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流言四起,大佬只顧哄小花
只茫然一瞬,眸子便恢復(fù)了清明。
君卿歌坐起身,神志回歸,可以猜到是哪個狗東西會做這種事。
呵呵。
昨兒個早上才打死了那狗東西的馬,立馬她就報復(fù)回來。
她有預(yù)感這狗東西肯定會報復(fù),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而且不是直接打一架!居然是用這種不入流的法子算計她!
大佬好氣。
能不能別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正面剛不行嗎?
好煩,b了狗的陰謀詭計!
想做掉那個總給自己添麻煩的狗東西!
“卿歌?”
楊辰炎有些緊張,自己的心意,她不喜歡嗎?
君卿歌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青紫。
少年輕顫了下,沒有阻止,只是本能的往錦被里躲了躲,有些不好意思。
君卿歌表情十分嚴(yán)肅,醞釀了下言辭。
半晌開口,語氣十分老干部的來了句,:“乖?!?p> 楊辰炎有些不自在的躲在被子里,眉目都是情意,滿是對她的愛意。
終于可以明目張膽的愛她了!
而此時。
狩獵場內(nèi),流言四起。
說三皇女殿下,獸性大發(fā),抓了不知哪家的貴公子,逍遙了一夜,靡靡之音直到拂曉才停。
又有流言說,紈绔三皇女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諸如此類的流言,在狩獵場蔓延著。
女皇帳營內(nèi),氣氛很是壓抑。
君澤天目光如炬,掃視著底下跪著的幾人,不怒自威:“流言,從哪里傳出來的?”
“陛下饒命啊,奴才真的不知!”
君澤天低垂眼皮,似乎信了,:“哦?為何孤查到的消息,是從你們這里升起了流言?!?p> 幾人身軀顫抖著,不敢抬頭。
想來也是問不出什么了,隨即君澤天揮了揮手。
幾個暗衛(wèi)平地而現(xiàn)。
君澤天嗓音嚴(yán)厲,似有鋒芒,:“帶下去,好好審?!?p> 幾個暗衛(wèi)異口同聲:“是?!?p> 隨即動手利落拖走幾人,去專門的刑審的地方。
君澤天揉了揉眉心,招來昨日保護君卿歌的幾個神衛(wèi)。
神衛(wèi)是女皇身邊功夫最好的一批人。
“陛下。”幾人行禮。
君澤天擺手免禮,問:“昨日,卿歌是如何獵得白虎黑熊的?如實說來?!?p> 幾人里地位比較高的,神三出列回道:“奴才們一直跟著三皇女殿下,但三皇女好像是能察覺到哪里有獵物一樣,且速度極快,奴才們追上的時候,獵物已經(jīng)被打死了?!?p> “這么說,卿歌她確實變了?”君澤天有些遲疑的開口。
神三點頭,神色有些遲疑,接著說道,:“而且三皇女似乎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奴才們了,還喚了奴才們出來,讓奴才們幫忙看著獵物?!?p> 語氣微頓了一下,又道:“三皇女殿下一人僅一刻鐘,就活捉了一包獵物,獵物毫發(fā)無傷的,三皇女殿下亦是?!鄙袢藭r說出來,自己也仍覺得有些驚訝。
君澤天點頭,又問:“今早的流言可是真的?”
神三有些尷尬,但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奴才去查了,確實有靡靡之音...但,很奇怪,三皇女一人在帳內(nèi)飲酒,侍衛(wèi)都不在,仿佛在.....”又接著道:“三皇女似乎是中招了?!?p> 這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宮里頭的腌臜事更多。
君澤天還有什么不明白,好算計啊,撤走侍衛(wèi),安排好了,等著卿歌中招。
“昨夜宿在卿歌那里的是誰?”
神三回道:“已查明,是....三皇女殿下府內(nèi)唯一的侍君,楊辰炎?!?p> 君澤天點頭,這樣流言也算不得什么了,全是胡編亂造罷了,想來設(shè)計人不知道楊家的小郎君來了。
“下去吧?!?p> 幾人應(yīng)是,閃身不見。
君澤天有些愣神的望著空了的帳營,心下喃喃,是阿月說的話應(yīng)驗了嗎?
卿歌她回來了。
君卿歌剛出生的時候,她的阿父玄月就死了。
其實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玄月就為自己卜了一卦,大兇。
玄月是隱世家族偷溜出來的,他和君澤天相愛,背棄了家族,助她登上皇位,為她生下孩子。
他留了一封信。
——澤天,在此刻,玄月仍然不悔,選擇生下我們的孩子,玄月很幸福。
雖然我們無法改變規(guī)則,但澤天,千萬不要鉆牛角尖怪罪自己,我們都盡力了。
——你很好,與你在一起,玄月很幸福。
——卿歌就交給你了,玄月為她卜了一卦?!净奶剖吣辏瑲w位一十八,玄慶盛世留千古,他國難以同爭輝?!?p> ——想來卿歌會是個讓你頭痛的調(diào)皮鬼,得讓你辛苦了。
——最后,想被你葬在相遇的江南小鄉(xiāng),那里...是玄月一生幸福的開始,玄月想守在那里,我們...不曾分離。
半晌,君澤天回神嘆息,神色像個失去所有的孩子,她閉眸,想他了。
另一邊,君卿歌換上衣服,看著床榻上又睡過去的少年。
她走近,將額頭輕貼在少年白皙的額頭上。
少年睜開朦朧的睡眼,揉了揉,仿佛在確定是不是夢鏡。
兩人額頭相貼的地方,傳遞著一股溫和的力量。
屬于君卿歌的精神力。
“唔?!睏畛窖滓苫蟮恼A苏Q劬ΓX得很舒服,身上的酸痛都少了些。
片刻,君卿歌額間有了細微的汗珠。
楊辰炎不敢動,怕會打攪到她。
君卿歌抬起額頭,眼眸如深譚,清冽淋漓的看著他,問:“好點么?”
楊辰炎感受了一下,乖巧點頭。
很舒服。
暖洋洋的。
連帶著身上的痛楚都減弱了些。
卿歌好厲害!
君卿歌頷首,又問,:“要沐浴么?”
楊辰炎面色微紅,聲音軟軟的,有些啞了,語氣仍含著些許羞澀,“要?!?p> 他昨晚出了很多汗,現(xiàn)在覺得身上粘乎乎的有些不舒服。
君卿歌坐在床邊,思考了一下情侶之間應(yīng)該做的。
片刻,她伸手,按在他的發(fā)頂上,揉了揉他凌亂的黑發(fā),面上一本正經(jīng)道:“我召福平來伺候你沐浴?!?p> 微頓了一下,又道:“吃點東西,之后再睡?!?p> 楊辰炎有些不習(xí)慣或者說是驚喜,卿歌好像變得主動了些,比之前待他還要溫柔.....
他現(xiàn)在,更不后悔昨晚過來了!
好幸福,覺得卿歌現(xiàn)在,眼里有了自己。
帳外,李總管正躊躇著該不該進去打擾。
正巧君卿歌出來了。
“殿下!陛下有請,您可有空去?”李成子恭敬的垂著身子,用余光觀察著君卿歌。
君卿歌頷首,她剛好也要去找便宜親娘做點事,該給那個狗東西一點回報。
帳營內(nèi)。
“皇兒來了,快快來坐?!本凉商煳⑽⑵鹕?,看到君卿歌時,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此時,她依然在批閱那些快把她埋起來的奏折。
當(dāng)皇帝好辛苦,君卿歌想,她絕對不要被困在那里做苦力!
呵,愚蠢的人類,是誰給了你,不當(dāng)皇帝就可以不做苦力的念頭!
君卿歌行禮,:“兒臣給母皇請安?!庇惺孪嗲?,自然要乖起來。
“皇兒啊,帳內(nèi)沒有旁人,無須多禮的?!本凉商焓掌鸸P,起身,朝著君卿歌身旁的座位過來了。
君卿歌淡笑,問,:“母皇叫兒臣來,是有何事?”
說起這事來,君澤天臉色有些不悅,聲音露出幾分怒意,:“今早流言四起,母皇難受得緊,擔(dān)心你,那群嘴碎的胡編亂造的話,皇兒可別被氣到了?!?p> 君卿歌嘴角微抽,心里腹誹,人家沒編,你家孩子以前就是那么能造孽。
君澤天笑意滿滿,接著又說,:“皇兒啊,今晚就是狩獵最后一天了,會有幾場比武會,你可想?yún)⑴c?”
女皇想讓自家皇兒用實力去打破流言,慢慢改變往日紈绔的形象,免得她說出來的,別人都不信!
她就是要昭告眾卿,卿歌變了,這京都的口風(fēng)也該變一變了。
君卿歌面上一本正經(jīng),心里卻在咬牙罵著那狗東西。
聞聲,這才不緊不慢的提了要求:“母皇,可否將兒臣與二皇姐安排到一起。”
君卿歌咬著‘二皇姐’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微沉。
君澤天眉頭微皺,老二善武,練了十來年功夫了,武藝很是不錯,不會失手打傷卿歌吧?
不過卿歌主動選老二,難道昨晚的事?是老二!
卿歌不會無緣無故的招惹老二。
君澤天微思,此刻也厭惡著老二的不著調(diào)的行為,又想到之前老二在詩宴上就想整卿歌,那也就罷了。
如今在她面前,居然還動手腳,越發(fā)不老實,膽子很大了!
某女皇決定回去就給自家二皇女穿小鞋!
此時君澤天忍下老二這件事的怒火,心下有些擔(dān)心君卿歌打不過君燁顏,于是語氣委婉的問,:“皇兒?。坷隙渌嚥诲e,會不會誤傷你?。窟@……”
言下之意就是想知道君卿歌有沒有把握能打得過二皇女。
本來是想簡單安排幾個自己人,以昭告眾人卿歌變了,那樣比較安全。
君澤天猶豫了。
君卿歌抬眸,神色不加掩飾,銳光乍現(xiàn),嘴角上揚,在女皇面前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整個人立正挺拔,氣勢突變,慵懶不在,像寶劍出鞘了一樣,帶著鋒芒,語氣十分肯定的回道:“不會”
君澤天點頭,雖然仍有些擔(dān)心,但心里想到到時候自己也在,隨時可以叫停,便稍稍放下了心。
到時候,若是卿歌在弱勢,便出聲點到即止罷了,若是卿歌在優(yōu)勢,那便讓她出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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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秋日當(dāng)空,快到正午。
君卿歌出了帳營,想著比武會還早,昨晚小東西.....事后,應(yīng)該要哄哄吧?
記憶里沒這方面的知識。
周圍也沒有店家,君卿歌抬眸看前,唯一有物資可拿的林子,抬腳,速度飛快,掠進林子。
溪水潺潺,波光粼粼。
君卿歌守在岸邊,面上一本正經(jīng),暗戳戳對著溪水釋放著精神力,同時目不轉(zhuǎn)睛的觀察著平靜的水面。
噗通-
魚兒亢奮的跳出水面。
簌簌-
虎頭大的王八爬出水面。
不一會兒,溪水里稀奇古怪的生物,都上來了。
君卿歌揮手用風(fēng)刃掀翻這群水生動物,挑挑揀揀,眼瞅著哪個比較補身體,就裝哪個。
不一會兒獸皮袋子就滿了幾個。
余光瞧著身后有猴群在林間穿梭。
君卿歌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