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五六七個人圍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有不少路人過來頻頻觀望,都為槐安捏了把汗。這種勝負分明的戰(zhàn)斗,明顯就是槐安吃虧。
然,緊接著他們又都驚掉了下巴。
不出十個數(shù),簫槐安幾拳幾腳,刀劍快影,就把幾個沒用的廢物干翻在地,周圍一陣唏噓。
沒想到看著挺瘦弱的公子哥,出手竟這般兇猛。
簫槐安只是把他們打在地上起不來,并不想要了他們的性命。
他把佩劍收到劍鞘中,立馬變成乖寶寶的樣子,打算去找清菡邀功,順便討點兒獎勵。
剛走到清菡身邊,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千軍萬馬”數(shù)不清人數(shù)的黑衣人,個個殺氣騰騰,直奔清菡和槐安。
還真是不死心!
簫槐安身上的溫柔一掃而空,換成了冷酷嚴(yán)峻。他微瞇著眼,計算著勝算。如果是他一個人還好,可現(xiàn)在有清菡在,這么多人難免會分心。所有行動的前提,都是以清菡的人身安全為第一。
“菡兒,跑吧。”槐安拉住清菡的手,說道。
清菡也覺得對方人太多,不好打,點頭同意:“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p> 簫槐安拉著清菡邊喊數(shù)邊往后退:“三,二,一,跑!”
倆人以最快的速度撒丫子溜得比兔子還快,眾人只看到一陣風(fēng),就沒了人影。
身后沖過來的一群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妙,紛紛追了過去,又揚起一陣塵土。
就算跑的再快,可也架不住這么多人追他們,前擁后堵。再加上幾乎全是水路,只有這么一丟丟土路,很難跑的開。
清菡左看右看,眼前一亮,看見一所戲院,沒有多想,帶著槐安改變了方向,一個轉(zhuǎn)身溜進了戲園子。
現(xiàn)在里面正在咿咿呀呀唱著什么,座無缺席,清菡聽不懂,和槐安直奔后臺,還有不少人在這里化妝寬衣。
今天唱的是《七仙女》,來的都是女子,見到槐安貿(mào)然闖入,嚇得根瓜亂叫?;卑舱f了句“對不住”,轉(zhuǎn)向了里屋。
屋里都是粉紅色的陳設(shè),粉紅色的床幔,粉紅色的被子,粉紅色的墻壁,這一看就是女子的閨房。
里面沒有人,許是戲院頭牌登臺唱戲去了。清菡打開一個衣柜,空間很大,里面并沒有多少衣物,清菡和槐安也就擠著藏進去,暫避一時。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多人的腳步聲,乒乒乓乓亂成一鍋粥,夾雜著人們的驚叫。
隔著房門,他們還聽到有人喊了句:“把這個戲園子翻個底兒朝天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整個戲園子就這么大,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清菡抬頭看了看掛著的戲服,靈機一動,小聲說道:“安哥哥,我們把這衣服換上,裝成戲人說不定可以蒙混過關(guān)?!?p> 簫槐安借著縫隙里透過來的光看著寬大的戲服,穿是肯定能穿上的,只是這都是女式戲服,他穿未免有點兒娘……
轉(zhuǎn)念一想,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辦法了,命還是比面子重要,只好應(yīng)了下來。
清菡把柜子門打開一條縫隙,看暫時還查不到她這里,就和槐安爬了出來,隨手抓起兩件戲服就換上了。
她看著槐安,總覺得還欠點兒火候,連著把他束了一半頭發(fā)的白玉發(fā)冠拆下,墨發(fā)順滑而下,披散在槐安的身后。
簫槐安整個人活脫脫換了種氣質(zhì),明眸靚眉,唇紅齒白,再搭一身粉紅色的煙紗籠袖戲服,簡直比姑娘還美上三分。
清菡看著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外面的吵鬧聲換回了清菡的思緒,她讓自己清醒一點,現(xiàn)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她給槐安挽了一個發(fā)髻,拿起桌上首飾盒里的發(fā)簪別上,嫵媚入骨。
她注意到桌上還有兩個銀白色面具,也一并拿了,帶著這個出去好過露著面出去。
倆人一人戴上一個,留了一包銀子,悄悄打開了門。
由于這個房間的位置比較偏僻,所以屋外只有兩個黑衣人尋找,人聲鼎沸,現(xiàn)場又亂成一團,是以并沒有注意到清菡和槐安。二人繞過所有人,別人只當(dāng)他們是要登臺唱戲的戲子,沒有阻攔,成功的讓他們逃脫。
逃離戲院百八十不遠,見無人追來,清菡才松了口氣。剛剛泄氣,竟腿一軟,栽到槐安的懷里。
槐安就這樣抱著她,幫她溫柔的摘下面具,露出她的杏臉粉腮,透著紅潤,水嘟嘟的,好玩極了?;卑矝]忍住,在她臉上捏了兩把。
嗯,手感真不錯。
緩了片刻,清菡抬頭看向槐安,見他也摘下了面具,這樣的裝扮讓他妖孽般的臉平添了幾筆柔和。
陽光斜照在他的側(cè)臉,勾勒出他精邃的五官線條,讓她都自愧不如。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扮女人也這么美,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沒有活路嗎?!鼻遢沾蛉ぶ?,同時也從槐安身上站了起來,舒活舒活筋骨。
槐安淺笑,捏了捏自己的嫩臉,正色莊容的說道:“你若喜歡,我都給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p> 這句話是用正經(jīng)的語氣說出來的,怎么感覺怪怪的。清菡小臉一紅,不知所云。
簫槐安每日必做之事,就是逗清菡。時間久了,竟也上了癮。
他拉住清菡的蔥蘢小手,抓在手心里,熱乎乎的。他帶她往前走,這個地方還很危險,不宜久留。
路上,清菡冷不防的問了槐安一句:“這次刺殺,是簫楓澤所為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被卑惭凵褡兊梦kU起來,高深莫測。
雖不能完全確定,可簫楓澤的嫌疑更大些,除了他,清菡想不到第二個人。
二人沒有再言,加快了腳步往宮里趕。
桑虞國的另一處,世主府。
“什么,你們居然讓人給跑了!”風(fēng)月杳坐在如意榻上,芊芊玉手一拍茶桌,精致的臉蛋扭曲在一起,好大的火氣。
回來報告消息的黑衣人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誰都知道這風(fēng)月杳郡主可是比太子殿下更讓人害怕,其性格脾氣早就在桑虞國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