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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鳳歸來之冷王的逆天醫(yī)妃

  況且即使他們二人被發(fā)現(xiàn),只要亮出身份,那些侍衛(wèi)還敢攔著不成。屆時只說他們二人來此處散步,那些人就算心有疑惑也得憋著,換了夜行衣真的多此一舉。

  “馬上要到了,來你抓緊朕,要準(zhǔn)備跳了?!笔捰贻婵戳丝锤吒叩膶m墻,再看尉遲楠楓伸出來想要攬她的手,莫名有些不安,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還是決定自己上去。

  “臣妾會武,自己來就好,不勞煩陛下?!迸挛具t楠楓堅持,蕭雨萱說完立刻跳了上去,等著尉遲楠楓。出乎她的意料,尉遲楠楓輕功確實(shí)不錯,看來以前也沒少翻墻出去過。

  此時街上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兩人換上了尋常人家的衣服,好奇地東瞅西瞧,幸好蕭雨萱有所準(zhǔn)備,帶了銀兩在身上,若真穿著夜行衣這樣走,怕是已被人捉到官府去了。

  “雨萱過來,你看這個手鏈,喜歡嗎?”蕭雨萱聞聲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楠楓不知何時已不在她身旁,正在對面手工編織品的小攤前舉著一對綴著小玉佩的手鏈向她揮舞。

  蕭雨萱無奈放下手中把玩的木梳,剛剛還說過不要亂走以免被沖散了,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人,她還不能指責(zé)什么,只得順了楠楓的意走到對面去看那對手鏈。

  燭光下玉佩并不透亮,摻著許多雜質(zhì),一看就知道是劣質(zhì)品,繩子也只是簡單打了幾個結(jié),并沒什么特點(diǎn),也不知道這位見慣上等玉器的帝王是怎么看上這個的。

  “小巧精致,還不錯?!笔捰贻娌幌霋吡碎獥鞯呐d致,“楠楓要是喜歡就買下來吧?!闭f著便拿出錢袋付了帳,賣東西的姑娘看著是這位女子付錢,愣了愣神偏頭去看楠楓,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對方正沉浸研究如何解開結(jié)扣上。

  蕭雨萱剛將錢放到還在猶豫該不該接的姑娘手中,手尚未放下就被楠楓抓住,沒有一句詢問,就將剛買下來的手鏈其中一條戴到了雨萱手上,小心翼翼地系上,仿佛擔(dān)心弄疼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惹人生氣。末了又將玉佩扶正,轉(zhuǎn)到正中,搭在手背上。

  折騰完又將另一條遞給雨萱,伸出左手,要雨萱幫他帶上。蕭雨萱有些失神地接過手鏈,楠楓如此待她不知只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對她有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感情,埋下頭自嘲地笑笑,順勢為他戴上手鏈,心里想著,是哪種對她達(dá)到目的并沒有區(qū)別。

  “我的眼光不錯吧,雖說織線是深色的不太喜慶,但配著這小玉佩還是很搭的。關(guān)鍵這樣就不會有男人一直看你啦?!遍獥骼贻娴氖?,放在月光下欣賞自己的杰作,剛剛他們一路走來他可發(fā)現(xiàn)有不少眼珠黏在他家愛妃身上。

  “還不是有很多姑娘和我們擦肩而過,還要一步三回頭地偷瞄你?!币宦犻獥鞯脑捰贻娈?dāng)即笑出聲來,隨即下意識反駁道,話音一落兩人都笑開了,沒想到只是短短幾個月,他們就會為了對方吃醋,無論其間幾分真情幾分假意,終歸是一種樂趣。

  方才的插曲后,楠楓沒有再放開手中的柔荑,兩人就這樣慢慢逛著,幾乎路過每一家店都要停下里看看,拿起幾個小玩意擺動幾下,不知覺間已經(jīng)到了主會場。

  龍睛東邊的廣場,早已搭好戲臺,一批批舞女正輪流跳著祈福的舞蹈,戲臺前方正中央用很多粗大的圓木堆積起來,篝火燒得正旺,不少人圍過去借火,點(diǎn)燃自己手中的孔明燈。

  “我們也去買兩個燈來放吧?”雖是在詢問,尉遲楠楓也沒打算等雨萱回答,直接拉著人就朝最近的攤位奔去。

  楠楓因身份原因從未來過這整夜舉辦的廟會,但其間風(fēng)俗還是有所耳聞。這里攤位賣出的孔明燈全都沒有上色或描紋,賣家會在旁邊放上墨筆,由購買者寫上自己的愿望,借中央篝火點(diǎn)燃放飛。

  太陽是光明和希望的象征,大家相信自己徹夜守候迎接的真誠會感動太陽神,太陽神會將升空的所有孔明燈全部收集起來,一個個實(shí)現(xiàn)。

  蕭雨萱手中被硬塞了一個,一時間提起筆也不知道該寫什么,干脆轉(zhuǎn)頭偷瞄楠楓寫了些什么。該說不愧是青龍的帝王嗎,這個時候想到的也是江山天下,他許下的愿望——四海升平,海晏河清。

  轉(zhuǎn)念想著這些天雖都是瑣事,楠楓也定會一一閱過處理好,青龍能有這樣一位主君確是福氣,這樣的人也值得自己堅持那條路走下去。即使前方迷霧不散,身后空無一人,只要能抓住這個機(jī)會還天下一統(tǒng),自己如何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突然間有了靈感,雨萱也動筆寫下了五個字。正巧楠楓拿了蠟燭借了火回來,便讓雨萱將兩人寫好的燈展開,依次舉起點(diǎn)燃。

  尉遲楠楓再次牽起蕭雨萱的手,兩人就這樣并肩站著,抬頭仰望著漫天燈火,讓星空都失了色彩。楠楓想起自己看見的“君愿亦吾愿”,忍不住抬起雨萱的手,吻了吻,何其有幸,得你懂我。

  一夜歡歌,喧鬧的街道隨著漸明的天空慢慢安靜下來。人們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太陽初升的地方,夏日漫長的白晝漸漸拉開幕簾,進(jìn)入視野。

  接下來的幾個月,大家將擁有更長時間的光亮,植物將迎來更充足的光照,即使偶有讓人難耐的炎熱,也不足以抵消人們對夏日的喜愛。

  尉遲楠楓知道,自己帶著唯一的妃子突然消失,若不盡早回去定會造成轟動,說不定鬧得整個龍睛不得安寧。

  但此刻的安寧與美好又讓他怎么舍得,若自己不是獨(dú)子,是不是可以帶著雨萱快意江湖,在世間各處遍賞風(fēng)光,是不是不用整日被關(guān)在四四方方的城墻里,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做什么都有限制。

  “楠楓,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看著漸全的太陽,蕭雨萱估摸下時間提醒到。

  被突然打斷思緒,楠楓有些不悅,自己明明如此傷感,為什么自家愛妃這么理智,面對這樣的時刻還想著回去。

  不過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反駁,昨日沒有找借口免朝,想來很多大臣已經(jīng)在入宮的路上了,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允,同雨萱趕回了宮中。

  他們回宮很及時,雖說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見了,但消息還未傳出宮外就找到了人,想來不會驚動到遠(yuǎn)在角城的丞相大人。

  兩人都松了口氣,畢竟歐陽伊夙是屬于可以訓(xùn)你幾個時辰都讓人插不上一句話的。折騰了一夜未睡,蕭雨萱直接告退回了凝眉軒補(bǔ)眠,留下可憐的皇帝陛下還得趕去上朝。

  聽著承安殿里大臣們高聲問安,尉遲楠楓都覺得像催眠曲一般,更別說后面眾人上奏的瑣事,一件件都聽得他直打哈欠,官員們幾次停下詢問陛下是不是龍體有恙。

  楠楓也不好說自己跑出去玩了一整夜,便搪塞道自己在考慮角城后續(xù)的處理問題,龍川聽了滿臉欣慰,自家侄兒終于長大了,自己和歐陽伊夙也可以放心些了。

  坐在上方的皇帝陛下可不知道皇叔心中所想,以至于幾月后相父回都贊揚(yáng)他時,完全沒有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早朝結(jié)束,楠楓回了承德殿連早膳都懶得用,直接睡覺去了。

  兩人雖經(jīng)這一番日夜顛倒,倒也恢復(fù)得很快,第二日便又神采奕奕,該做什么做什么。

  自從上次皇上默認(rèn)了雨萱從宮外弄了只貓來養(yǎng)的事,那只主子再無人敢攔。每日滿皇宮亂跑,餓了無論是回凝眉軒還是到公主的卿靈宮都會有吃的等著它,小日子過得比誰都愜意。

  蕭雨萱最開始怕貓兒胡亂搗毀東西,惹得陛下不快,一直讓人看著點(diǎn)。后來楠楓時不時就會派人喂些曬干的小魚給它做零嘴,想必也是喜愛它的,就完全放任不管了。

  今日難得楠楓沒有召她,蕭雨萱便倚在凝眉軒院中的藤椅上看游記,那小貓不知去哪弄了一身水就往她身上撲,甩她一臉?biāo)徽f,還弄得她衣裙全濕,印這幾個貓爪。

  “橘子你跑哪去了!怎么弄得這么濕!”未免書浸得更濕,蕭雨萱趕緊把它抱在手上,喚人去備熱水來,一人一貓都要好好洗洗。

  沐浴梳妝后,蕭雨萱才找人來細(xì)細(xì)詢問原由。原來是她家橘子今日突然想吃魚了,以往看見御花園里養(yǎng)的魚都愛搭不理,今日卻雙眼放光,在岸邊抬起爪子等著捉魚,身子越來越往前傾斜。附近的侍衛(wèi)還沒來得及出手阻攔,就聽著撲通一聲。

  可惜橘子本事不夠,掉入水中了還是一條沒有抓到,就被人抱上了岸,當(dāng)下不樂意,才跑到蕭雨萱那里,大概是想讓她找魚來。

  蕭雨萱覺得自己今日真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平日里何曾短過它一口吃的,還要自己去抓魚。

  橘子洗完澡擦干后,就安靜地趴在蕭雨萱懷中,一是可能受到些驚嚇,二是等著吃魚。

  見它難得乖巧,蕭雨萱一心軟就原諒了它,又吩咐人晚上做條魚來投喂。

  晚上楠楓來用晚膳,蕭雨萱向他抱怨起下午的事,逗得楠楓哈哈直笑,險些岔了氣。

  下午還為了魚掉下了池塘,晚上一條肥魚擺在橘子面前,它又只吃了幾口,便直勾勾盯著負(fù)責(zé)給它喂食的宮女旗兒,旗兒只得又重新給它準(zhǔn)備貓膳,才讓貓主子滿意地玩去了。

  “看來橘子就是想吃那御花園里的錦鯉啊?!蔽具t楠楓聽見旗兒向蕭雨萱回稟橘子的情況,又樂了,“不如明日在園里給它烤兩條試試?”

  “陛下是自己想烤著玩兒吧,何必拿橘子當(dāng)借口?!笔捰贻媛牶鬂M心無奈,這位陛下哪兒都好,就是玩心重,時不時就要折騰些事。

  “知朕者,雨萱也?!蔽具t楠楓將蕭雨萱抱到自己腿上坐著,在她耳邊輕輕說到,上次一同參加迎夏日的活動后,他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越來越像話本戲曲里寫的眷侶。

  心下也樂得時不時玩些小情趣,小浪漫。

  次日下午,楠楓吩咐人早早開始準(zhǔn)備,他批完折子帶著雨萱過去時,火堆、魚竿、竹簽等一應(yīng)物品皆已齊全,只等著他們二人去捉魚。

  這也是楠楓提出來的,如果下人們把魚都準(zhǔn)備好了,就沒什么意思了,還是要親自動手。蕭雨萱從未捉過魚,更別說是御花園里的錦鯉了,想著四周都是侍衛(wèi)沒有危險自然也就陪著楠楓一起鬧騰。

  池水雖不深,但還是有些青苔污垢,兩人自是嫌棄,也擔(dān)心滑倒,隨決定改用魚叉叉魚。

  池塘雖大,但錦鯉們習(xí)慣被喂養(yǎng),毫無警戒心地吃著蕭雨萱為引誘它們?nèi)鱿碌聂~食,尉遲楠楓從侍衛(wèi)處得知技巧后,隨意試了幾下,漸漸掌握方法。

  “陛下,捉那只,那只紅色的頭上帶點(diǎn)白的?!蹦锬锇?,您說的那只可是幾年前瑾王殿下巡邊歸來,路過尾城拍下的,頭頂白色花紋極似祥云,有市無價,平日里管理這些魚的太監(jiān)佳魚默默心疼著。

  “那只小了,捉金色的那只大?!北菹?,那只可是宮里的老魚了,先帝還是皇子時就生活在御花園里了,佳魚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太大了不容易熟,就一般大的最好,那只呢?那只呢?”佳魚想著自己該暈過去的,這樣看著實(shí)在太煎熬,那只可是夜闌進(jìn)貢的魚,一魚產(chǎn)卵通常只存活一只,極其珍貴。

  聽著陛下和娘娘一人一句幾乎將池里珍貴的魚都指了一遍,佳魚后悔自己昨日接到口諭時沒有冒著欺君之罪將池里的魚都換掉,可惜現(xiàn)在只能在一旁為他們默默超度。

  最后兩人也就叉了兩條中等大小的魚,一條全紅,一條全金,都只是普通觀賞錦鯉。

  接下來烤魚的工作就基本交給蕭雨萱,她幼時曾隨父親去過山里歷練,這些野外生存的必備技能還是很過關(guān)的。

  木柴滋滋燃燒著,香味漸漸濃郁,青煙一縷縷緩慢飄向空中,再漸漸散開,極應(yīng)著現(xiàn)在閑散的氛圍。

  兩人圍著火堆,席地而坐靜靜期待著,身邊的太監(jiān)宮女卻越看越著急。幾乎沒見過誰或者任何記載吃錦鯉的,這魚到底能不能吃還是個問號,這兩位主子要是吃出了事他們也不用活了。

  “陛下,這魚…”跟在楠楓身邊多年的小卓子還是忍不住想要勸慰,這玩玩兒也就算了,真要吃的話至少讓人先試試毒啊。

  “好了,不過鬧著玩兒罷了,本說拿來逗逗橘子,也不知那小東西又跑到哪里快活去了,這里這么香都沒引得它現(xiàn)身。”蕭雨萱說著便將兩條火候正好的魚扔進(jìn)了火堆,昨日楠楓一說她便明白不過是找些事玩樂一下,哪會真吃,“你們將這兒收拾一下吧?!?p>  “也不知道你們瞎擔(dān)心什么,朕是如此不知輕重之人嗎?好了,想來晚膳已備好,回去吧,雨萱?!蔽具t楠楓站起身等人來幫他拍了拍灰,又將蕭雨萱拉起。

  二人相攜而去,留下一堆收拾殘局的人在心里默默吐槽,陛下您知不知輕重,您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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