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君卿歌:要不你來?
御桌一旁的地上,滿是零碎的折子。
君澤天握著拳,目光如炬,凝視著顫抖的眾人,冷著臉不滿道:“平日里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們倒是折子不斷,一個兩個能說會道的很。怎的今日,輪到為國效力的大事,就不堪用了呢!”
眾人忙求饒:“陛下恕罪,臣等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君卿歌面無表情的重復(fù)了一遍,涼涼道:“你們也覺得自己該死嗎?”倒是有自知之明。
眾人聞聲頓時心驚肉跳,心下惡狠狠的怒吼:這踏馬是托詞??!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她們已經(jīng)爬到這榮華富貴的位置。
眾人如今怕死的很,又怎么會求死!
君澤天被這么一打岔,倒是退散了火氣,卻也跟著君卿歌一塊嚇唬道:“確實(shí)該死?!?p> 一個兩個沒膽子的軟骨頭。
合該嚇一嚇?biāo)齻儭?p> 眾人忙磕頭:“陛下恕罪,陛下饒命啊!”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三皇女殿下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怎的這情面上的話,也能理解成這么駭人的意思。
君卿歌:大佬心情不好,也得讓你們一起也跟著不得安生。
……
柳江陰笑容溫潤,聲調(diào)平和,道:“陛下,逍遙王自愿為國效力,也是好事一樁,您保重鳳體,莫要動怒了?!?p> 她是臣相,若是甘當(dāng)接待使,那也太過巴結(jié)他國了,蔣伯嵐也是因?yàn)槿绱?,不好請纓。
楊延安就更不必說了,一個武將,她若是請纓,便會弄巧成拙。
玄慶是無人了嗎?還得靠武將攔文官的活計。
因而這事,才墨跡到了現(xiàn)在。
君澤天聞聲暼眼過去,接下了這個臺階,畢竟她也不能隨意砍死這群人,若是朝堂空虛,勢必會影響玄慶國的穩(wěn)定,得不償失。
軟骨頭也有軟骨頭的作用。
于是君澤天微微頷首,示意自己聽到了,卻仍舊沉著臉,朗聲道:“既然左丞開口了,饒過你們一命,也不是不可?!?p> 說完她頓了下,又壓低聲線道:“但,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便罰你們各自備禮,以感謝我兒卿歌如此憂國憂民。我兒平白無故的為你們這群不堪重用的人受累,你們良心可安?”
柳江陰:“???”怎的三皇女殿下為國效力就是替百官受累了?
眾人含著淚應(yīng)是。
陛下這是什么詭辯邏輯!可百官卻又不敢在陛下氣頭上去反駁。
一個個想著馬上回府后,庫房就要大出血了,欲哭無淚。
也有心態(tài)好的,覺得花錢消災(zāi),免得成了接待使,受辱隕命。
……
李成子看事情都解決了,便拉長聲調(diào):“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金鑾殿外。
君幽塵暼了一眼柳江陰離開的方向,眼神漆黑一片,也離開了。
二皇女君燁顏卻上前攔在了君卿歌前面,不加掩飾的嘲諷道:“三皇妹倒是找了個“好活計”啊?!?p> 君卿歌懶得敷衍這狗東西,語氣寒涼:“要不你來?”
君燁顏笑容一僵,眼神有些猙獰道:“本王怎好奪三皇妹你的“功勞”呢?!?p> 君卿歌面無表情:“哦,那你還不滾?”逼逼賴賴什么呢?狗東西。
君燁顏感覺被輕視,怒極,口不擇言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靠著死人的恩惠受寵的蠢貨!”
君卿歌沒說話,鳳眸泛著寒光,心頭有一股無名之火。
只覺得那個生下她的男子,不應(yīng)該被人如此不敬。
君燁顏看她默不作聲,自以為是戳中了她的內(nèi)心,變本加厲道:“你父妃就是個……”
——砰。
君燁顏倒飛出去十米外,吐血不止。
君卿歌面無表情,不緊不慢的收回了腳,清冽的嗓音染上了殺意:“管好你的嘴?!?p> 這一腳,她動用了異能,起碼國會期間不會再看到這礙眼的狗東西了。
麻煩。
……
下午,百官皆是大出血,一個個的像是被咬掉一塊肉似的心痛。
可是陛下有旨,誰敢敷衍了事?
逍遙王府門前,林管家強(qiáng)忍著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收禮收到手發(fā)麻,這滋味也太棒了!
這可是百官壓箱底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