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名叫羅子軒的男子出了紫川塔,無極宗的人這廂都到齊了。
沈清昀師徒幾人是乘著慕長錦的飛行器回的無極。
一上飛行器,沈繁年與慕長錦面無表情的看著師尊把云想想放下,一路上氣氛沉寂,沈繁年更是少有的沉默。
到達(dá)無極后,慕長錦幾步上前準(zhǔn)備抱起云想想,沈繁年在一邊注視著,為他助威。
然后被沈清昀的一句我來吧,給無情的打斷。
慕長錦看向沈繁年,分外無言。
于是云想想是由沈清昀親手抱著回的劍峰,一路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然而沈清昀面不改色,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沈繁年與慕長錦與他拉開了距離,分外沉默的跟在沈清昀的身后。
乍一看兩人烏云密布的臉如出一則,眾人對比了兩人的黑臉模樣,不禁感慨,不愧是師出一脈,黑臉都如出一轍。
嗯?為什么小師叔與慕真人臉色這般難看?
是以后面幾天就出現(xiàn)了諸多留流言。
劍峰首座沈真人和云想想不得不說的故事。
慕真人與云想想本是一對,奈何師尊橫刀奪愛,慕真人悲痛欲絕,一蹶不振。
沈小師叔沈繁年愛慕師兄愛而不得,心如刀割,滿面愁容。
聽聞流言的沈清昀臉色難看,罰了好幾名弟子,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了這些流言蜚語。
沈繁年則欲哭無淚,即便是流言蜚語,都不能把她和師尊湊在一起嗎?
……
無極城。
無量錢莊非常難得的閉門一天,關(guān)著門的店鋪里,沈繁年與夜留面對面而坐,桌上擺著盤花生米與兩盤醬牛肉。
喝了口酒,沈繁年一下子眼淚鼻涕就出來了,“夜留,怎么辦??!師尊好像看上我?guī)熃懔??!?p> 嗚嗚嗚嗚嗚……
沈繁年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一把鼻涕一把淚。
夜留抿著碗里的一百塊上品靈石一壺的靈酒,神色有些愜意,不過礙于沈繁年的眼淚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唉,不就是抱了一下你師姐嗎?又不是睡在一起,你哭什么呀!”
“啊!胡說什么嘛!什么睡在一起!”
沈繁年不依不饒哭,一下子哭的更加大聲了。
他的表情很是無奈,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安慰道:“做兄弟的也不懂怎么勸你,總之酒管夠,今天大哥買單!”
止住哭聲,沈繁年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灌了口,咳咳咳!
“好辣??!”
第一回喝酒沈繁年覺得分外刺喉,不明白夜留怎么會愛喝這玩意。
“哎!你不懂了吧,傷心的時候就該喝酒,你喝不下去就證明你不夠傷心,像我!傷心起來和喝水一樣,大醉一場就啥都不記得了!”
夜留臉上依舊帶著嬉皮笑臉的模樣,拍了拍胸脯,“聽哥的,就是干!”
說著給沈繁年的碗里倒上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煌?,再接著給自己滿上。
砰!的一聲兩人砰了一下,隨后沈繁年端起碗就往嘴里就是一頓倒。
別說這么灌下去雖然還是覺著難喝,但是心里爽,頓時同夜留一般拍了拍胸脯,道:“滿上!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你大哥怎么可能會醉的?看著沈繁年那樣子,夜留也只能把這話吞回肚子里,做兄弟的,怎能如此掃興!
然后兩人就喝的醉倒在了地上,夜留比沈繁年醉的更加厲害,意識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大哥!你說師尊他為什么就不喜歡我??!”
哇!喝醉的沈繁年依舊不忘沈清昀懷抱云想想的模樣,趴在地上大吼出聲,雙手捶地,悲痛欲絕,眼淚頓時又流了下來。
夜留擺手,他俊美的臉上已經(jīng)通紅一片,“二弟沒事,不就一個云想想嗎?只要你開心,大哥改天叫人把她做了!”
沈繁年聽言,刷!的一下抽出了儲物袋里的二階長劍。
“大哥,你說的對!不過不用你出手,老子親自做了她!”
說著一腳把門踢開,沈繁年手里提著劍,搖搖晃晃的朝傳送送陣走去。
無極宗。
眾人看著提著劍眼神迷離的沈繁年紛紛瞪大的眼睛,本著疑惑的心理跟上沈繁年的腳步,不過見她進(jìn)了劍峰,便沒敢再跟。
“你說這小師叔這是怎么了?”
“哎!喝醉耍酒瘋呢!”
“沈繁年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整一紈绔子弟。”
來到云想想的住所,沈繁年一腳踢開了她屋子里的門,一聲暴喝“云想想出來受死!”
正在打坐療傷的云想想嚇了一跳,刷的睜開了眼看向來人,沈繁年?接著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道劍氣。
她心里第一個念頭便是,臥槽!
因著身受重傷的原故,她本就虛弱,還發(fā)了一下楞,云想想來不及閃躲,只能一個側(cè)身,肩膀挨了沈繁年一劍。
這一刻,感覺肩膀的骨頭都被沈繁年砍碎了,痛的云想想額頭上直冒冷汗。
“沈繁年,你他媽有病啊!”
天大的好脾氣,也受不了這樣平白無故被砍的窩囊氣。
沈繁年哼了一聲,“你就是個狐貍精!”
說著抬起手里的劍,再次直朝云想想刺去!云想想此時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看著空中朝她襲來的劍,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閃躲。
賊老天?。∷@是什么命到底!一聲不吭的把她扔到這個世界,什么便宜沒撈到,臨了臨了要被死在一個廢物點(diǎn)心的手里。
就在劍要刺到云想想的身上時。
她的手頓在了半空,不論沈繁年怎么用力都動不了絲毫,沈繁年甚至把吃奶的力氣給用上了,拔的一張臉漲紅。
呼!看著沈繁年的蠢樣,云想想徹底的松了口氣,得救了!視線迫不及待的投向門口。
只見一身白衣的慕長錦大步走了進(jìn)來,趕忙走到云想想身邊,在她的肩膀處輕點(diǎn)了兩下,止住了流個不停的鮮血,隨后趕緊拿出丹藥給云想想吞服。
等他再回頭去看沈繁年時,看到的是師尊冰冷的面容,心里暗叫不好。
啪!沈清昀一巴掌拍在了沈繁年的臉上。
還在傻傻拔劍的沈繁年瞬間身子騰空,摔飛到了墻上,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狼狽的坐在地板上,她眼神呆滯,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鮮血。
慕長錦皺著眉頭,“師尊,你出手太重了,教訓(xùn)一下便可,小年這下都被你打出內(nèi)傷了?!?p> 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不論她做了什么錯事,總是舍不得出手打她,何況沈繁年看著眼神松散根本就沒有意識,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趕緊走到沈繁年身旁掏出一顆丹藥要喂給她吃。
“我不吃!不吃!”沈繁年垂著腦袋,不停的搖頭,一副二傻子的模樣,不愿意吃慕長錦手里的丹藥。
云想想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一邊手捂血淋淋的傷口,看著沈繁年,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厭惡之情。
原本以為她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處處讓著她,即使她對自己未曾有過一分好臉色,她也從未在師尊與師兄面前道過她一句不是。
今天若不是師兄來的及時,她恐怕就要死在她沈繁年的劍下,到現(xiàn)在云想想還在后怕,后背濕漉漉一片。
沈清昀一只手背在身后,面容如玉,聲音清冷,顯然是動了怒,“明天等她清醒了,想想像要怎么罰她便怎么罰她,為師絕不偏袒任何人,今夜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