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市邊緣,一所研究院內(nèi),即使是在深夜依舊燈火通明,樓內(nèi)腳步聲不斷,無比嘈雜。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座椅上,雙手顫抖的拿起手機(jī),焦急的編輯著短信,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門外,仿佛在害怕些什么。
大門突然打開,一個身著白色研究服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看著中間男人,金框眼鏡下的眼睛里閃出一道精明的光,“教授,該走了?!?p> 中年男人迅速將還沒來得及發(fā)送的手機(jī)藏于桌下,對著男人吼道,“我不走,我要去找我女兒!”
男人沒有理會他的不愿,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教授,得罪了?!?p> 中年男人突然一愣,隨后意識漸漸渙散,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
研究院的地下,一個本該失去氣息的年輕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一股冷意瞬間彌漫到了整座大樓。
天府市中心。
何濃濃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天花板,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馬上就是她21歲的生日了,不過同時也將是她的忌日,20年的時間,仿佛眨眼就這么過去了。
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最多只能活20歲,她自出生便帶有遺傳性先天性心臟病,并且是死亡率極高的法洛式四聯(lián)癥。
這種病有25%至35%的嚴(yán)重病例在一年內(nèi)死亡,50%在三年內(nèi)死亡,70%至75%在十年內(nèi)死亡,死亡率高達(dá)90%,但是她卻靠著爸爸的研究茍活到了20歲。
媽媽為了生下她,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本就有心臟病的媽媽還是沒有熬過最后一關(guān)。
爸爸為了她的病一直在研究所里瘋狂研究,每一次回家他的頭發(fā)都會更加花白,明明48歲的中年人,卻像極了60歲的老人。
而最近不知什么原因,除了派人給她送藥和電話聯(lián)系以外,爸爸已經(jīng)半年沒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了。
“嗒嗒嗒……”十二點(diǎn)的鐘聲即將敲響,看著秒針慢慢的指向0。
何濃濃的呼吸越發(fā)的急促,心臟的跳動也越來越微弱,她虛弱的笑了笑,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
“嘭!”
“當(dāng)——當(dāng)——”
窗外的巨響和鐘聲重疊在一起,何濃濃突然睜開雙眼,心臟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呼吸也恢復(fù)了正常。
“這是回光返照嗎?”何濃濃喃喃道,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疑惑的皺了皺眉,剛剛那聲巨響是什么?
帶著一絲疑慮,緩步走向窗外,當(dāng)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她的瞳孔倏然睜大。
她家位于天府市市中心,樓下就是天府市最有名的一條商業(yè)街,這里就算凌晨兩三點(diǎn)街上的車和人也不少。
可如今……大街上充斥著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在巨大慣性下一輛撞向一輛,場面支離破碎,慘不忍睹,伴隨著金屬的刮擦和撕裂的聲音的是人們的驚呼和一種不知如何發(fā)出的咆哮。
緊接著,就是街上行人的瘋跑,一個個本該在如此大型車禍?zhǔn)录兴廊サ摹叭恕睆能嚴(yán)锞徛呐莱鰜恚路鸩恢弁窗銖钠扑榈牟Aе苯哟┻^,玻璃劃過他們的肌膚,鑲?cè)肫渲?,仿佛行尸走肉…?p> 對!就是行尸走肉!何濃濃望著混亂的街道,這和她看到的喪尸小說情形一模一樣。
怎么回事?末世來了?還來不及思考,門外也是一陣騷動,尖叫和嘶吼混雜在一起組成的嘈雜的聲音,使人從心底里涌現(xiàn)出陣陣絕望。
何濃濃定了定神,快速去書桌上拿起手機(jī)撥打爸爸的電話,期待的聽著手機(jī)里一聲又一聲的“嘟——嘟——”。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直到聲音響完,電話那頭也沒有出現(xiàn)爸爸的聲音。
何濃濃焦急的握緊拳頭輕敲了一下桌子,轉(zhuǎn)身正想再打一遍電話,卻聽到身旁“嘭”的一聲傳來,轉(zhuǎn)頭,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剛剛自己敲的木桌倒在地上,桌面上是深深的裂痕,桌上的東西實實在在的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情況?何濃濃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再輕輕朝著大理石凳子一砸。
……
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哎。”嘆了一口氣?!斑€以為自己獲得……”她話音未落,凳子瞬間被分為成兩半。
沉默片刻,一聲歡呼打破了深夜的寧靜。要知道她從小因為生病,不僅沒有什么力氣,就連路走久了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在這突如其來的末世里,她的病不僅好了,還擁有了這份不合常理的力量。不管以后又會遇見什么,起碼這份力量讓她對在末世生存下去多了幾分信心。
沉浸在這種興奮中,又打了幾個電話給爸爸,依舊是無人接聽,她有些慌了,爸爸是她唯一的親人,無論生死,她必須找到他,去的越快爸爸還活著的概率就越高。
事不宜遲,她將房間的存糧和手機(jī)全部裝入背包,環(huán)顧四周,家里也沒有什么武器,于是去廚房拿了一把最大的菜刀。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幸虧現(xiàn)在是夏天,衣服很薄,背包剛好也能塞下。
從貓眼看了下門外的情況,可能因為有幾戶門并沒有打開的原因,樓道間的喪尸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幾只站在那里游蕩。這又是25樓,跳下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走樓梯或者電梯。
何濃濃走到門口,緊了緊手里的刀,“我會活下去的!”默念了一句,打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的“咔嚓”聲頓時吸引了在外漫無目的徘徊的喪尸們,他們雙眼慘白,嘴里留著一種青色濃稠的液體,皮膚是一種死灰色。
他們朝著何濃濃走進(jìn),雖然長相惡心兇猛,但是行動卻十分遲緩,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惡臭的味道。
何濃濃皺了皺鼻子,拿起菜刀,笨重的向最前面的喪尸揮去。
只見刀刃飛速飛向喪尸的頭部,乳白色的腦漿迸裂到了他身后的喪尸身上,笨重的身體緩緩倒下。
何濃濃驚訝的看著這一切,然后看向自己手中的刀柄,沉默了。沒錯,她竟然直接把刀給甩飛了。
看著已經(jīng)移動到距離自己三米處的幾只喪尸,何濃濃心中焦急萬分,快跑??!
她在心中瘋狂吶喊,可惜這雙腿實在是不聽她的使喚,硬生生的站在原地,眼看著喪尸越來越近,她閉上眼瘋狂的朝前面揮舞著雙拳。
說不清拳頭上打到了什么東西,有濕的、軟的、硬的,但是耳邊喪尸的聲音卻沒有了。
她試探著睜開眼,發(fā)現(xiàn)幾只喪尸全部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一幅破爛不堪的景象。再看看自己的手,全是惡心的黏液。
回家想用水洗洗手,卻發(fā)現(xiàn)水都變成了綠色的模樣。
無奈只有用紙巾擦了擦手,何濃濃仔細(xì)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事,她似乎變得很強(qiáng)?喪尸在她面前好像有點(diǎn)弱?
人對未知生物的恐懼來源于對死亡的畏懼,既然發(fā)現(xiàn)自己凌駕于這種未知生物之上,那害怕也相應(yīng)的減少了很多。
何濃濃想著這些,淡定了許多,再度走出門外。
幸虧小區(qū)電還沒有斷,電梯還能用,此時的天已經(jīng)微微亮,看著窗外微微泛著的曙光,靜靜的等著電梯。
地球的曙光來了,那人類的呢?
“叮!”的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電梯來了。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正準(zhǔn)備邁進(jìn)電梯的何濃濃,突然被一聲嘶吼嚇到,隨之是一個身高1米8的男性喪尸朝她撲過來。
她一愣神的功夫,朝后躲閃了一下,但是仍舊被咬住了手臂。
完了!
此時腦海只剩下這兩個字。她輕輕揮了揮手臂,卻發(fā)現(xiàn)喪尸直接被甩了出去。
雖然并沒有感覺到疼痛,還是趕緊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卻發(fā)現(xiàn)除了衣服被咬破外,纖細(xì)的手臂完好無損。
再看了一眼那只男性喪尸,他的牙齒竟然有一個圓弧形的缺口!
何濃濃不語,所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力金剛女超人了嗎。當(dāng)了20年的病美人,她還沒有習(xí)慣過來。
走進(jìn)電梯,何濃濃慢慢的整理了下現(xiàn)在她的身體的信息。
不僅先天性心臟病好了,力氣變得很大還貌似有金剛不壞的超能力,這不無敵了嗎?還有什么可以阻擋她找到爸爸的。
不過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還有這身體,又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賀何何
新書可以投資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