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主意已定,她要找回自己女人的身份,她要讓所有認(rèn)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女人。站在房間里的羽神,開始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男裝,直到一件薄薄的內(nèi)衫勾勒出若隱若現(xiàn)的女性身體。她看著這樣與眾不同的自己,內(nèi)心一度變得極為平靜,或許能夠做最真實(shí)的自己就是一個人最大的能量釋放吧!
羽神輕輕地用自己的手撫摸著女性的部位,她希望自己也可以成為二爺喜歡的那種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她輕輕地褪下衣衫露出全身肌膚,除了一些傷疤外,羽神的身材還是保持得比較完美,凹凸有致別有韻味,只是常年練武讓她失卻女性的柔美,反而多是陽剛之氣,渾身的肌肉更是彰顯出她與眾不同的實(shí)力。面對這樣的一副軀體,羽神是不滿意的,畢竟比起上一世那種婀娜多姿,輕盈飄逸,嫩滑如雪的身體和皮膚,這一世的她因?yàn)槌D甑膽?zhàn)斗和奔波勞碌,即便僅僅只有20多歲,可卻已經(jīng)在手腳上長滿了老繭,她看著看著就自卑起來。或許,二爺直白地拒絕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繁忙的軍營生活逐漸淡化了羽神的自卑,畢竟她可是眾人公認(rèn)的神箭手,又是二爺最信任的貼身侍衛(wèi),軍中的地位可見一斑。軍中圍坐吃飯的時候,羽神徑直找到了李德,“李德,你好,不知道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
李德憨憨一笑,“求之不得!”周圍的其他軍士紛紛呵呵一笑,對于李德戲謔不以為意。
羽神正式坐在了李德的對面,扒拉幾口飯菜,有點(diǎn)不是滋味,莫名開口問道:“李德,不知道你看到這軍營里哪里女人比較多呀?”
李德腦門感覺一抽,不知道羽神為什么會這么問,于是非常詫異地解釋道:“羽神,根據(jù)大宋律例軍營之中是不能有女人的,否則格殺勿論。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呢?”
羽神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突然驚訝得不能言語,一直支支吾吾地說道:“啊,啊,這不可能吧?女人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出現(xiàn)在軍營?”
李德指了指四周全部都是軍士吃飯的場面,“你自己看看,這里能看見一個女人嘛?”
羽神無奈地?fù)u搖頭,“沒有。”
李德總結(jié)道:“軍營都是男人這是常識,女人出現(xiàn)在這里能干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而且面對這么多男人,到時候肯定是要出亂子的,故而,歷代朝廷都有禁令,軍營重地一律不準(zhǔn)女人參與進(jìn)來。一旦有人窩藏女性在軍營之中,必定是殺頭的大罪。你懂嗎?”
羽神左思右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陷入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如果她表明自己真實(shí)的女性身份,那就是殺頭的大罪,別說贏得二爺?shù)恼嫘牧?,就是小命也不保,可她若是不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么她就只能一輩子做二爺?shù)男值?,而沒辦法做二爺?shù)呐耍@樣一來,她第二世的情劫就又要泡湯了,怎么辦?怎么辦?在這樣矛盾而危急的時刻,她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硬闖。無論二爺樂意不樂意,直接將二爺辦了就是了,這樣一來,無論她是生是死,任務(wù)都完成了。所以,羽神將前2套方案全部抹殺,直接進(jìn)入了第三套方案。
從軍營回到二爺?shù)膶④姼鹕駶M腦子都是想著如何打二爺?shù)闹饕?。只不過她不知道還有人也在打二爺?shù)闹饕狻?p> 此時此刻,洪峰大將軍的府邸,議事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箱金子和一箱珠寶,前來報信的金國人偽裝成送貨的人將這2箱寶貝送到了洪峰大將軍的府上,“洪大將軍,我們金國大將軍蒙哥力,已經(jīng)親自閱覽了你的書信,這些金銀珠寶權(quán)當(dāng)是見面禮,還望大將軍笑納!”說完,他順手打開了這2箱寶貝,一時間整個議事廳都是金光閃閃的。
洪峰大將軍看到后,未有露出半點(diǎn)情緒,只是淡淡一笑地說道,“辛苦你了!客房已備好,請來使大人先行休息!稍后我會將回復(fù)的信函寫好交給你!你再一起帶回去!”
來使大人拱手莊重地表示:“謝洪大將軍成全,本人不勝感激。”不多時,來使大人便在下人的指引下安頓了下來。
只是,洪峰大將軍的劉幕僚見此書信,不由感觸頗多,“洪爺,這蒙哥力可信得過嗎?莫不是要誤了洪爺?shù)拇笫???p> 洪峰大將軍但笑不語,只是默默地把攤開一張宣紙,開始給金國大將軍蒙哥力寫回函。寫好后,洪峰大將軍將其折疊好裝入信封之中,并做好了烤漆式封印。等做完這一切后,洪峰大將軍才將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說出:“劉師爺,這個時候,我們信不過他,他難道就信得過我們嗎?”
劉幕僚聽如此說,更是詫異萬分,指了指桌面上的信函,“洪爺,那你這是?”
洪峰大將軍哈哈一笑,“君子處事不偏不倚方能流傳千秋萬代,我做這個大將軍將近20年,前后大小敗仗無數(shù),何以能穩(wěn)坐其位?最關(guān)鍵的就是,無論誰上位,我們都要懂得適時地扶持一把,這樣得到了人心就是朋友,患難與共才會有交情嗎?打死仗死打仗,從來不是我的風(fēng)格。這蒙哥力不就是想給自己人報仇嗎?他就算不找我,也會找別人,何不做個順?biāo)烊饲???p> 劉幕僚有些不解,“那這楊將軍倘若無緣無故地死了,也是我軍的一大損失呀!以后再要打仗我們又要拿什么去贏呢?”
洪峰大將軍搖了搖頭,“我們?yōu)槭裁匆蛘??打仗的本質(zhì)是為了謀利,那金國不傻,咱大宋也不傻?我不傻?人家楊護(hù)城更不傻?如若再讓他立功立業(yè),你覺得我這個大將軍還能有機(jī)會立足于軍中嗎?”
劉幕僚揮舞了幾下折扇,“洪爺?shù)囊馑季褪且皇B之計,既打擊了楊護(hù)城,又順帶送給了蒙哥力一份順?biāo)饲?,如此無論是哪一方獲勝,洪爺都將是最大贏家。洪爺,你說我這理解的可對?”
洪峰大將軍呵呵一笑,“對不對的,就直接看結(jié)局吧!這封信函就煩勞劉師爺跑一趟了!”劉幕僚拱手作揖道,“洪爺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那邊廂,一直蹲守在布衣店門口的何笑,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都沒有看到那個伙計出來了,就連布衣店附近都看不到人煙,敢情是這個聯(lián)絡(luò)點(diǎn)已經(jīng)被廢除了?何笑不敢打草驚蛇,也不敢胡亂做主,只能回稟二爺來定奪。
二爺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后,決定親自一探究竟。是夜,他和羽神2人分別身著夜行裝,趁著街道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悄悄地摸進(jìn)了布衣店內(nèi),這已經(jīng)是2人第二次前來這家店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還是為了讓羽神假扮那位金國小王子,沒成想,居然就一次成功了,或許,這家布衣店遠(yuǎn)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羽神和二爺全都黑布蒙面,雖然布衣店外的門鎖都鎖上了,但羽神輕而易舉地就用一根細(xì)絲將門鎖打開了,趁此機(jī)會,她和二爺悄悄地溜了進(jìn)去。里面頓時烏漆嘛黑的,2人畢竟是深夜闖入,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著,這里一樓的幾個房間他們上次都已經(jīng)來過一次,自然也駕輕就熟,可聽何笑反饋回來的意見,這里應(yīng)該會有一個密室之類的地方。于是他們2人不得不在各個房間里進(jìn)行搜索。柜臺展示間、縫紉間、布料儲存間、休息室、廚房等,就這樣一間間地摸索下來,依舊沒有任何信息和線索。二爺有些著惱,“這個密室究竟會在什么地方呀?隱藏得也太好了吧?”
羽神也有同樣的疑問,但是她沒有一味地發(fā)泄自己的不滿,反而靜下心來仔細(xì)地思考究竟問題出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