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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家夫君的奮斗史

第五章 這個官二代好囂張

  他當(dāng)然找不到人,因為他一出來,趙蓮就拉著李杏兒一口氣跑回李家店鋪。

  店內(nèi),趙蓮耷拉著眼,沉默不言,李杏兒在旁也不敢言語。

  李杏兒心細(xì),很快想到她們似乎未確認(rèn)身份就跑了。仔細(xì)回想那人的穿著,渾身氣度,越想越覺得不對。

  她隨她娘在街道上生活多年,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那人的氣度不像能掌控廣進(jìn)樓。

  于是半猜半哄道:“你確定是你未婚夫,若那人是什么隨從之類的呢,我們似乎太草率了?!?p>  “怎么不是,我爹說了那人是個高大有福的。這個有福法我可受不了,五六個我還沒有他重呢。還有他臉上密密麻麻的麻子,我和他過不了。”

  趙蓮哭天搶地,哭得腸子都要斷了。

  這,沒錯?

  李杏兒頓住,思慮片刻,才搜刮語言,小心翼翼安慰她。

  “其實,相貌對男子而言并不重要,對吧。只要相處久了就習(xí)慣了,哪里在乎什么容貌呢。那人長得是欠缺了些,但他的家境確實極好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女兒家嫁人不就為了這個嗎?!?p>  趙蓮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生無可戀,面若死灰。心中痛罵上天對她不公,別人好歹還有相親呢,到了她這里,就有這些糟心事。

  趙蓮幾乎是飄著腳,恍惚著神經(jīng)回去了。一到家便躲進(jìn)屋子,任憑花姨怎么勸怎么哄也無濟(jì)于事。

  趙父回了家,知道這事,心里就扭成一團(tuán),她閨女在外被人欺負(fù)了嗎?急急忙忙走到趙蓮門前,焦急道:“閨女,心肝兒,你怎么了,被誰欺負(fù)了。爹爹回來了告訴爹爹誰欺負(fù)你了,我去教訓(xùn)他?!?p>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半點聲響,趙父臉色凝重,這是出什么大事了?抬起腳想破門而去,這時,房門打開了,趙蓮抽抽噎噎沙啞著哭訴,“爹爹,我不想嫁去魏家?!?p>  可憐的女娃腫如核桃的雙眼,成串的眼淚掛在臉龐,可憐兮兮的。

  趙父心都要碎了,伸手把趙蓮攬入懷中,雙手抹去她的眼淚,輕聲哄著:“閨女啊,我們不是說好了要見了面相處相處才決定的嗎?怎么突然說不嫁?!?p>  “我今天看見他了,他太丑了。我不喜歡,我不要嫁。爹爹~~”趙蓮抱著趙父的又哭又鬧。

  趙父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來,對這樣的理由又是心疼又是氣。顧不上追問她去哪里見到的,雙手按住他閨女,耐心哄道:

  “他的容貌雖不拔尖,但也算不上丑的。閨女啊,挑選夫婿只看容貌是不行的。二三十年后,大家又有什么區(qū)別,重要的是他有本事,對你好啊。這些才是實在的。退親是大事,雖說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周圍的那些老鄰居該知道的還是知道的。一旦你退了親,在想找個好人家就難了?!?p>  懷里的閨女小小的一團(tuán),哭得一抽一抽的,眼淚浸濕了前襟,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趙父身心俱疲,索性先拖著,“等他來了,我和他說,行了吧。不哭了。”

  趙蓮紅著眼驚喜問:“真的?不哄我?”

  “真的,真的。不哄你。你爹爹什么時候哄過你。走,先去吃飯?!?p>  趙蓮這才漸漸止住了哭聲,破涕為笑。

  趙父卻嘆了又嘆,憂心忡忡。他閨女不知道退了婚的難,不論其他,單單在議親上便差人一等,人言可畏啊。

  趙父吃完飯,拎著給趙柏帶的飯匆匆的出了門。趙蓮無知無覺,哉游哉的躺在吊床上悠賞春光。

  啪、啪,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趙蓮迅速開了門,是隔壁的張大嬸。

  她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的說:“蓮姐兒,你爹受傷了,你爹他在周記挨了打,血流了一地呢。”

  趙蓮的心上毫無預(yù)兆挨了一頓暴擊,好長時間緩不過氣,渾身發(fā)軟,顫著聲問,“大嬸,怎么回事?我爹傷得重不重,要不要緊啊?!?p>  “唉,我也說不清楚,你隨我去看看罷?!?p>  張大嬸一把拽住趙蓮,拉著她就奔向周記。

  周記離趙家小院兒至少有的三刻鐘的路程,到了那里,門前的街道看熱鬧的人堵得水瀉不漏。人人都伸長了脖子張望,七嘴八舌的議論,說什么的都有。

  “借過,我爹爹在里面,麻煩大家讓一讓?!?p>  趙蓮個子小,聲音也小,喊了幾回旁人亦不理會她,擠得滿頭大汗,也沒靠近幾分。

  張大嬸體型微胖,跑到周記時已經(jīng)累得直不起腰,喉嚨直冒火,說不上話,只能看著趙蓮干著急。

  趙蓮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討厭人們愛看熱鬧的性子,急得直跺腳。

  “大伙給這位姑娘讓讓,她的親人在里面呢?!壁w蓮頭頂上方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音色如春泉,清澈又遠(yuǎn)揚。

  趙蓮抬頭瞧了一眼,是一位身著青衣,面容清俊的男子。男子雙手為她撥開前方擋住的人群,微笑示意讓她進(jìn)去。

  她顧不得許多,匆忙說了句謝謝,便就著男子別開的小縫隙鉆了進(jìn)去。穿過幾層人墻,趙蓮歷經(jīng)艱難走到里邊喊道:“爹爹”

  店內(nèi)一片狼藉,貨物散落在地翻在地里面,幾個男人鼻青臉腫的躺在中間壓抑著哀嚎,另有幾人坐在由人攙著坐在左邊。其他人分兩撥坐在店內(nèi)兩側(cè)。店內(nèi)沒人爭吵,安靜而又壓抑。

  趙蓮?fù)回5穆曇粑娙说哪抗猓诘赇佊疫吷碇\衣,頭戴玉冠的男子抬眉,眉眼張揚傲慢,瞥了她一眼后像見了什么臟東似的高傲移開。

  其他人見是小丫頭,失望的齊齊移開目光。

  趙蓮被這些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茫然無措。她急得細(xì)細(xì)環(huán)視一周尋找趙父。

  “閨女,這兒?!壁w父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

  趙蓮隨著聲望過去,趙父坐在店鋪右邊的小角落揮手。

  趙蓮粗略一看,她爹爹看起來還好好的,便放下心。忙走了過去,輕聲問道:“爹爹怎么回事呀,你有沒有哪里受傷?!?p>  趙父拉她往身后一藏,輕聲回答:“只是被誤傷了,腳扭了而已。別擔(dān)心,爹沒事?!?p>  趙蓮欲問更多,被趙父用眼神制止,讓她不要說話。

  “周掌柜,我已明說了,我李家的家奴犯的錯我這個做主子的還是認(rèn)的,我們又不是不賠償,你說個數(shù),我拿給你便是了。但我們家里的人沒犯的錯,誰也別扣在我們頭上。我賠了你的損失便是我家大量,不計較你誣告,你再鬧得這般興師動眾的,對你也未必好!”

  錦衣男低眉品茶,才入口便嫌棄的吐回去,意味深長道。

  “喏,銀子給你,人我就帶回去了。這事也算了了。”錦衣男招手,身后的一名老仆遞上幾兩銀子,扔在桌上。

  店中一個彪形大漢砰的一聲站起來,雙手緊握,怒目而視錦衣男,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

  “郎君,我們這些平凡老百姓哪里敢招惹你。你想走,那個敢攔。但我們這小老百姓的,與你府上的也不曾有過交集。方才你府上的家丁無故對我們店鋪大打出手,傷了我們許多客人,也是大家親眼所見的。店里的一個伙計還在那里躺著生死不知呢,怎就是假的啦。這幾兩銀子,恕小人不敢收。”

  說罷指了指門后的小角落。角落里陰暗,若不是仔細(xì)看,便不會留意有個人躺在那里。

  趙蓮握緊雙手,和大漢一樣感到憤怒。這好不好的都是一條命,這眼睛長到頭頂上的孔雀就這樣賴掉,丟了點錢就想走啦,好囂張!

  她拉住她爹的衣袖,小聲的道,“爹,這人好囂張呀,這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父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孩子家家的,看著就行了,不要說話。”

  趙蓮眼眸一暗,沒有在說。

  “郎君說這不是你府上的家丁傷的,這叫什么道理,大伙可是都看見的。郎君只需留打人者,待官府來了查明,無論如何了結(jié),我也認(rèn)了。但如今官差沒來,請的大夫也沒到。若是郎君執(zhí)意領(lǐng)人走了,回頭我家伙計出了什么事,這誰擔(dān)待得起。他家上有老下有下的,若不明不白的去了,我如何向官府、向伙計的一家老小交代?!?p>  周掌柜一個大漢子說道動情之處都紅了眼眶。這引得眾人齊唏噓,不免兔死狐悲,議論紛紛,感嘆周掌柜仗義,衙內(nèi)盛氣凌人。

  卷入不好的議論之中,衙內(nèi)暴怒不已。

  “好你個周大海,我肯在這里對你好言相勸已是極為給你顏面了。你是什么出身,我會不知道,別惹惱了我,透了你的底。我現(xiàn)再說一回,如今這般顯然是誣陷于我家家丁,用心險惡至極。那人怎么傷的我不知道,但絕不是我家家丁干的。如今你執(zhí)意要將這賬算在我家頭上,煽動民眾,心思狠毒,我李家可不是任人往我門頭上潑臟水的?!?p>  周掌柜胸膛起起伏伏,粗聲粗氣道:“大伙瞧瞧這是什么話,我自知我是個什么出身,與你李家而言不過是輕賤如草芥。但郎君也要給我們留條活路,若伙計不明不白的死了,這讓我們何等的心寒,怎敢做生意。我知你是縣尉家的金貴郎君,權(quán)大勢大,出口便想做那陰間判官,定人生死,但這世間總還有說理的地方的。待官府來了事情自會查清楚,水落石出。自張明府上任以來,這永安縣可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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