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花主
“啊~~~”
張三慵懶的打著哈欠。
“又上了一天課了,真累?!?p> “吃飯啦吃飯啦。”
桂乃芬充滿活力的聲音傳過來,吵得耳朵癢癢的。
“小孩子,就是有活力。”
張三掏了掏耳朵,略顯老成的說道。
“哼,你也沒多大呀?!?p> 桂乃芬不服氣的哼了聲。
隨后,幾人結(jié)伴走出了教室。
歸功于桂乃芬的積極的號召與組織一起吃飯。
他們這個小組的五個人也越來越熟絡(luò)了。
每天中午晚上都會結(jié)伴一起去成師傅那里吃飯。
學(xué)府的食堂對于開元班的他們倒都是免費(fèi)開放的,在成師傅那吃的,都由學(xué)府報銷。
不過成師傅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后來更是收了招牌,每天只給他們做兩頓飯,樂得清閑自在。
“哎呀,來了,試試,雖然還是中午的烤肉,但我下午又調(diào)了新的醬汁,快來試試,試試,看怎么樣。”
幾人剛走進(jìn)小檔口里,成師傅便兩眼放光的站起來,像是恭候多時似的。
他拿起一個小刷子,往已經(jīng)片好的烤肉上刷了刷,再一一碼到一個一個已經(jīng)盛好飯,擺好了蔬菜條的碗里。
令張三意外的是,蕭寒和白首席居然也在,兩人默默的吃著飯,不是走進(jìn)來都沒發(fā)現(xiàn)。
“呀,蕭寒導(dǎo)師,白首席好”
桂乃芬率先喊出聲,其后幾人也跟著一一問好。
“嗯,你們好,不用多禮,快坐下吃飯吧。”
白首席放下碗筷,朝張三他們溫和的笑了笑。
蕭寒也是同樣放下碗筷,朝著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哇,成師傅,再給我來一點(diǎn)?!?p> 白首席雙手端起碗向成師傅遞了過去。
“你這烤,烤肉飯,味道確實(shí)不錯。哎,好了好了,不用那么多?!?p> “味道不錯吧,哈哈,不過這創(chuàng)意可不是我想的,這是張三這小子啟發(fā)我的。”
成師傅遞回飯碗,看了看張三笑道。
聞言,張三抬起干飯的腦袋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低下頭繼續(xù)干飯。
“真是,應(yīng)該要讓成師傅保密的。”
“原來是張三同學(xué),嗯,很有想法,很有想法。”
白首席并沒露出很意外的表情。
反倒是蕭寒,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張三。
“原來是你想的呀?!?p> 桂乃芬不顧嘴角的幾顆飯粒,深感的意外的朝著張三說道。
“啊,那個,只是啟發(fā)了下成師傅。吃飯吃飯,別冷了?!?p> -------------------------------------------------------
“哇,好飽。”
桂乃芬拍著鼓鼓的小肚子率先走出食堂,張三等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啊,是,是···”
桂乃芬指著一個方向,驚喜的叫出聲。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張三趕緊小跑過來。
順著桂乃芬手指的方向,這才看到一位身著大紅色衣裙的美婦人走來,她后面跟著落櫻幾人,還有兩個穿著青衣的女子,應(yīng)當(dāng)是隨從一類的。
“哇,真的好美?!?p> 桂乃芬不由得感嘆出聲。
張三心里也默默贊同。
上午下課的時候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抹身影,除了覺得那紅色衣裙惹眼外,沒什么其他感覺。
這一照面,才發(fā)現(xiàn)真真是一位絕美的女子。
那柳眉星眼,朱唇粉面,讓人一眼便深陷其中,不想挪開。
但她舉手抬足間,又隱隱透出一股氣勢,讓人不敢多看,仿似多看一眼就會褻瀆了她。
特別是當(dāng)她一步一步,不急不緩朝你走來的時候,你會越來越深切的感受到那股氣勢。
雖不凌厲,但卻霸道,彷佛一陣柔風(fēng)吹來,雖不傷你,但卻會將你吹開。
此時的桂乃芬就處于這種狀態(tài)。
她仿似含羞的略微低下了頭,但下頜輕微的抖動,內(nèi)心深處處于想再抬起頭看看,但又不敢的糾結(jié)中。
反倒是張三,在感受到那股氣勢后,他腦海中似有金光一閃,抵消了那股氣勢的影響。
所以,他便一直盯著那美婦人看著。
“桂乃芬之前吹的天花亂墜的,我還不信來這,但這么一看,確實(shí)很漂亮?!?p> 張三心里想著,反正他是個小孩子,盯著人家看也不算失禮吧。
正想著,那一行人已經(jīng)走到近前。
美婦人越走越緩,慢慢停在張三面前,眼神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視線交錯間,張三似乎從她的眼中讀到一絲玩味。
“你好,我是花滿樓樓主,你可以叫我花主?!?p> 花主朝著張三伸出手。
張三盯著那只芊芊玉手,一時有些呆住。
愣了會,看到那只手還擺在眼前,一下回過神來。
他小心的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握上花主的食指和中指,表示回應(yīng)。
“你,您好···”
沒忍住,張三還是吞了吞口水,差點(diǎn)嗆住。
感受著手指傳來的溫?zé)岬挠|感,張三覺得小臉有點(diǎn)發(fā)熱。
“嗤,你還要握多久?”
花主抬起另一只手,掩著嘴噗嗤一笑,兩眼彎成了月牙狀。
“哦哦,不,不好意思?!?p> 張三像是被抓住的流氓的似的,一下縮回手,略微低頭,不知所措。
“有意思。”
花主收回手枕在另一只掩嘴的手下,饒有興趣的盯著張三打量。
“是花主呀,這是怎么了,是這些孩子沖撞了您嗎?”
正值此時,一道耳熟的聲音響起。
是白首席,他走到了張三背后,手搭在張三和桂乃芬肩上。
而蕭寒則一言不發(fā)的站在他身側(cè)。
“哈,沒事,沒事,只是覺得這幾個孩子很可愛,想認(rèn)識一下?!?p> 花主擺了擺手,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哦,這樣呀,這是我們開元班的學(xué)生。”
白首席溫和的笑了笑。
“您帶來的幾位弟子,就安排在他們班,相信后面就會認(rèn)識了?!?p> “哦,是嘛,那可真巧?!?p> 花主微微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幾位弟子。
而后,她微微彎身,朝著張三低語著。
“希望,下次能知道你的名字哦,小弟弟?!?p> 說完,她向著白首席微一點(diǎn)頭,便邁步向食堂走去。
待四季城一行人離開后,白首席才收回搭在張三和桂乃芬肩上的手。
“白師兄,要不要···”
蕭寒湊到白首席耳邊,低聲問道。
還未等他說完,白首席便抬起手示意他停住。
白首席蹲下身,朝著張三和桂乃芬柔聲問道。
“怎么樣,有感到什么不適嗎?”
桂乃芬像是受驚了一樣,呆呆地?fù)u了搖頭。
“還好,就是那位漂亮姨姨走過來的時候,感覺,感覺,感覺有石頭壓在身上?!?p> 桂乃芬歪頭想了想,才找到詞句描繪自己的感受。
張三則沉默的搖了搖頭。
他其實(shí)沒啥感覺,準(zhǔn)確的說,在碰到花主的手之前。
再碰到她的手之后,彷佛有什么東西在心底蕩開。
那種心神蕩漾的感覺,讓他一時微微失神。
哪怕收回了手,那種感覺都并未消失。
仿似一滴墨滴入清水,緩緩散開。
“嗯,沒事就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p> 白首席站起身,溫和的擺擺手笑著。
“好的?!?p> 張三點(diǎn)點(diǎn)頭,拉起仍是有點(diǎn)愣神的桂乃芬轉(zhuǎn)身離開。
“白首席再見,蕭寒導(dǎo)師再見?!?p> 在白首席身后的陸垚三人見狀也是邊朝著白首席和蕭寒說再見,邊小跑著跟上去。
“喂,乃芬,你怎么啦。”
畢德才一臉擔(dān)心的推了推桂乃芬。
“哇,剛才不知道為啥,我們都不敢走近,感覺有一面墻擋在前面一樣。”
見桂乃芬朝她搖搖頭笑了笑,畢德才這才放下心來,拍拍胸脯說道。
“你們有沒有聽過花滿樓的花典?”
鮑方突然出聲問道。
陸垚一臉茫然的望向他。
畢德才托著下巴作回憶狀。
“好像在哪里聽過,好熟悉,你等會,讓我想想?!?p> 鮑方見張三也是一臉等待答案的眼神,也不理會畢德才的話,繼續(xù)說道。
“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聽過,這花典是花滿樓的修行法門?!?p> 鮑方邊回憶著邊說道。
“據(jù)說,花典開篇第一句便是:我花開后,百花殺!”
“這花典,修到高深處,能夠以勢對敵?!?p> “一種獨(dú)特的使用靈氣的手段?!?p> “剛才,我們走近時,那種感覺,有點(diǎn)像···”
鮑方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思考中。
“啊,不會吧。”
陸垚吃驚的說道。
“對呀,堂堂花主,應(yīng)該不會對我們這些小孩子使這種手段吧?!?p> 張三也是搭腔道。
不過他心里已經(jīng)有幾分相信鮑方的推斷了。
如果鮑方所說不假,花典確實(shí)有這種效果,那么剛才那種影響肯定是花主所致。
白首席應(yīng)當(dāng)也是看出來了,他的手搭上的時候,應(yīng)該是為我們抵擋這種影響。
“我也就是突然想起來,這么一說。”
鮑方抬起頭,看了眼張三,笑了笑。
“哇,剛才感覺真是,要喘不過氣了?!?p> 桂乃芬突然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面前的空氣吸空似的。
畢德才在她背后輕輕扶著,輕聲問道。
“剛問你不是說沒事了嘛。怎么像是才緩過來?”
“啊,你剛問我了嗎?”
桂乃芬睜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向畢德才。
畢德才一時語塞。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看到漂亮女人就往上湊?!?p> 張三調(diào)侃著說道。
“再也不往前湊了,父親說的對,漂亮女人都不好惹。”
桂乃芬拍拍胸口說道。
“這話可不要讓你娘聽了去?!?p> 看桂乃芬恢復(fù)過來,氣氛也明顯緩和了,鮑方也難得玩笑似的調(diào)侃道。
“嗯?為什么?”
看著桂乃芬一臉懵懂的表情,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