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看著張云錦父母的哭喊,姚淑娜、楊茉燕等人的驚恐,以及徐相的沉著,孟凡的冷靜,這個案子的真相是什么?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
羽神直接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姚淑娜和楊茉燕2人身上?!耙κ缒龋銥槭裁匆λ缽埵|錦?”
姚淑娜嚇得一哆嗦,張大嘴巴傻乎乎地看著羽神,“我沒有,太后,我真的沒有。最主要的是我沒有理由去殺害張云錦。她和我雖然都是皇上的妃子,但皇上從來都不待見我們,更不讓我們侍寢,我們早已是同病相憐的姐妹,又怎么會加害她呢?”
羽神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合情合理,便轉(zhuǎn)向楊茉燕,“楊茉燕,你為什么要加害張云錦?”
楊茉燕嗚嗚直哭,“太后,你是要逼我們認罪,然后再治我們死罪嗎?”
羽神有些詞窮,便冷冷地喝問:“你只管照實說,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哀家為何要冤枉你等?”
楊茉燕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果然人不少,于是放心地理了理思路說道:“啟稟太后,張云錦死得很突然,當(dāng)時我甚至想要伸手抓住她,可是沒能夠抓住她。現(xiàn)在我也是后悔莫及,為什么我當(dāng)初不把手伸得再長一些?如果一定要說有人害她,那就看她死了誰得到好處吧?可如今張云錦一死,我等立刻成了最大的嫌犯,不僅入了天牢,還要被用刑?試問世間有哪個犯人會蠢到將自己置于死地呢?”
羽神聽得頗為認真,亦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于是羽神轉(zhuǎn)向孟凡,“孟愛卿,你怎么看?”
孟凡微微躬身行禮,“啟稟太后,微臣亦認可張云錦之死不是現(xiàn)場人犯所為?仵作的檢驗多少可以佐證!”
“哦,那父親大人你覺得呢?”羽神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至徐相。
徐相冷冷地看著這些人,許久后才說道:“張云錦雖然死得離奇和蹊蹺,但要說她的死和在場的人完全沒關(guān)系,我確實不信。因為張云錦更加沒有理由尋死?她作為皇上親封的賢妃,享受著榮華富貴,擁有著別人羨慕不來的青春美貌,為何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得如此難看?難道她沒有一絲膽怯或是愛美的心思嗎?”
羽神聽完真是頭大啦!因為這徐相說得也非常在理,怎么辦?等到徐相話音剛落,姚淑娜氣憤地反駁,“不管怎樣都不是我害得,你們現(xiàn)在想要對我們用刑,就是屈打成招,如今太后也罷、徐相也好、還有張云錦,這些人都是一個家族的?你們這是公報私仇,想要害我們的性命才想出來的奸計?”
羽神看著氣急敗壞的姚淑娜,頓生同情,不由用腦回路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就是讓犯人自己顯出原形,否則到時候自己背了黑鍋還讓人死不瞑目就不好啦!“這樣吧!哀家思來想去,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這些嫌犯能夠?qū)堅棋\害死,所以立刻釋放她們,回歸她們原來的地位和身份?!?p> 姚淑娜和楊茉燕互相對看了一眼,喜不自勝。徐相則有些掃興:“可憐了我的族親??!白白被人害死啦!”
此時,張云錦的父母突然站起來沖到了姚淑娜和楊茉燕的身前,左右開弓狂扇對方好幾個巴掌。直到一旁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后,立刻將2人控制住。姚淑娜和楊茉燕泫然欲泣,好不悲傷。
羽神喝問:“你們2人,這是意欲何為?”
張云錦父母咬牙切齒地說,“我要給女兒報仇!”
羽神閉上眼睛悲憤地說:“可是她們2人并非是殺人兇手?”
張云錦父母又說:“那又怎么樣?我的女兒死了,可她們卻好好地活著,為什么?難道她們就沒有一點責(zé)任嗎?她們可是一起出去一起站在那里的啊?”
羽神一時間對這一對蠻不講理的父母也是無語啦!便指示大理寺卿孟凡放人,“孟愛卿,麻煩你放人吧?后續(xù)有什么問題哀家擔(dān)著?”
“遵命!”孟凡立刻命人將一干嫌犯釋放!這些人離開天牢的時候,都紛紛感激地朝著羽神的方向行禮。等到眾人離開后,徐相也準(zhǔn)備帶著張云錦父母2人離開!
“父親大人,還有2老,張云錦賢妃的身后事,你們就放心吧!一定會厚葬的?!庇鹕窈V定地保證。
張云錦父母聽罷難以抑制地嚎啕大哭起來。徐相則在一旁安慰,可羽神則將徐相拉扯到了一邊,“徐相,哀家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
“賜教不敢當(dāng),你盡管問吧?”徐相也頗為順從。
“張云錦是你安排進宮的?”羽神嚴肅地問道。
“是!我有出力過。”徐相也坦然面對,“你雖然貴為太后,但終究不是皇上的身邊人,我們徐家要想守住這手中的富貴,就不得不在皇上身邊安插影響他的人。而張云錦碰巧合適而已。”
“哦,哀家也是你們徐家的棋子,差一點忘了這一茬?可是這張云錦的死跟你有關(guān)嗎?”羽神追問。
“我好不容易費了那么多金錢和實力才安下棋子,可不是為了讓她盡快死去的??!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徐相一時感覺蒼老了許多,仿佛有很多力不從心的地方。
“哦,原來如此!”羽神點點頭表示了認可。就這樣,天牢里的人都走了,唯獨剩下大理寺卿孟凡等人,留下來善后。孟凡看著那威嚴森森的天牢,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或許很快就有人需要進來啦!”
回宮后的羽神沒有著急休息,反而是去了皇上的寢殿,前來回稟事情?!盎噬?,哀家把你交代的事情給辦好啦!只是還一點小尾巴需要你來幫我收攏一下?”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看到羽神后,兩眼驚喜放光,“太后,你來啦!朕還以為你從此都不愿意再見朕呢?”
“怎么會?好歹哀家也是你母后呀?”羽神笑著說。
皇上連忙搖頭,“別,能不能說點別的?案子辦得怎么樣啦?”
“哀家正想跟你說這事呢?就是這案子缺少足夠的證據(jù),很難查清楚。不過如果皇上愿意聽從哀家的想法,那么或許很快就能將兇手給揪出來?”羽神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這么有信心?”皇上看著羽神說。
“恩,當(dāng)然有信心?!庇鹕駭蒯斀罔F地回復(fù)。
“那好,朕一切都聽從太后的安排?!被噬现旆暹_拿出了足夠的誠意,讓羽神也頗為感動。
“那么,從今天起,你必須輪流排班去姚淑娜和楊茉燕那里讓她們侍寢,然后盡可能地套她們的話,看看她們究竟是何方神圣?最好讓她們彼此嫉妒生恨,最后不得不對你吐露真言?”羽神善解人意地吩咐道。
“就這?”皇上朱峰達覺得有些荒謬。
“對的,就這。只要你做到啦!哀家就一定能幫你抓獲兇手?!庇鹕窈苁菆远ǖ乇硎?。
“那么一言為定?!被噬现旆暹_也愿意肝膽相照。
至此,皇上朱峰達的后宮生活開始了多姿多彩的變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成為了皇上朱峰達的全新注解。
與此同時,羽神派凈月向大理寺卿孟凡討要那3種神奇的藥丸,孟凡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最終從自己的瓶瓶罐罐里取出了3顆不同種類的藥丸和相應(yīng)的解藥。“請敬告太后,此藥只在一炷香內(nèi)有效,且必須保存完好,否則喪失了藥性就沒用啦!”
凈月小心翼翼地拿著6顆分別裝在不同瓷瓶的藥丸回到了太后的慈寧宮,然后將其交給羽神,并原封不同地把孟凡交待的話轉(zhuǎn)述給了羽神。可羽神卻拿這6顆藥丸做起了毒性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