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春。
小雨一直在下,虞秋頂著雨,正向衙門跑去。
一身銀月袍被雨澆得濕透,可他停不得。
他是一個普通的書生,父母在他十二歲時被山匪劫殺,自那之后他便無依無靠。虞秋那時年歲小,無法照顧自己。所以鄰里鄉(xiāng)親便都給他一口飯吃。
他的鄰居林大嬸逃荒來此,做了神婆,膝下無子,孤寡了一輩子??粗萸锟蓱z,便時常接濟他。虞秋自小學(xué)習(xí)便好,今年他正準備去京城,趕赴科考,便和林大娘借了一筆銀子。
可誰知,這比銀子竟然在半路上被人盜走了。于是便有了開始的那一出,冒雨上衙門。
虞秋來到衙門前,敲響堂鼓。
堂前兩列衙役,聲音低沉的喊著“威武”。虞秋分別朝著縣丞和主簿作了一個揖。
縣丞敲了下驚堂木,“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昂首大聲說到:“學(xué)生虞秋,進京趕考路上,被盜竊全部銀子,來此報案,望大人幫助學(xué)生找回學(xué)生銀子!”
縣丞眼珠一轉(zhuǎn)“你于何處丟失?近幾天見過誰?可否將近幾天行程告知與我!”
“學(xué)生前日方來此地,因此地有故人,昨日便去拜訪了一天,回來的路上,學(xué)生還拿銀子買了干糧,曾在路上遇見一女子,穿粗布麻衣,小乞丐裝扮,那時正見她揮拳欲對一個少年動手,學(xué)生去阻止了她,那女子氣憤的看著我,轉(zhuǎn)頭便走了。自那回客棧之后,學(xué)生銀子便丟了”
“如此,你先回客棧等一等,本官這便差人去查?!毖粤T,便下了堂。
看虞秋垂頭喪氣的往回走,便急急忙忙走向后院,敲了敲門,進了屋子。
縣丞看著眼前女子,一身鵝黃衣裳,杏眼嬌俏,雖未成年,便已可從稚嫩臉龐上瞧出絕色二字。
縣丞焦急到:“小祖宗,你是不是又惹禍了呀!”
“本小姐哪那么容易惹禍,我又不是惹禍精。”
“外面來了個書生,銀子丟了,說惹一個小乞丐,把他銀子偷了,我一想您昨天就是打扮那樣出去的,您快還人家吧,那是人家進京趕考的錢,都比上他的命了!”
“是那個傻書生?”
“對對,快還人家吧”
“本小姐這樣還用偷錢?不是我偷的,是另一個小子偷的。誰讓那傻書生那么傻,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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