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凱滿面春風(fēng),將紈绔子弟的樣子擺了個十成十,只聽他傲然說道:“姑娘何必如此,若是跟了本公子,那就是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等福分,別人求都求不來的?!?p> 耍流氓也就罷了,還擺出一副看上你,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的表情,這讓白秋水與無極眾位弟子大開眼界,身為對象的白秋水更是厭惡至極,她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誰稀罕,不一個連筑基也未曾達(dá)到的廢物,也敢囂想本小姐,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想她堂堂白家小姐,豈容得你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調(diào)戲。
長安殿的幾位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夏芙然最是無語,一直提心吊膽的,還是撞上了,怎么老是遇到這等事。
鏡中的李文凱臉色一變,手一揮,身后的侍立刻一擁而上,將無極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提兩位金丹真人,就是人數(shù)上無極也不占優(yōu)勢。
第一次經(jīng)歷這等事的他們憤怒非常,都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連忙出手拔手中的佩劍。
察覺到他們的一途,兩位中年男人不屑一笑,頓時眼神一凝,金丹修士的威壓襲來。
無極一眾人的額頭上很快冒出了少許冷汗,只感覺被禁錮在原地,更別提拔出手中的劍。
李文凱得意一笑,靠進(jìn)了白秋水,伸手想要去摸她的下巴,啪!確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開。
兩位金丹修士修為也許高過她,但差距也沒有太多,因此金丹修士的威壓對她遭不成太大的影響。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欠收拾?!?p> 李文凱怒罵了聲,“去,把這賤人給我綁了!”
那頭的金丹修士還在威壓無極眾人,早便有所準(zhǔn)備的白秋水快速拔出飛劍,先發(fā)制人,繞過其他人,只盯著李文凱,不管不顧的朝李文凱刺去,她實在是被惹惱了。
這個死紈绔,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今天就是死,也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都沒想到白秋水會突然出手,等兩位金丹真人反應(yīng),劍已經(jīng)到了李文凱的胸口處。
別看白秋水一副柔弱模樣,這一出手便直擊要害,想要取李文凱的性命。
李文凱這個酒囊飯袋,在面臨危險之下,僅是練氣的他爆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求生意識,不過只來得及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險險劈躲過心臟。
白秋水瞳孔微縮,手中的飛劍狠狠地刺進(jìn)他的肩膀,將他捅了個徹底。
……
在觀望的君不瑤心中一沉,有些無奈,看來是等不來慕長錦了,本不想插手無極宗的事,思及沈清昀的恩情。她朝距離最近的莫失說道:“去,將那女修救下。”
莫失有些驚訝,不過對于君不瑤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他一向不會拒絕,筷子一扔,他快步走直窗口,從窗口飛身掠下。
下方的白秋水已被金丹修士出手一掌拍飛,她的身體騰空朝地面摔去。而這時的莫失剛好從天而降,伸手一把攬過了她的腰身,一個唯美的旋轉(zhuǎn),抱著她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之上。
一切就是這么的巧合……
白秋水只感覺腰間一緊,便落入了男人的懷里,看清來者的面容,神情恍惚的白秋水徹底愣住,就連身上的痛處都被她忽略了。一雙柔柔的水眸中,倒映著對方的面容,也只容的下他俊美非凡的面容。就這么愣愣的看著,失了神。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如同小鹿,這男人宛若天神降臨一般救她于水火之中,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親身經(jīng)歷了話本中的英雄救美,原來話本上的都是真的。
未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對情愛一事尚且懵懵懂懂的白秋水在這一瞬,只感覺自己徹底沉淪了……他比自己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長的好看,威武、霸氣,到底是一個怎樣完美的男人。
見她面容清麗,顏色上等,莫失下意識的露出了一極具溫柔的笑容,一雙微微上揚(yáng)的丹鳳眼里同樣倒映著她的面容。
畫面靜止,除了白秋水砰砰跳動的心臟。
……
本覺得萬無一失的君不瑤滿意的拿起了酒杯,剛喝了口酒,措不及防看到這一幕。
噗!一口酒水噴涌而出,桌上的飯菜瞬間遭了央。
莫失這個王八羔子,她剛才到底是抽了什么瘋了,讓他這個大豬蹄子去救人,這不是禍害人姑娘嗎?
對面的顧捻笑那張美艷的小臉?biāo)查g拉了下來,操!還讓不讓人安安靜靜的吃口飯了?
也就在君不瑤噴酒的同時,身處無極宗長安殿的洛辭遠(yuǎn),也沒忍住噴了一口的茶。
還好葉朝距離的遠(yuǎn),否則就要被噴一臉了。
袁青神色不虞的看了眼洛辭遠(yuǎn),對他這失態(tài)的樣子很是不滿,好像隨時要出手清理門戶一般。
洛辭遠(yuǎn)噤聲,憋著一肚子的話沒說出口,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心里泛嘀咕,不讓他說,不讓他說這群單身上千年的單身狗,怎么可能理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單身幾千年,對情愛一事避之不及的夏芙然一臉疑惑的開口道:“怎么感覺這么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對……”
咳咳!公孫楊突然咳嗽了一聲,夏芙然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而這時鏡中的君不瑤則一臉懵逼的看著窗外的場景,表情頗有些哭笑不得,隨即見她一臉絕望的看向顧捻笑,“笑笑,怎么辦,好像壞事了?!?p> 顧捻笑面露疑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轉(zhuǎn)頭走至窗口。這時的莫失已經(jīng)把白秋水給放下了,但她那羞的通紅的臉頰,讓人不看出什么都難。
君不瑤也起身,站在了顧捻笑的身邊,想了一會兒,有些躊躇的出聲道:“你看……要不你去冒充一下莫失的道侶,把這愛情的嫩芽扼殺在搖籃里?”
“什么鬼?”
顧捻笑被她的虎狼之詞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行的,阿籬知道了會不高興的?!?p> 她不是開玩笑,眼神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就像是君不瑤要逼她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表情很是滑稽。
看的君不瑤一陣無言,顯然被雷的不輕。只覺得腮幫子發(fā)疼,不禁仰頭,我的個天!為什么要讓她看到如此惡心人的一幕?!
隨即她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這白秋水要是因此犯了相思病。按莫失那渣渣的性子,她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下方的莫失松開了白秋水,風(fēng)度翩翩的上前了幾步,臉上掛著笑容,視線投向李文凱,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番,微笑著道:“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公子若是想要獵艷,前方岔路口左拐?!?p> 岔路口左拐正是無憂閣門下的“月夜樓”也就是男人們尋花問柳的地方。
忍痛拔出了肩上的飛劍,還沒來的哀嚎幾聲,就聽到了莫失滿是嘲諷的話,李文凱臉色一變就要發(fā)怒。兩位金丹修士確在這時走到了他的身邊附耳提醒道:“二少爺,此人深不可測,我等不是對手。”
兩人話說的很明白,他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莫失的對手。若是再堅持,討不到好果子吃的明顯是李文凱。
李文凱是紈绔,可也不是真傻,修為超越兩位金丹修士,甚至兩位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就只能是——元嬰!
元嬰期修士就是在東玄大陸,已經(jīng)是可以在一些小門小派擔(dān)任掌門的人物,何況是出一位合體都艱難的應(yīng)星。
然而一而再再而三撩妹吃癟,讓李文凱郁悶到了極點,但他也知道什么人惹的起,什么人惹不起。若是惹了面前這位實力不俗的強(qiáng)者,回頭再傳到父皇的耳朵里,免不了一頓訓(xùn)斥,本就以為許多事剛被父皇訓(xùn)斥了一頓……
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慫就慫了。對于這點李文凱很快就輕易的接受了。
就在他一臉晦氣的要離開時,慕長錦與云想想迎面走來,一眼見到李文凱那熟悉的面容,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發(fā)生了什么事?”視線從李文凱身上移開,投向躲在莫失身后的白秋水身上,慕長錦開口問道。
見到來人,白秋水與無極的幾位弟子的眼里,頓時就亮起了光芒,白秋水指了指李文凱,一臉氣憤的說道:“師兄,他想要占我的便宜!”
看到慕長錦,李文凱都要傻了,從前欺男霸女的事干了不少,可還從來沒像這幾天這般,接二連三受挫,今兒個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怎么每回調(diào)戲姑娘都能撞上這貨,李文凱無語問蒼天。
莫失看了眼慕長錦,身體退到了一旁,俊美的面容帶上了戲謔。
慕長錦順著云想想手指的方向,對上了李文凱的眼睛,上回的警告還歷歷在目,一趕到這見到李文凱,慕長錦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之所以沒有先發(fā)制人,就是想要讓他無話可說。
慕長錦:“原來閣下并未把在下的奉勸放在心上,莫不是以為我們無極好欺負(fù)的?”
話音剛落,身影一閃,慕長錦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掌揮出,他的等級本就高過那兩位金丹真人,是以速度快的兩位金丹根本來不及阻止。
一掌拍在李文凱的胸前,他的身體如拋物線一般飛起,在大家的視線之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出了一個狗吃屎的把式,別說有多狼狽。
本就受了白秋水一劍,慕長錦這一掌真真是險些要了他半條命,趴在地上,許久都不見力氣起來。
哈哈!君不瑤樂了,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沒想到這便宜師兄氣性還蠻大。
還別說,這一巴掌看的真是夠爽的!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