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薇薇安三人認識兇手,滕樂二人微微吃驚。
薇薇安繼續(xù)說道:“事情發(fā)生在去年,我們?nèi)淮碜詮墨@得第三屆智造前三名后,是零一中的名人,去年回校分享心得,晚上便去酒吧喝酒?!?p> “當晚,我們喝得有些醉,白山發(fā)現(xiàn)了遠處有一位長相和打扮很奇異的女生,一直很癡迷地看著我們?!?p> 韋杰問道:“長相和打扮很奇異是指?”
薇薇安說道:“那位女生就是兇手,當時的她,五官其實挺精致的,但眼瞳卻只有一個黑點,看起來十分嚇人?!?p> “背著書包,裙子很長遮住了她的腳,還帶著手套,并且似乎不喜歡走路,靠著漂浮魔法移動?!?p> 韋杰點點頭。
薇薇安繼續(xù)說:“當時我們有不少粉絲,但這么奇怪的粉絲還是第一次見,白山很好奇,便讓風致凝過去搭訕,風致凝便去搭訕了。她似乎非常欣喜,還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叫艾琳?!?p> “本來,我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邂逅,但是后來艾琳每晚都聯(lián)系風致凝,她非常喜歡風致凝,而風致凝似乎也被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女生吸引了,經(jīng)常帶著艾琳與我們見面。
“我當時非常嫉妒,因為我很愛慕風致凝,為了跟隨風致凝,我想方設法與他考上同一所大學,甚至我很早都跟風致凝表白,但風致凝從來沒有答應過我?!?p> “我知道風致凝是對我有感覺的,如果不是艾琳的出現(xiàn),他不會動搖內(nèi)心,我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怎么能讓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女生打敗我?!?p> “就算同歸于盡,我也不能讓這個女生打敗我?!?p> “于是我假裝約艾琳出來,對她說,有事情對她傾訴,她想也不想便應約了?!?p> “實際我約了白山一起把她堵在一個荒涼無人的廢廠中。”
“我本來只想教訓她,但白山是一個生性帶些暴戾的人,跟他體內(nèi)鯊魚獸基因有關(guān)。”
“但白山見血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下了重手,還刮傷了艾琳的臉,我當時其實并不想做那么過火?!?p> “但我當時也有些瘋了,為了讓風致凝回心轉(zhuǎn)意,我還通知風致凝到現(xiàn)場,讓他二選一,要么選跟丑八怪似的艾琳,要么選我。”
“而艾琳此時似乎期盼著風致凝為她做些什么,但此刻,風致凝猶豫了,我知道目的達成了?!?p> “我和白山在笑著,但艾琳似乎傷痛欲絕昏死過去,過一會,當我們發(fā)現(xiàn)艾琳一動不動,過去探她的鼻息…她竟然沒了呼吸,艾琳死了?!?p> “當時我們很慌亂,跑了。過后風致凝非常的憤怒,氣勢洶洶要揭發(fā)我們,但我和白山要挾他,如果他敢揭發(fā)我們,我們就誣陷他也是幫兇之一。”
“風致凝非常害怕自己身敗名裂,果然不敢揭發(fā)我們?!?p> “后來我跟白山想起要去毀尸滅跡,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便回到了這個荒涼的工廠中,但當我們回去以后,發(fā)現(xiàn)艾琳人不在了?!?p> “那段時間,我們非常害怕,害怕有人揭發(fā)我們,是不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艾琳的尸體,但一年了,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我們一度以為或許是深山中的野獸叼走了艾琳的尸體?!?p> “這一年里,我其實有時也很后悔,事情之后,風致凝并未回到我身邊,反而對我敬而遠之?!?p> “我什么也沒得到,身上卻背了一條人命。但漸漸地,我已經(jīng)忘記了這件事。然而,她并沒有放過我們,她變成了鬼,肯定是她變成了鬼,回來找我們復仇…”
接著薇薇安便開始語無倫次亂講一些有的沒的。
滕樂嘆了一口氣,覺得現(xiàn)場有些壓抑,便獨自出了審訊室外。
如果這是事情的起因,那么誰會是兇手呢?
是如薇薇安所說,艾琳回來殺他們嗎?
但據(jù)她所說,艾琳當時已經(jīng)沒了呼吸,盡管他們過后回去沒發(fā)現(xiàn)尸體。
難道是巧合地,在千鈞一發(fā)之間,有人救了艾琳嗎?
還是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經(jīng)過,故意裝扮成艾琳的樣子回來報復?
可惜,如果現(xiàn)在去查艾琳的身份,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若不能在被害者生命力流失殆盡之前抓到兇手,那么一切意義就不大了。
來不及細細思考,一個更為震驚的消息傳來了,讓滕樂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三位受害人的詛咒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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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苦苦思考的不止滕樂,還有武鄰。
武鄰站在兇手房門前,翻著今日觀看的人物面板數(shù)據(jù)歷史記錄,他獨自思考著。
不同于滕樂,武鄰因為有系統(tǒng)的加持,所以很確切地知道,兇手是誰。
武鄰盡管心中有著自己所堅持的底線,但自己絕對不是什么多管閑事的人。
所以武鄰其實并不情愿去揭發(fā)這個事情的真相。
但盡管心里一萬個不情愿,武鄰還是得去面對,因為不去面對,卓爾加就回不來了。
如果可以,武鄰期待最好的結(jié)局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自己苦口婆心的勸導下,兇手放下屠刀,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接著不管是誰,都迎來一個happy ending。
自己能做到嗎?武鄰絞盡腦汁將千言萬語匯聚腦中,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社交困難癥的時候。
上吧,武鄰,你可以的。
武鄰如是在心底鼓勵著自己。
正在矯情地思考,忽然糯米手環(huán)打來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
武鄰緊皺眉頭,本來想不接,但這個電話打了一次又一次,已累積6次。
無奈,武鄰接了,接的一瞬。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聲音,是一個熟悉,拽炸天的聲音。
就是卓爾加那沙雕,大聲喊:“嘿喲,what’s up,man?!?p> “記掛我嗎?我詛咒解掉了,剛錄完口供了,你在哪啊,bro?”
武鄰目瞪口呆,啥也不回答,掛掉了電話。
得了,收工,各回各家,武鄰如釋重負,準備掉頭離開。
但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打開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進來吧?!?p> 武鄰:“…”
開門的人正是萊依,那么兇手是萊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