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對老爸老媽進行又一番哄騙與安慰之后,辛然踏上征程。這一次,她沒有告訴周瑾旭。
辛然所在的J省,這一批馳援E 省的醫(yī)護人員有50多人,志愿者只有20多人。其實,疫區(qū)那邊基本是不招收外省志愿者的,不過,辛然他們是紅十字會推薦的,是例外。80多人乘專機到達了E省H市機場,然后分成兩批乘坐大巴車趕赴兩家不同的醫(yī)院。
40多人一輛大巴車,辛然放好行李上車的時候,座位幾乎滿了??熳叩杰囄膊康臅r候,辛然看到右手邊有一個女孩子,抱著一個幾乎半人高的泰迪熊,可能是因為泰迪熊個頭太大,顯得座位有些擠,所以沒有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
辛然倒是不介意,很禮貌地問她:“你好,打擾一下,這里有人坐嗎?”
“哦,沒有人?!蹦桥⒆雍芏碌匕烟┑闲芟蜃约簯牙锸樟耸?,即使隔著口罩,只看眼睛,辛然也能感覺到她甜甜的笑容。
女孩子見她坐下后,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手機。
辛然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她手機的屏保居然是,易晨。于是,她很八卦地問:“你喜歡易晨?”
女孩子依然笑眼彎彎:“我喜歡他好幾年了?!碧岬脚枷瘢坪鮼砹伺d致,接著說:“他很有才華,歌唱得好,演技也很棒,還超級有愛心,而且,對愛情也很專一。”
辛然點頭:“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p> 女孩子雙眼漾出希冀的光芒:“等這次疫情結(jié)束,我一定要去參加一場他的粉絲見面會,或者看一場他的演出,總之,我要親自見見他本人,哪怕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辛然心里默默地念著:“我也好想見見他本人呢,不過,我的要求可比你過分多了!”
遠在上海,正在家里跑步的易晨,突然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差點從跑步機上滑下來。隨后便收到辛然酸溜溜的信息:“易大明星人氣可真是不得了,隨便遇到個小護士都是你的鐵桿粉絲!”
話題打開,兩個人一路上聊了很多,這個女孩子名叫蔣樂言,從小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去年剛剛衛(wèi)校畢業(yè),現(xiàn)在是一名實習(xí)護士。由于從小到大一直接受著社會各界人士的愛心捐助,所以她一得到E省急缺醫(yī)護人員的消息,就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了解了蔣樂言的身世,更增添了辛然對她的好感,兩個人一路上聊得很是情投意合,將近3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過去了。
位于H市近郊的F醫(yī)院,現(xiàn)已被改造成為本次病毒治療的定點醫(yī)院,到目前為止,共有100多位確診病例和的300多位疑似病例,每天還有源源不斷的確診和疑似病例被送來。
辛然她們住的宿舍其實就是病房,基本沒做什么改造,她和另外三名志愿者住在一間寢室。
志愿者大部分都在20到30多歲之間,男性占了大半。部分男志愿者相對派了一些重體力的任務(wù),比如裝卸、運送物資和餐食。女志愿者和另一部分男志愿者的工作基本是測體溫,做引導(dǎo),消殺、分發(fā)餐食和整理病房等等。負(fù)責(zé)管理辛然他們的是一位不到五十歲的阿姨,大家叫她葉主任。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時間,來自各地的近八十名志愿者接受了全方位的培訓(xùn)。
第一項培訓(xùn)內(nèi)容就是,自我消毒和穿、脫防護服。當(dāng)辛然終于憑著記憶,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按照正確順序,將三層防護服都穿上后,顯擺地拍了一張照片。后來想起來其他人都說,穿上防護服之后,走到對面都認(rèn)不出誰是誰。于是,她給同樣剛穿好防護服的室友方佳琪也拍了一張照片,惡作劇地發(fā)給了易晨,配文字:“看我?guī)洸唬俊?p> 好半天,易晨回復(fù):“這個不是你!”
辛然又驚奇又竊喜,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又看看方佳琪,確實分辨不出來呀!于是好奇地問易晨:“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易晨回復(fù):“我難道連你都認(rèn)不出來嗎?”
辛然腦補了一下,易晨此時必定是一副鄙視的表情,然后,回復(fù):“哦!”
等辛然好不容易把防護服脫下來之后,發(fā)現(xiàn)易晨又發(fā)來了信息:“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吧?”
辛然好想說實話,真的不舒服,但還是回復(fù):“你不知道有一種減肥方法就是蒸桑拿嗎?而且這個可免費呦!”
易晨看她又胡說八道,無奈地?fù)u搖頭,威脅她:“要是敢瘦了,家法伺候!”
聽到“家法伺候”四個字,辛然腦海中瞬間想起那天被他壓在沙發(fā)上那個火熱的吻,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向枕頭旁邊的塑膠小人兒擠擠眼睛,嘟囔著:“蒸桑拿果然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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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護人員和志愿者的工作,以及專業(yè)知識,請不要太過嚴(yán)苛,小飛實在是門外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