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徽以前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清楚,為了你能過的好些,他起早摸黑從來沒有怨言,可他現(xiàn)在受難了,你不但不安慰他,照顧他,竟然還能下這樣的狠手,你拍拍你的胸口,問問你自己,你的良心還在不在,你還是不是人?。 ?p> 這樣的話其實蘭芳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
有時候連她都覺對白靜這種無心的女人說這些,純粹是多余的,可不說她心里又憋屈的厲害。
果然,白靜聽到她的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指尖夾著香煙,猛的吸了口煙,聲音冷漠,“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每次都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
白靜的話讓蘭芳心里的火氣再也壓不住,她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三兩步?jīng)_到她面前。
伸出手指差點戳到她臉上,她呵呵冷笑兩聲,“你說的對,今天我還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誰讓我是個有良心的人呢,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做多了遲早是有報應(yīng)的?!?p> 被這么罵,要是換個女人,早就受不了上去干架了。
可白靜卻只是翻了翻眼皮,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她隨手把煙蒂丟地上,一腳踩滅,這才抬起頭來,不緊不慢的說道,“說這么多的廢話,有本事你就讓他跟我離婚,以后就不用受這些罪了?!?p> 蘭芳看她這副有恃無恐的囂張樣,氣了個仰倒。
可白靜這話她卻是不能接的,誰不知道石徽苦苦撐到今日就是不想離婚。
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口,說不出,咽不下,蘭芳一張臉憋的通紅通紅。
氣氛有些壓抑,眼看著蘭芳捋捋袖子,就要上去干架。
坐在地上的石徽有了動作,他抬起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在蘭芳背上輕輕拍了兩下,“蘭姐,我沒事的,你回去吧。”
蘭芳心里的火氣就這么被石徽的兩下徒然拍散。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乖乖坐著別動,不然傷口會流更多的血。”
容顏默默抬頭:“……”
你既然知道他血會流更多,不先想辦法給他止血,卻還有心情計較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
也算是個奇葩了。
容顏把背包放到茶幾上,從包里拿出剛剛來時偷偷從空間取出來的手術(shù)工具,把蘭芳往旁邊推了推,“你先讓讓,我看看他的傷口?!?p> 蘭芳聽到聲音,身體自動往旁邊移了兩步。
待回過神來,剛好看到容顏用小剪刀剪開石徽的袖子,她心里一驚,連忙出聲阻止,“小徽傷的很重,小姑娘你別亂動他的手,等醫(yī)生來了會處理的?!?p> 容顏手上動作不停,把袖子一剪到底,聲音清清冷冷,“我就是醫(yī)生,再不處理他就要死了?!?p> 這話她可沒有危言聳聽。
剛剛順便摸了脈象,石徽的情況真的有些糟糕。
身上原本就有舊傷沒有愈合,這次又失血過多,加上長期郁結(jié)于心,一個搞不好真的會一命嗚呼。
蘭芳不相信的掃了容顏一眼,“你是醫(yī)生?怎么看著不太像啊!”
容顏頭也不抬的翻了個白眼,“醫(yī)生是救死扶傷的,不用像不像,醫(yī)術(shù)好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