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帕子使勁擦了兩遍臉,才讓她端下去。以后有事沒事,離謝元誠遠(yuǎn)點(diǎn)。
不過老天爺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呼喚,很快,他又招我去議事。我本來拿著幻影劍在院子里玩,現(xiàn)在是一點(diǎn)心情都沒有了。
我磨磨蹭蹭地到了書房,孟安石說只能我進(jìn)去,襲人就等在門外,我只好自己進(jìn)去。
謝元誠在一張圖紙上寫寫畫畫,這人身上帶著書生氣,但是卻能把這么大的臨陽城管理得井井有條,千萬不能小看。
我開口說話:“侯爺。”
謝元誠沒有抬頭:“盈弟,我說過,以后不用過于客氣?!?p> 我辯解:“這里是侯爺府,還是要多注意才是?!?p> 謝元誠放下手里的筆,看了過來:“整個臨陽城都不必拘束,放心,上次的事我不會與其他人說起。你過來,看看北城的治理圖?!?p> 我心里懸著的石頭落地,那就和以前一樣好了。走到他旁邊,看著上面一片密密麻麻的標(biāo)注,“元誠兄,你都已經(jīng)標(biāo)注好了?!?p> 謝元誠靠近了一點(diǎn),我都能聞見他的氣息,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謝元誠居然進(jìn)了一步:“盈弟,你看這里,去年突發(fā)大水,后面重新開鑿了一道新的溝渠,今年的洪水才被分移了些。不過,溝渠太淺,不能長期使用,所以這次重新開了一處低洼處,擴(kuò)大范圍,最后將水引入十幾里外的大河里?!?p> 謝元誠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啊,靠這么近,我聽他說話立刻夸獎了一句,想要離遠(yuǎn)點(diǎn)。
謝元誠繼續(xù)說:“還有這里······”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耳朵都要軟了:“元誠兄,我素來不與人過于親近,可否退一步。”
謝元誠眨了下眼睛,“以后我們會長期公事,親如兄弟,這種小事就不要在意了?!蹦愫么跬艘徊桨?,再說了,誰要和你親如兄弟啊。
耳邊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天,我最后就記得明日要去北城,我最近肚子開始痛,實(shí)在不想去,奈何婉兒不在,沒有人配合我了。
我走出書房的時候,揉了下耳朵,襲人湊了上來,過了走廊后她才說:“駙馬,公主得到準(zhǔn)許,一個月后到臨陽?!?p> 我的媽媽咪啊,一個麻煩接著一個,同名當(dāng)鋪掌柜的,我要見你。
保持著笑容到了西廂,等襲人去取東西候,我拉著婉兒的手:“婉兒,我現(xiàn)在要出門一趟,你幫忙料理著啊。”
婉兒:“小公子這么急要去哪里?”
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去找一套不顯眼的衣服,快?!蓖駜郝牶蠹泵Ψ艘惶椎{(lán)色的衣服,內(nèi)襯是暗紅色,相較于日常所穿,確實(shí)不算亮眼了。
我換好衣服,把頭頂?shù)慕鸸谌×讼聛恚瑩Q了一條暗紅色綢布綁好,拿了把扇子,帶了些銀兩就出門了。
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輛馬車,窗簾被掀開,謝元誠的臉露了出來,他挑了下眉“盈弟怎么急,往哪里去?”
我捏著扇子:“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就此別過?!泵习彩稚夏弥鴦Γ瑩踝∥业娜ヂ?。
謝元誠從車上下來,他也換了一身閑服,白色的衣服上,繡有一些金色的圖案,一陣風(fēng)吹過,將他的衣袂吹起,像世外仙子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翩翩飛走了。
我扇著扇子掩蓋心虛:“元誠兄,你一定有要事要辦,我就不叨擾了。”可是,孟安石擋在后面,早知道以前就和他打好關(guān)系,說不定現(xiàn)在還能幫一把。
謝元誠:“盈弟,我送你一程?!泵髅魇茄埖脑?,卻透著不容拒絕。我勢單力薄,只好和他上了馬車。
孟安石在外面問:“侯爺,去哪里?”
謝元誠看著我,在詢問意見,今天是去不成南城了,于是只好說隨意走走就好,散散心。
馬車已經(jīng)在走了,我假裝看著窗外。
謝元誠自顧自的說:“現(xiàn)在天色還早,不如我們?nèi)ソ纪庾咦摺!?p> 我回過頭:“郊外,好啊?!本徱痪徤褚埠?,李昭樂一來,絕對沒有安生日子了。
謝元誠伸過手來,快碰到我手腕時,我急忙躲開。他儀表不凡,隨便找個女子就是,想不到居然有龍陽只好!
我雙手捏著扇子:“元誠兄,你還請自重,我沒有龍陽只好?!?p> 謝元誠笑了,居然又靠了過來,這輛馬車雖然寬敞,但也躲不到哪里去,就坐在原地好了。
還好,他只是靠近了一點(diǎn):“盈弟,我自認(rèn)閱人無數(shù),還從沒有見過像你一樣的人?!?p> 我睜了下眼:“我什么樣的人?”
謝元誠單手撐著下巴,笑意盈盈的說:“能讓我心悅的人?!?p> 我想扇他一巴掌,還是先忍?。骸爸x元誠,開玩笑也要有點(diǎn)分寸?!?p> 謝元誠一臉天真:“盈弟不相信我,從第一眼起,我就很喜歡了,不然,也不會同意紀(jì)妃帶你通行?!?p> 我暈,這人居然從第一次見面就在算計(jì),想不到紀(jì)盈還挺會招桃花,萬一他知道我是女兒身,想想都恐怖。
我拿著扇子扇風(fēng),故作鎮(zhèn)定:“可是我喜歡姑娘家?!?p> 謝元誠收回手坐正,眼里帶著狠辣:“是你帶來的兩個隨身丫鬟,我大可找人將她們賣了,隨便誰買,出錢就行?!?p> 我嚇了一跳:“她們是公主和紀(jì)妃的人,你不許亂來?!?p> 謝元誠靠了過來,側(cè)臉看著我:“本來我以為只是喜歡有才的人,后來發(fā)現(xiàn)你什么都不會,心想,或許能冷卻掉心里的想法。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我錯了。盈弟站在女人堆里,居然比她們都亮眼,著是讓我意外,真是越看越喜歡?!?p> 我躲過他的手,退到另外一邊:“謝元誠,我敬你是條漢子,你,你可別亂來。再說了,我是駙馬又是將軍的兒子,你如果做了出格的事,他們可不會,不會······”
謝元誠抓住我的衣角:“這里是臨陽,什么事情都可以發(fā)生,我向你保證,做得天衣無縫?!?p> 我扯回衣角,但是力氣大不過他,眼看就要扯壞里,他總算放手了。
我坐到角落里,防備地看著他,謝元誠下車后,我偷偷掀開窗簾的一角,不知道他和孟安石說了什么,看到謝元誠上車,我急忙關(guān)掉簾子,保持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