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得不說幼教班妹子們穿著露臍裝身材簡直火辣,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小氣,凹凸有致,緊致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樣子,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明媚可愛,一邊揮著手一邊邁著小碎步快速下臺。
喬思娜見人走的差不多了便走上臺,燈光聚在她身上,長裙越看越奪目,端立在那里就像是美人魚出海在沙灘上曬太陽時的鱗片,幾乎讓人有了暈眩的感覺。
喬思娜在前面報幕,姜舒歐緊張的搓手掌,往臺下一瞥,全是人腦袋。
“怎么樣?全是人頭,坐等你收割?!睏钫焉扉L手拍了拍姜舒歐的肩膀。
姜舒歐眉頭一擰,臉上露出不悅,倆大眼直朝楊昭瞪過去,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另一個領(lǐng)誦推著向前走。
“還瞪什么瞪,主持人都要說完了,還不上去,表演完了你倆慢慢瞪,把眼睛瞪到后腦勺去都沒人說你們。”
姜舒歐又把眼睛瞪到這邊,張口一個音還沒從牙縫里蹦出來就被推到了舞臺上,咬緊牙關(guān),把怒火壓了下去,心里念叨到:等下去了再讓你好看。
看來這回文娛委員是要念念佛、吃吃齋了。
等到人都站整齊了,姜舒歐又挪了挪腳,往左右看了看,檢查有沒有對齊,和文娛委員眼神相交的瞬間還不忘瞪他一眼。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慈f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姜舒歐一開嗓就將人引到了一個山峰之上,迎面而來的風(fēng)徐徐吹過,一望無盡的江面上演著一場百船爭流賽,長空上雄鷹翱翔,江河里魚在水中暢游,年輕的人們懷揣著一顆顆火熱而無畏的心,隨著祖國的繁榮昌盛不休的跳動著。
緊接著集體發(fā)出渾厚男聲接過下句,“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
“攜來百侶曾游。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xué)少年,風(fēng)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dāng)年萬戶侯——”文娛委員接過,雄渾激昂的氣勢讓評委席的領(lǐng)導(dǎo)們都為之一驚,臺下的同學(xué)們像是受到了鼓舞,幾個同學(xué)不由自主拍掌叫好,接著越來越多的掌聲響了起來。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全員共同朗誦這最后一句,聲音穿透上空,力量直擊人心。
“立正,敬禮!”
文娛委員話落大家齊刷刷的鞠躬,接著左轉(zhuǎn)走下臺。
王瑞澤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班的朗誦這么讓人意外,更沒想到姜舒歐還有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一面,看到后排的楊昭,王瑞澤愣了愣,楊昭不是一向都不屑參加這些活動嗎?怎么這次還來打醬油了?
“終于可以好好看看節(jié)目了!”才下臺姜舒歐就把自己的小心思給暴露了出來。
“之前每個節(jié)目也沒見你閉著眼睛?。 睏钫炎叩浇鏆W旁邊。
“我懶得和你說!”姜舒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的特快,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坐著享受不用上晚自習(xí)的夜晚。
“行行行,朗誦的很好?!?p> “很好用你說,我姜舒歐向來就很優(yōu)秀!”姜舒歐隔了楊昭幾步遠,扯著脖子朝楊昭吼著輸出,說完立馬轉(zhuǎn)頭就走,時而快走幾步,時而停一下。
晚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臺上主持人還在講話,臺下嘈雜一片,一些同學(xué)已經(jīng)把板凳提在手上,準(zhǔn)備奔向?qū)嬍一蚴切≠u部。
晚會的最后領(lǐng)導(dǎo)上臺例行總結(jié),說了一席振奮人心的正能量話,只有最后的一句“取得圓滿成功”才是重點,接著分班解散,有些同學(xué)悄悄向隔壁班靠近,混在里邊早早溜走。
“王瑞澤!”喬思娜拖著長裙追上去,因為出了汗的緣故,臉上的妝有些花了。
王瑞澤回過頭,他早早的就脫下了西裝,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可以養(yǎng)金魚一樣的鎖骨。
“什么事?”
喬思娜站定,喘了幾口氣,咽下一口口水,舔了舔嘴唇,額頭上掛著幾顆汗珠,亮閃閃的裙子離開了舞臺,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和其他衣服沒什么區(qū)別。
“等等,”喬思娜用手攥著王瑞澤肩頭的襯衣,視線看向王瑞澤身后,又朝王瑞澤面前走了幾步,側(cè)著臉在王瑞澤的耳邊貼著,良久沒有開口,陷入沉思。
喬思娜說道:“喜歡我為什么不說呢?”
王瑞澤當(dāng)即推開喬思娜,眼神堅定的說:“我想你也明白我對你的態(tài)度,我不想再說一次,當(dāng)然,如果你記性不好我可以寫下來,你可以貼在你的床頭?!?p> “王瑞澤!”喬思娜攥緊了拳頭,如此漂亮優(yōu)秀的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不識趣的人,追她的人不曉得都排到哪個星球了,什么樣的人還不是她一個笑容就貼上來,王瑞澤算什么。
即便喬思娜這么想,但喜歡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偏愛。
“我哪里比不上那個白癡了!”喬思娜瞪圓了眼睛,咬著嘴唇。
王瑞澤嘆了一口氣,喜歡一個人和渴求能夠得到對方同等喜歡的感覺他再清楚不過了,但愛從來都不是施舍,而且誰會白癡到自認(rèn)為很重要,不過是人生過客,來也輕輕,去也悄悄。
操場上有兩盞燈,高高的豎于兩側(cè),傳到王瑞澤和喬思娜這里的燈光微弱的泛灰,微風(fēng)拂過,親吻出喬思娜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滴,悄無聲息的滴落,埋進這綠油油的人造草地。
沉默了良久,王瑞澤終于開口了,“我從來沒拿你們倆比過,你喜歡我,很感謝,但這不可能是讓我喜歡你的理由,我也不喜歡看見你出現(xiàn)在她的周圍給她帶去麻煩,另外我只是在你生命開始的前奏被你看見……”
王瑞澤還沒說完,喬思娜就帶著哭腔打斷了他,“你怎么知道這不是高潮!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的生命就會接近尾聲。”
王瑞澤深吸了一口氣,這段話聽的他頭皮發(fā)麻,明白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在心里咒罵:他媽的!愛這玩意兒真是一張狗皮膏藥!
“王瑞澤,你知道嗎?當(dāng)你在那個走廊上走過來對我笑時你就躲不開了,我也躲不開了,也許這就是天意?!?p> “這是意外?!?p> 喬思娜搖搖頭說:“我不管,我喜歡你,為了你不擇手段,什么樣的代價我都心甘情愿?!?p> 喬思娜搖了搖腦袋,收回腦海里那些畫面,收了神,貼在王瑞澤的耳邊說道:“羅霖玲在那呢!”
王瑞澤回頭一望,果然是,向喬思娜道了謝立馬向羅霖玲跑過去。
喬思娜看著王瑞澤跑過去那個樣子,像是一只被馴服了的寵物,那眼神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一樣,喬思娜嘆了口氣。
“王瑞澤,為什么不早一點和你遇見呢?這樣我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矛盾,”喬思娜盯著羅霖玲的背影,“不過既然遇見了那總應(yīng)該發(fā)生點什么才對得起這場神賜玩笑?!眴趟寄容p哼了一聲。
一個長得胖胖的女生向喬思娜跑過來,像一只企鵝一樣,手上抱著衣服。
“思娜!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不在后臺呢?”一邊說著一邊給喬思娜披上外套,“夜里降溫,穿上?!闭f著小企鵝蹲下身子牽起喬思娜的裙擺,遞到喬思娜手里,“你抱著走路吧,免得摔倒了,我們?nèi)ツ沁厧岩路Q了。”
“好?!彼寄瓤聪蛐∑簌Z,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