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云苓坐著馬車去了茶館。
店小二松子看到馬車連忙迎上去,“娘子,您今日來了?您不在的這幾天店里一切安好,只是大家都在念叨你?!?p> “嗯,那個新來的砍柴小工在哪?”云苓環(huán)顧四周,嘴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
“在后院砍柴呢,手腳還挺麻利的?!彼勺訐狭藫项^回答。
“把他帶到樓上來。”云苓說完就提步上了樓,半夏和蘇木緊跟其后。
云苓斜靠在窗前,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景色,聽見腳步聲便下意識地回頭,卻正好迎上來人目光,兩人俱是一怔。
頃刻,云苓移開目光,慢吞吞直起身,走到主位坐下。
面具男子隨即垂眸走到云苓身前三米便停下了。
云苓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人,肆無忌憚。而面具男子始終低著頭。
倆人都沒說話??諝庥行┏翋灐?p> 最后,還是云苓先開口,“你還沒記起來么?你在南風(fēng)館當(dāng)了那么多天打雜小工,已算抵了恩情,若是你想走了就走吧?!?p> 云苓說完,面前的面具男子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盯著云苓欲言又止,半響才出聲,“那家南風(fēng)館是你開的嗎?”
云苓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是不是很重要嗎?”
面具男子抿了抿唇,不說話。
云苓盯著他,眼中多了些許趣味,“你這幾天在南風(fēng)館感覺如何?過得怎么樣?”
面具男子聽了之后,沉默不語,好似無動于衷。
云苓瞧著有些無聊了,站了起來,面具男子卻驚得后退了一步。
云苓愣了幾秒,兀地?fù)溥?-笑出聲來,她重新坐了下來,抬頭看向面具男子時(shí)卻怔愣了一瞬。
面具男子的耳朵帶了一抹淡淡的紅。
云苓咽下本想說出口的話,默了默,目光有些恍惚。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以后想怎么辦?”再開口語氣卻變得溫和了。
面具男子想了想,“我在南風(fēng)館沒做什么,不算報(bào)恩。接下來還是聽娘子吩咐?!?p> 云苓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手指了下首一把椅子,“坐。”
面具男子看了云苓一眼,依言坐了下來。
“以后你就在茶館后面幫忙砍砍柴,挑挑水吧。什么時(shí)候你想走了就走吧。你——對了,兒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云苓挑眉看著他。
面具男子垂眸,語氣低沉地說:“某不記得叫什么了?!?p> 云苓默了一瞬,“那你重新為自己取一個吧,你總得要有一個自己的名字。”
“那就叫黃芪吧?!?p> “黃芪?好,那就先這樣吧。黃芪,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你就下樓在茶館轉(zhuǎn)轉(zhuǎn),順便認(rèn)識認(rèn)識茶館里的其它人?!痹栖呖粗α诵Α?p> “沒有了。”黃芪起身行禮,便下了樓。
云苓斜靠在椅背上,看著黃芪的背影,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娘子,婢子有事稟告。”是半夏的聲音。
“進(jìn)來吧?!?p> 半夏走到云苓身前,“娘子,我們在陵川的一批貨被劫走了,那批貨都是從西域進(jìn)來的奇珍異寶?!?p> 云苓眸子微瞇,慢條斯理地問:“是誰?”
“目前不知?!?p> “嗯?”云苓的聲調(diào)上揚(yáng)。
“動手的人非常謹(jǐn)慎,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剩下的還在查?!卑胂牡纳碜佑謮旱土诵?p> 云苓沒有說話,屋里一時(shí)陷入沉默。
“罷了,讓阿木,阿水去陵川查查,丟貨的人按規(guī)矩領(lǐng)罰,讓劫貨的人對我們云家的標(biāo)志印象深刻點(diǎn)兒。”云苓看了看指尖的寇丹,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是。”半夏低頭退了出去。
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然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敲門聲又響起來,“咚咚咚——”聲音有些急促,“娘子,白家大郎君和商家三郎君來了?!边@次是蘇木。
云苓覺得詫異,但蘇木還在等著回話,她想了想,回道:“好,把他們領(lǐng)到梅字間,沏一壺君山銀針,好生招待,你跟他們說,兒稍會就來?!?p> “是?!?p> 門外又悄然無聲了。
哦喲喲沒了
有點(diǎn)慢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