負(fù)別人的都是壞孩子,應(yīng)該得到打擊??筛赣H為什么叫我不要反抗那些壞孩子呢?
留著茂密胡渣的男子微笑著,他慢慢開口給男孩講述著這個世界的真理。
“這個世界是沒有所謂的正義善良的,只有真正的弱肉強(qiáng)食,公平也只存在于那些對等的人手里。假如你今天被人欺負(fù)了,你反擊了,那個人可能會敗也可能會落荒而逃,但你想過沒有,萬一那個人叫來了其他幫手再來欺負(fù)你,那時的你又該怎么辦呢?”
“還是反擊??!統(tǒng)統(tǒng)打倒!”男孩興奮的道。
“打不過呢?”
“那我也去叫其他人,這樣就能打過了吧?!?p> “萬一他叫來的人是熾紅級,耀金級或者更高級別的人怎么辦?”
“那我就叫父親你來,用父親在,就沒有人是父親的對手。”男孩天真的一笑。
男子雙眼閃過一絲溫柔,“萬一那個人比父親要厲害怎么辦?輸了可是要?dú)⒌粑覀兊摹!?p> “父親不會輸?shù)?,而且父親你忘了法律嗎?殺武者可要處死刑的?!?p> “法律也是人制定的,那有人制定的東西會拴住人的道理。而且父親真輸了那又該怎么辦呢?”
男孩愣住看著他,沒有開口。
“所以啊,在面對比自己強(qiáng)大的人欺負(fù)著自己的時候,你一定要忍,然后把這股不甘心的怨氣化做力量。當(dāng)有一天你的實力超過了他的實力和他背后的那些人,那時候的你就可以把以前的舊賬一筆一筆的算清了?!?p> “這個世界是沒有主角的,萬萬千千的人都是在為自己而活,樂樂你一定要記清楚?!?p> “砰”的一聲響起。
楊樂的身軀被這股力量砸的往后飛去。
他的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我記清楚了,父親?!?p> “真是沒勁,還沒有等我們動手,這個家伙就只挨了龍哥幾下拳頭就不行了,現(xiàn)在的一年級新生還真是越來越菜了。”一位青年看著倒地不起的楊樂,雙眼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怎么進(jìn)我們學(xué)院的?!绷硪幻嗄觊_口道,他的語氣里也帶有明顯的不屑。
“子,希望你記清楚我所的話,不然下一次就不會是怎么簡單了?!贝珙^青年看了一眼地上的楊樂,便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走吧,活動了下筋骨還真是爽。”寸頭青年扭了扭腦袋,對著他身旁的兩名青年開口道。
“龍哥,下次也跟我們一些出手的機(jī)會啊,我們也好久沒有打過人肉沙包了?!?p> “就是啊,龍哥,你這樣做太不夠意思了。”
“好了好了,下次有機(jī)會給你們出手的機(jī)會就是了?!?p> 聲音漸行漸遠(yuǎn),直到寸頭青年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這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里才恢復(fù)了平靜。
楊樂的思緒似乎飄蕩在了很遠(yuǎn)的地方,過了許久他才動了動手指。
他雙眸沒有絲毫色彩的從地上緩慢站起。
他身上的幾個部位發(fā)出了劇烈的疼痛感。
“真是疼啊?!睏顦肥置呀?jīng)有些變形的臉頰,他自嘲的笑了笑。
“楊樂”一道他熟悉的聲音傳來,楊樂的身軀不自然的停頓了下來。
他抬頭望去,在他的身前站著一位衣裙飄飄的少女。少女的齊腰長發(fā)也被微風(fēng)吹的搖晃,她的雙眸隱約有一些晶瑩的淚光。
風(fēng)銀雪看著她眼前的青年,后者微微鼓起的臉龐上沾了一些灰塵。
她突然低下頭,好讓自己已經(jīng)涌出淚水的雙眸不被楊樂看見。
“你來這里干什么?是來看我笑話嗎?”楊樂低著頭笑了笑,他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你以后不要再招惹張鋒他們了,也不要從我的面前經(jīng)過,更不要看我,更不要試圖做些事情來挽回我,我已經(jīng)不在是你女朋友了?!彼碾p眸看著灰色的地上,淚水已經(jīng)在她的眼眶打轉(zhuǎn)。
一些雜亂的聲音許許傳來,似乎是風(fēng),也似乎是長風(fēng)學(xué)院里的學(xué)員放學(xué)后在操場打鬧的聲音。
“我知道?!睏顦返椭^,開口道。
他的身軀開始緩緩開始行動,他緊咬著牙齒,艱難的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的正常走著。
當(dāng)青年的身軀與少女的身軀完全處于一條直線時,青年冷淡的話語了出來:“謝謝你的提醒,我以后會注意的。”
青年與少女最終擦肩而過。
當(dāng)青年的步伐所發(fā)出的聲音漸漸消失后,站在原地的少女才緩緩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對不起,楊樂?!?p> ……………………
夜幕漸漸籠罩了整個希望城。
人們的**開始在這種時候閃耀著光芒,暫時的離開了枯燥無味的工作,奔向了可以盡情發(fā)泄的地方。
此時的白毅卻把身軀埋藏在巷子里的陰暗角落,他的雙眸同樣散發(fā)著光芒如同準(zhǔn)備捕獵的野獸。
白毅的身軀穿著一件黑色的兜帽,把他整個身軀遮擋住了起來,只露出此時面無表情的臉孔。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巷口,整個身軀一動不動。
來來往往的人們從這條巷里走過,數(shù)量不多,只有幾個。
隨著時間的流逝,走在這條巷里的人越來越少。
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黑暗的緣故,還是見沒有其他人行走的原因。
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巷口終于有了一些聲音。
透過街道散發(fā)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看見是三個人,他們身上穿的衣物隱約可以看見青山學(xué)院的標(biāo)志。
“怎么這么黑啊,昨天的路燈呢?難道壞了?”一個面貌看起來有些柔弱的青年道,他的雙眼正看著這條漆黑的巷。
“周青,你該不會是怕了吧?”他身旁的一個青年笑著道。
在那個青年的身旁站著另一個跟他有幾分相似的青年。
“馬天,你閉嘴,我……我堂堂武者豈會怕這種巷?”周青紅著臉辯解道。
“那好啊,那就請周大武者走完這條巷?!瘪R天嬉笑著道。
“好了,別鬧了,周青馬天要不我們還是走其他路吧,這條確實很黑,大概只能隱約看見一些東西?!备R天長得似的青年道,他的雙眸看著這條巷,他的心里隱隱約約有一絲絲不詳?shù)念A(yù)感。
人類對于黑暗神秘的事物天生就有一股畏懼感,這是人類無論再怎么進(jìn)化都無法擺脫的事實。
“怎么啊,老哥,連你也怕了。”馬天撇了撇嘴唇,一臉的不屑。
“算了,你們不進(jìn)去我自己進(jìn)去,不就一條路燈壞了的巷嗎?又有什么可怕的。再了這條路可是捷徑能快速到家的,我可不想浪費(fèi)時間的在多走幾條街道?!?p> 馬天邊走邊著,當(dāng)他全部完時,他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黑暗的巷子里。
馬嘯和周青對視了一眼,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跟隨著馬天的步伐走了進(jìn)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一件事情,每個城里的路燈除非人為,自然損壞的幾率大概只有十萬之一。
巷子里一處角落,一雙眼眸閃過一絲光芒。
“大人的,便是你們?nèi)齻€吧?!?p> 這巷子里的路燈正是白毅乘人不注意時損壞掉的。
黑暗的角落里響起了一道道腳步聲,馬天三人走在一起。
“看吧,我就沒什么好怕的,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剛才為什么不敢進(jìn)來。”馬天開口道,臉上一片輕松之意。
他側(cè)頭看著周青,想看看他的臉上是不是呈現(xiàn)著害怕的模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能看清周青的臉部輪轂就又側(cè)了回去。
“心一點(diǎn)吧,不要踩到什么摔倒了?!瘪R嘯開口道,他雙眼不斷地左右看去。只從他走進(jìn)來這條黑暗巷里的那一刻,他心中那份不安的情緒便越來越重。
“能踩到什么啊,你看前面的巷口不是有著光嗎?”馬天鄙視的看了一眼他老哥馬嘯。
他們?nèi)藵u漸走過了白毅所隱藏的地方。
白毅雙眸光芒一閃,寬大袖袍里滑下了一物被他握在右手里。
在黑暗,這件物品閃耀著微弱的銀色光芒。
這是一把長長的鋒利匕首。
他壓著步伐緩緩從角落里走出,白毅的雙眸看著正在前進(jìn)的三位青年。
“什么聲音?”馬嘯突然停住身軀,腦袋往后方看去。
“怎么了?馬嘯。”周青聽聞也回頭看著后方,只不過呈現(xiàn)眼前的卻是黑暗的一片,還有遠(yuǎn)處巷口散發(fā)著的光芒。
“真的是,老哥,我你又怎么了?”馬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雙眼仔細(xì)辨別出了他的肩膀,伸手拍了他一下。
“我剛才聽見一些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我確實是聽見了?!彼碱^一皺,雙眼看著后面巷里。
“那有什么聲音啊,是你多想了吧?!瘪R天看了一眼后方黑暗的巷后,便再次抬步向前走去。
“走吧,馬嘯?”周青輕聲的了一句,也跟著馬天走去。
馬嘯皺著眉頭仔細(xì)的看了幾眼,便也轉(zhuǎn)過了身去。
白毅背靠著墻壁,雙眸閃過一光芒。
“如今我的實力差不多有黑鐵中級的樣子,全力沖過去應(yīng)該能瞬間殺掉他們其中的兩個。”
馬天三人再次往前行走著,白毅的身軀突然從角落沖出,他體內(nèi)血紅色的源力瘋狂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
迅速的腳步聲在整個黑暗的巷里響起,相似死亡前的倒計時。
他右手握著的匕首在黑暗泛出一絲銀芒。
他離馬天三人越來越近。
“什么聲音?”馬天疑惑的道,他停下身軀慢慢轉(zhuǎn)頭向后看去。
“好像是腳步聲?!敝芮嘁厕D(zhuǎn)過頭去。
馬嘯心里像是被一鐵錘重重的敲擊了一下,他急忙回頭,眼前的一幕讓他愣住了幾秒。
一個看不清面貌的身影正向他們迅速的沖了過來,即使在黑暗的掩蓋下,馬嘯也看見了那身影右手拿著的物品。
那是一把刀,正被那道黑色身影所舉起。
不過幾秒,白毅便離他們只相差一兩米的距離。
他眼眸閃過一抹寒芒。
周青馬天臉色一變,在這極短的時間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不好!”馬嘯也是臉色一變,他側(cè)過頭看著他的弟弟,他沒有多想的伸出雙手用力推開他身旁的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