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站:捧高踩低?
一個小時之內(nèi),許初彤再一次將許安然放回臥室,囑咐她乖乖的看圖畫,他們大人有事情要商量。
許安然真的是個非常讓人省心的孩子,乖巧可愛,不吵不鬧,媽媽說什么,她忽閃著大大的眼睛,聽懂的點(diǎn)頭,聽不懂的也點(diǎn)頭。
許初彤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頭,下定決心以后的時間一定要更多的留給女兒,教會孩子懂事,更要健康快樂。
孫巖玫直到許初彤起身,拍腦門暗自懊惱,宗慕晨這個狗男人太有本事了,老有能耐讓她不長腦子,孩子還在呢,她與他一來一往的互懟,引導(dǎo)性太不健康了。
目送許初彤母女走進(jìn)臥室,孫巖玫扭頭狠狠地白了宗慕晨一眼,都怪你,你若是不回來我真是謝天謝地了。
宗慕晨不修邊幅的攤手,自己一張嘴炮筒子似的就要吵架的意思,給了孩子不好的影響,你也怪得著我?
宗慕晨表示自己很無辜,總無端的替媳婦背黑鍋。
“今天這事在我,動手的也是我,跟玫玫沒有關(guān)系!”
安置好許安然,許初彤再回到客廳,第一句話便是攬下了所有的事。
孫巖玫肯定不愿意,別說動手打人的是她,就是礙于李東槐和李歡槐的親兄妹關(guān)系,這事把許初彤擇出去,都是一定要的。
“是我,我打了李歡槐兩巴掌,跟彤彤無關(guān)!”孫巖玫大包大攬過后還不忘放狠話:“是打黑拳還是報私仇,有什么招數(shù)你盡管放馬過來!”
宗慕晨對她們這一幅好朋友同甘共苦的架勢是佩服的。
他掀唇輕輕一笑,本意沒什么,但是讓孫巖玫聽出了濃濃的嘲諷和戲謔。
“你們倆,真有意思!”
和他解釋那些有什么用,李歡槐可是李家護(hù)著長大的寶貝,她能平白無故的讓她們揍?許初彤竟是怎么想的,看在李東槐的面子上,事情不至于做到這份上。
虧的他剛才還說她聰明,收回這種話。
孫巖玫氣的仿佛一只噴火獸,“你陰陽怪氣的有意思嗎?”
宗慕晨挑起眼尾,淺褐色的瞳仁瞇著,夾起細(xì)碎無情的光:“孫巖玫,但凡長點(diǎn)腦子的人都不會主動招惹李歡槐!”
因?yàn)樵S安然,許初彤本來就在李家不討喜,既然是最好的朋友,她更應(yīng)該勸著許初彤不要沖動,凡事交給李東槐,她倒好,不熄火就算了,還拱火。
這不愧是好朋友,她們倆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給自己的男人省事,也似乎不肯相信他們能處理好。
孫巖玫怒火中燒,是她主動招惹的李歡槐嗎?
“是,我是不長腦子,所以結(jié)了這個婚!”
護(hù)著李歡槐就算了,還踏馬的捧高踩低,李歡槐是仙女兒碰不得,她就是軟柿子,由得他揉圓搓方,不能有任何反抗?
“唰!”
火藥桶子一樣的空氣中,瞬間凝結(jié)了冰凌一樣的因子,許初彤尷尬的似乎聽到了宗慕晨變臉的聲音。
“宗慕晨,你都不在家,李歡槐來家里找孫巖玫,今天是我在,一個孕婦什么事都沒有,若我不在呢?”
點(diǎn)到為止,都是聰明人,他自己品。
宗慕晨問:“這是你的真心話?”
很明顯,許初彤的話宗慕晨沒有聽進(jìn)去,他很計較孫巖玫的言下之意,結(jié)婚三年,她后悔了。
她還懷著孕,身上有兩個人血脈的傳承,在這種時候,她公然說自己后悔嫁給他,這女人,心真狠。
說這種話的時候有沖動,但孫巖玫不曾后悔,挺長一段時間了,她腦海當(dāng)中一直盤旋著這樣的問題:為什么要結(jié)婚?
“我始終有......”
許初彤緊緊地扣住孫巖玫的手腕,她一開口她恨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口鼻。
“宗慕晨,你知道的,罵人沒好口打人沒好手,事趕事,大家先別沖動,各自冷靜一下!”
許初彤的性格,說這種話真心是因?yàn)閷Ψ绞菍O巖玫,若是自己,早都和李東槐吵的更厲害了。
對孫巖玫而言,仿佛許初彤更重要一些,她看不得她和宗慕晨低聲下氣,反手握住好朋友的手腕:“彤,你不用跟他說好話,我......”
許初彤皺眉:“你別說話,今天都聽我的!”
孫巖玫梗著脖子還想說什么,在許初彤不贊同的視線中,囁囁的鳴金收兵。
宗慕晨不言不語忽而起身,淺褐色的瞳孔收縮,挾了孫巖玫一眼,緋色唇瓣緊抿,終歸什么都沒有說,闊步再次走出家門。
“咔噠”的關(guān)門聲,沒有那么大的力氣,卻讓火爆脾氣的許初彤心臟攸然沉痛跳動了一下。
一個李歡槐,輕易攪動了她和孫巖玫兩個人的生活,孫巖玫已經(jīng)嫁給宗慕晨了沒得選,她呢,應(yīng)該知難而退嗎?
孫巖玫始終氣呼呼的,宗慕晨算什么最親的人,每次有事,首先質(zhì)疑的都是她,她在他心里就是不講理,就是什么事都會做錯的典范。
這讓她還怎么信賴和依靠他!
“玫玫,你太沖動了!”
婚姻不都是那樣嗎,感情再好,一年到頭也會有那么幾次想要掐死對方的時候,總把后悔結(jié)婚、離婚的字眼掛在嘴上,不怪宗慕晨會生氣。
孫巖玫才更生氣:“他說的那是人話嗎,你也看到了,一回來就羞辱我,又是笨蛋又是不長腦子的,李歡槐那么好,他去找她結(jié)婚不好嗎?”
許初彤點(diǎn)頭:“氣,我也覺得宗慕晨說話冷冰冰的很讓人生氣,可是玫玫,他畢竟沒在跟前,你多說兩句話把當(dāng)時的情況解釋清楚,不好嗎?”
孫巖玫抱緊抱枕撅嘴:“不好!”
“他有腦子不會自己想嗎,憑什么由著性子質(zhì)疑我,然后我顛顛兒和他解釋,信不信由他決定?”
這可能就是宗慕晨和孫巖玫婚姻的癥結(jié)所在,兩個人經(jīng)常說話不在一個頻道,一個說錯了另一個不解釋還要嘲諷加上揶揄,婚姻能維持三年不散其實(shí)也挺不容易的。
許初彤搖頭:“雖然我也做的不夠好,但是你就不能吸取經(jīng)驗(yàn)上進(jìn)一點(diǎn)嗎?”
孫巖玫樂了,脾氣跟龍卷風(fēng)似的,來得快去的更快。
“這話怎么說的?”她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