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君卿歌:沒有萬一,給老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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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間內(nèi)。
“都做好了?”溫潤平和的嗓音被黑暗渲染的有些詭異。
單膝跪著的黑影,冷酷出聲:“是,主公。”
“退下吧。”
黑影恭敬道:“屬下告退?!?p> 房內(nèi),帶著銀光面具,一身溫潤書生氣的女子,此時正透過月光看著清冷的黑夜,失神的低聲輕訴:“該來的終究回來,小天...你可會怪我?!?p> “怪便怪吧,我得不到的,他如何配得上!”
“小天,不如我們一起痛苦吧?!?p> -
今日,天際有些淡色的烏云,漫無目的的飄忽著。
因著未曾下雨,所以最后一場“琴”賽,并未推遲。
琴賽規(guī)則前些日子已出,以琴音為主,配之與樂曲合拍的歌舞。
六成為眾人投票,四成為幾國不參賽的人員投票,總票數(shù)最高者獲勝。
主題不限,參與人數(shù)最低兩人,最高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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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玄慶外的其他三國,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在這最后一局上,挽回幾分顏面。
演出順序,抓鬮。
結(jié)果,頭名崇文,次之弦音,第三玄慶,最后一位是尚武。
可以說尚武又是最不走運(yùn)的一隊(duì),演出看到最后,看客已然審美疲勞了,除非尚武的歌舞最能打動人,否則,那可就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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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崇文國帶來國樂——舞文弄墨?!?p> 飄然若浮云,高雅別致,不食人間煙火。
“崇文國獲票五成,三成是眾人,兩成來自各國?!?p> 眾人竊竊私語。
“你們看懂了?”
“沒?!?p> “那為啥投票?。俊?p> “咱們做東道主的,不能讓客人失了面子,稍微投幾個,意思意思?!?p> “哦,原來如此?!?p> —
“第二位上場的乃是弦音國?!?p> 弦音國死性不改,縱容那幾個男子登臺縱情歌舞。
奏琴者卻是弦音國的五皇女殿下音滿月。
君卿歌在臺下看了幾眼,這是那個膽小的少女。
……
此時音滿月被勒令給幾個以色侍人的男子奏樂,看起來也是毫無怨?jié)M。
“只要不要在打她了,就好?!?p> “她想活著,活著回去再見一見四姐姐?!?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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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滿月端坐在弦音琴前,嬌小的身姿,在她伸手撫琴的那一刻,仿佛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琴心穩(wěn)固,不驕不躁。
突然經(jīng)歷了改朝換代,被奸臣左右的悲戚,慢慢的散發(fā)了出來。
琴聲越來越急促,哀傷,像是絕望嘶鳴的野獸,在做最后一搏。
高昂多變的琴聲,讓一旁幾位妖冶男子的舞,亂了節(jié)奏,一個個愣在原地慌神無措。
這還是彩排時的那一曲嗎?
明明曲聲差不多,但曲中的感情,已經(jīng)完全變了。
這……已經(jīng)不是彩排時的那一曲了,而是她的心聲,她的悲鳴。
“四姐姐,滿月好怕。”
……
眾人沉迷其中,漸漸地忘了臺上魅惑天成的男子,一心的沉浸在了曲中。
琴聲的情緒已經(jīng)感染到了所有人。
錚—
琴聲停了,音滿月睜開眼睛,白皙的臉龐已然有了深深的淚痕。
“弦音國,獲票七成,五成來自看客,兩成來自高臺上的人?!?p> —
“局勢一下子就變得嚴(yán)峻了,究竟接下來的兩隊(duì)還能不能超越我們的目前的最高票弦音呢!”
“讓我們拭目以待?!?p> —
“第三隊(duì)上場的是玄慶隊(duì)!”
后臺玄慶的休息室。
“啊!有……”刺客。
是侍從尖叫的聲音。
十幾個黑衣人,埋藏在休息室內(nèi)。
此時玄慶隊(duì)伍中負(fù)責(zé)舞劍的外援死了。
血液淋漓。
出演人員都擠在房間內(nèi),原本還算寬敞的小屋子,此時多出了十幾個黑衣人,就顯得十分擁擠了。
蕭仙兒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手中緊緊抱著她那本陪著她流浪賣藝的木琴,瑟縮道:“你們別過來!我……會以琴殺人!”
不能跑!
三皇女殿下的知遇之恩……必須要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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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歌冷冷的看著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的黑衣人,沒有內(nèi)鬼她是不信的。
在玄慶的地盤,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jìn)來十幾個武功高強(qiáng)的黑衣人。
幕后的人倒是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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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歌面無表情的抵擋著十幾個人的圍攻,沉聲:“你們出去,一切照常。”
“可舞劍的外援已經(jīng)……”
君卿歌身姿矯捷朝著黑衣人沖了過去,淡然一笑泛著無情的冷意:“我來?!?p> 眾人:“???”
您都沒學(xué)過,而且還身處在被包圍的廝殺圈內(nèi),怎么可能來得及舞劍!
不對,現(xiàn)在還想著比賽?
心怎么這么大?
萬一刺殺成功了……
君卿歌:沒有萬一,給老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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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仙兒聽著君卿歌堅(jiān)定的語氣,咬著唇,道:“走!”
她相信她,就如同選拔之時,三皇女殿下說相信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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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房內(nèi)的人少了大半,君卿歌也不在束手束腳的了,直接風(fēng)刃朝著四方發(fā)射,不需要顧及任何人了。
“嗚嗚嗚……”小女孩哭的聲音。
君卿歌停下異能一滯,朝聲音的源頭看過去,那是前幾日遇見的窩窩頭小女孩。
“三皇女殿下乖乖等死,不好嗎?何必殃及無辜?!?p> 君卿歌閃身躲避,冷漠道:“你配?”
黑衣人中看著像頭領(lǐng)的那一人,大手已經(jīng)掐住了小女孩纖細(xì)的脖頸:“我配不配,可不由三皇女殿下說了算?!?p> 主公說的果然沒錯,這三皇女就是優(yōu)柔寡斷,兒女情長,難成大器。
君卿歌耳尖微動,就快到舞劍的時候了。
忽而一陣爆裂的風(fēng)吹過,黑衣人們?nèi)滩蛔〔[上了眼睛。
君卿歌一個風(fēng)刃絞殺了黑衣人頭領(lǐng),迅速的搶回孩子,又把精神力朝著眾黑衣人釋放,蠱惑著:“跟我來?!?p> 沒時間耽誤了,既然有人給她安排了一出戲,那她就演給眾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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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臺上出現(xiàn)一身面容清冷的青衫女子,此時她衣衫已被利刃劃破,身上血跡斑斑,形象有些狼狽,卻因?yàn)闅赓|(zhì)容貌皆是上成,倒也不顯得邋遢。
仔細(xì)的看過去,會發(fā)現(xiàn)有一個扎著窩窩頭的小女孩正躲在女子的懷里小聲的哭泣著。
兩人身后還跟著六七個雙目無神的黑衣人,皆是手持利刃朝著君卿歌劈去。
與此同時,琴聲也達(dá)到了高潮,兵刃相接的鏗鏘聲傳到了蕭仙兒的耳中。
剎那間,琴音在高潮微變,變的緊張急促卻鏗鏘有力,卻不顯得突兀,琴聲包含的情感,讓人仿佛真的身處在危機(jī)四伏的戰(zhàn)場,卻不服輸,哪怕只剩下她一人,哪怕她需要獨(dú)自一人奮戰(zhàn)到最后一刻。
她都不會退縮。
因?yàn)樗羰峭肆耍瑖撊绾?,家又該如何?p> 如此大義,兩相結(jié)合,已經(jīng)感人心肺了。
一場劍舞的栩栩如生,仿佛真的在戰(zhàn)斗一樣。
高位上一身明黃的君澤天看著一身血污的君卿歌,擔(dān)憂的蹙起了眉,怎么感覺不太對勁。
高臺之下,溫潤有禮的一個女子,溫和的光反映在漆黑的眸子里,面上仍舊是云淡風(fēng)輕,但她長袖下的手已然握的有些緊了。
“居然沒死?!?p> —
“玄慶獲票九成!六成來自看客,三成來自高臺之上?!?p> 高臺上的人:“臥槽,沒想投票的,就是一時恍惚了!失策!失策?。 ?p> —
一切都告一段落了,相信在這一場精彩的歌舞之下,沒有人能再看的下去其他了。
玄慶勝券在握!
君卿歌一身血污,卻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修長的手微動已經(jīng)把小女孩塞到了蕭仙兒的手中了。
君卿歌把小不點(diǎn)送出去后,心神一松,猛地就吐了一大口血,她此刻只覺得心口處,那團(tuán)黑色印記熾熱無比,仿佛在灼燒她的靈魂。
痛,仿若被剜開心臟,在里面倒入開水的痛。
黑衣人們已經(jīng)在表演的過程中被君卿歌全都?xì)⒘恕?p> 君卿歌大腦一片渾噩,眼前通紅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耳邊轟鳴什么也聽不見。
天道似乎說了什么。
“罷了罷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p> 君卿歌甩了甩腦袋,努力的想清醒的問天道:“是什么……安排……到底是……什么……”
原地,一身血污的青衫女子失去了意識,不省人事。
君澤天早就在表演結(jié)束后就奔著舞臺而來,喚了君卿歌好半天,她都沒有反應(yīng),最后還在她的面前倒下了。
“卿歌!”
“宣太醫(yī)!快!給孤宣太醫(yī)!”
君澤天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像失去了幼獸的母獸,怒吼著:“傳令下去!徹查此事!”
君澤天抱著君卿歌,飛身趕往逍遙王府。
乖孩子,不要有事!
只要你好好的,母皇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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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孤該怎么辦……
孤是不是太沒用了……
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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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球滿萬字了嗎?
王女是寵文,真的!
我拿我……長胖的肉肉來保證!
麻麻呀,再不發(fā)就不是端午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