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悄悄看看父親,同樣也沒啥好臉色。
是以,林嬌也只能小心的回道:“回殿下,胡朔是小女的未婚夫,幾個月前突然失蹤了,林家和胡家找遍了全國,也未曾找到他的蹤跡。至于花晨,她是在我和胡朔重逢前就出現(xiàn)的,胡朔對她有點兒意思,可絕對不是喜歡。胡朔也是在找完花晨后,就失蹤了。”
她回答的,與其他幾位別無二致。
楚慕亭聽不出什么貓膩,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簫槐安要執(zhí)意來此,所以只能看看他,讓他來處理。
簫槐安在一旁聽了許久,也終于打算開口了,他在林嬌邊上突兀的問了句:“那敢問林小姐,胡朔的失蹤,你一點兒都不難過嗎?”
和清菡問花晨的是同一個問題。
林嬌轉(zhuǎn)過身,看向簫槐安的神色明顯冷了幾分,聲音也很僵硬:“怎么可能,他是我未婚夫,我愛他,當然會難過?!?p> “可你臉上沒有一絲難過之情?!焙嵒卑怖^續(xù)追擊的問。
“那是因為我已經(jīng)難過夠了,他失蹤的頭一個月,我是茶不思飯不想,整夜輾轉(zhuǎn)難眠??蓵r間過去了,我等的也就無望了,索性心氣兒就平復了下來?!?p> “那你恨花晨嗎?”
簫槐安這句話仿佛問到了林嬌的傷口上,她逐漸變得面如死灰,眼中透著殺氣,與方才清甜可人的樣子大相徑庭。她冷笑一聲,道:“哼,我當然恨她,是她搶走了我的未婚夫,讓我還未成親就守了活寡?,F(xiàn)在外面都傳我克夫,以后誰還敢來娶我。”
總之,她就是恨透了花晨。
簫槐安聽著不動聲色,面色依舊,也不知他到底聽出了什么。
只見他起身,對著林老爺說道:“多謝林場主和林小姐的配合,有勞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就不叨擾了?!?p> 楚慕亭和凌清菡見他要走,也紛紛站起身,跟著他一塊兒往外走。
林老爺把他們,不,把楚慕亭送了出去,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內(nèi),才扣上了大門。
泛舟湖上,楚慕亭坐在船頭,清菡和槐安則坐在船的兩邊,船夫站在船尾,擺動著船槳。
小木舟搖搖晃晃,穿梭在其他的船只之間。
楚慕亭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游哉的樣子。
忽而,他回頭,對著簫槐安問道:“槐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簫槐安點點頭,又在賣關子的笑著。
凌清菡也聽出了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和簫槐安理解的是不是同一個樣兒,便問:“安哥哥,你說花晨入獄,是不是林嬌陷害的?”
楚慕亭的眼前,煞的一亮。
他也湊到槐安身邊,茅塞頓開,整個表情都亮了:“你的意思是說,是林嬌派人用銀針害人,然后再嫁禍給花晨,為的就是報她搶走她未婚夫之仇?”
簫槐安柔和的目光原本落在清菡身上,聽到楚慕亭這么說,立馬轉(zhuǎn)了過來,莞爾道:“嗯,不錯,變聰明了。”
“我本來就不笨?!背酵こ⒆影愕耐铝送律囝^,又開始問正經(jīng)事,“那接下來,我們怎么做,是去官府告發(fā)林嬌,還是從花晨這里下手尋找胡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