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好有人趁她不備,就想著蹬鼻子上臉,搶了殿下不成!
楚慕亭一見到風月杳就沒好臉色,現(xiàn)在更是,胡亂打發(fā)的回了她:“人家也是郡主,是來桑虞國的貴客。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一邊玩去吧!”
他帶著清菡正要走,可這風月杳愣是不讓他走,攔著他的路,開始鬧她的大小姐脾氣:“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風月杳,我說你個人怎么這么不懂看人眼色,沒看見小爺正忙著嗎!”楚慕亭要真發(fā)起火來,也是兇巴巴的。
風月杳被他幾嗓子就吼出了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楚慕亭對她做了什么衣冠禽獸的事。
清菡也是無語,她只知道女人無理取鬧起來不是人,但沒見過這么不是人的。這位風月杳長的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太狐媚,讓清菡看著很不舒服。
正在二人鬧的不可開交時,簫槐安走了過來,只看一眼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很從容淡定的走到清菡身邊,把她從楚慕亭的手里拉了出來,摟著她,義正言辭的對楚慕亭說:“我再警告你一遍,我的未婚妻,你少在這里拉拉扯扯。再有一次,別怪我再對你動手!”
這話既說給楚慕亭聽的,又是給風月杳聽的。
言外之意就是清菡他的人,與楚慕亭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楚慕亭自然聽出了名堂,可又不好反駁,不然這瘋女人又得糾纏他好久。
風月杳氣紅了臉,當著簫槐安她也不敢再造次,只得放過凌清菡。不過據(jù)她感覺,楚慕亭對她絕對有不一樣的心思。
見風月杳不再瘋狗擋道,楚慕亭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就從她身邊繞道而過。
看著三人逐漸遠去的身影,風月杳氣呼呼的跺了跺地,眼里顯露殺死,恨不得直接穿透凌清菡。
敢和她搶男人,就是等于在找死!
到了云桂客棧,楚慕亭和簫槐安也不多廢話,找來了掌柜,就問那天的情況。
楚慕亭沒有自曝身份,只是說他是衙門派來調(diào)查昨晚的墜樓命案。
掌柜請他們坐在一樓用膳的地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他們訴著苦:“還請幾位一定要替小店做主啊,這云桂客棧開了有十來年了,名聲在桑虞國一直都很好。我也是待客如親,想著把云桂客棧發(fā)揚光大,可誰知會發(fā)生這么個糟心的事?!?p> “說重點?!被卑睬扑@架勢,似乎要把一肚子的苦水倒完才罷休。
掌柜收回眼淚,想了想,說:“在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起夜出去,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影站在柜臺的角落里。我以為是我大晚上的老眼昏花沒看清,也就沒當回事,就又回屋了??蛇€沒躺多久,就聽到二樓傳來女人的哭聲,我就思索著是哪位客人,想著夜深露重不要打擾到其他客人,就掌了燈上樓一探究竟。我就在二樓的盡頭,又看見了一個穿的白衣服,披頭散發(fā)的姑娘,正蹲在角落里哭泣。我當時嚇得也是魂飛魄散,不敢上前。緊接著我就聽到另一邊的盡頭傳來喊聲。就在我神情恍惚之際,那個姑娘沒了身影。我往那邊跑去,見一個客人嚇得癱在了地上,一問才知,也是撞見了不干凈的東西。自打這晚起,每晚都能聽見有女人的哭聲,還有撓墻和打墻的聲音,客人遠遠不及之前的多?!?p> 聽完,清菡不自主的和昨日在醉里香聽到的話聯(lián)系在了一起,滿腹疑問:“聽說這里之前發(fā)生過命案,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先是一怔,隨后茅塞頓開般的回過神來,一拍手,說道:“這位姑娘不說,我都快忘了,其實這根本不算是我這里發(fā)生的命案。”
“此話怎講?”槐安追問道。
“是在鬧鬼發(fā)生的半個月前,我這里來了一對父子,是云凌國來這里認親的,可是親人都不在了,無路可去,就在這里安頓下來。他的兒子看上了我女兒,倆人整日里眉來眼去的,我看小伙子人老實,心地善良,長的也挺精神,就沒有攔我閨女,任她胡鬧。可有一天,這個小伙子突然失蹤,官也報了,可就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他父親一口咬定是我們殺害了他兒子,還大肆宣揚,攪得我們店里不得安生。后來,他就帶人離開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就不得而知了?!?p> “那就沒有解決辦法嗎?”這話是楚慕亭問的,他總覺得這事有蹊蹺,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
掌柜無奈搖了搖頭:“我們找了法師,他說那公子是在初五失蹤的,就讓我們在每晚的初五生祭一個人,讓他吸食了活人的鮮血,就可以安生幾天。等過了這么幾天,就又回到之前了?!?p> 清菡驚了一下,脫口而出:“生祭活人!怎么可能會有人愿意,是真的生祭了嗎?”
此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就算是人扮的鬼,怎么可能會吃活人。
掌柜的點了點頭,也沒有畏懼之色:“沒錯,這些人都是我買通了官府送來的死囚,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去查看,被生祭的人連骨頭都不剩,全都失了蹤跡?!?p> 清菡神色一怔,問:“那他們是都死了嗎?”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再也沒見過?!闭乒窈龆窒氲揭皇拢φf,“還有三天,就是初五了,你們?nèi)舨恍牛梢杂H自來看。”
槐安陷入沉思,右手食指輕敲著桌面,一雙眼睛打探著四周,似乎是在尋找破綻。
他可不信什么生祭之法,這些不過都是障眼法罷了。
這時,一個穿著紅色玲花裙的窈窕姑娘端著茶水和點心走了過來。她把東西放在他們的桌著上,頷首說道:“幾位慢用,這云桂糕可是我們這里的招牌點心呢?!?p> 她一笑,眼角眉梢甚是好看。
掌柜給清菡他們介紹道:“這是小女,花晨?!?p> 原來這位就是失蹤少爺?shù)膽偃?,可依清菡的看法,為何她沒有半點傷心之色呢?
她怎么走到哪里凈攤上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槐安和楚慕亭也都禮貌性的沖她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其他。
槐安喝下一杯淡茶,語氣也淡淡的:“今晚,我們就住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