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性感的簡醫(yī)生
回到臥室后,方見槿將自己攤成大字扔到床上。
煩躁之余,她又忍不住想到了先前那個陰差陽錯的初吻。
手指快要放到唇上的時候,她立即又跟觸電似的收了回去。
完蛋了,她這是在回味嗎?
她嚇了一跳,不禁吐槽自己:果然母胎單身太久了,一個意外都能讓她臉紅心跳了嗎?
“醒醒,方見槿,你醒醒!這是虛幻,不是現(xiàn)實!”
她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后“嗷嗚”一聲裹住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
只是剛滾過去,就感覺到壓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緊接著就聽到一聲炸毛的“喵嗚”聲。
方見槿一睜眼,就瞧見她的貓咪點點飛快地躥了起來,跳到了她的枕頭上去。
“點點!你又爬床!”方見槿連忙吼道。
“喵嗚?!秉c點偏頭看著她,完全沒有半分畏懼,尾巴還一掃一掃的。
“你給我下去?!狈揭婇葔旱土寺曇艉暗?。
貓咪不為所動,尾巴輕掃,悠然自得。
“下去!”
“小槿,別讓點點上你的床啊!它畢竟是小動物,而且最近老是掉毛?!狈侥竿蝗磺庙懥朔块T,隔著門說道。
“哦,好的!它在貓架上?!狈揭婇冗B忙回道,說完扭頭看向點點,再次小聲說道,“聽見沒有,母后讓你下去,不然明天沒有小魚干吃?!?p> 聽到這一句,點點立即優(yōu)雅地踩著貓步去到床頭柜上,然后輕盈一躍就上了方見槿的書桌。
“你簡直快成精了。”方見槿無奈,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只是剛一扭頭就看到了兩根黃色的貓毛,只得認(rèn)命地重新坐起來收拾。
*
翌日,周一。
每個周的周一都是黑色的,方見槿忙到了下午七點才下班,然后急匆匆地坐了公交去醫(yī)院。
今天是她打狂犬疫苗第二針的時間。
在打疫苗的時候,她陡然想起了簡修說的話,牧宛凝的傷口并不是狗咬傷的。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給牧宛凝發(fā)了一條消息。
“宛凝,你的手好些了嗎?被咬的地方?jīng)]事了吧?”
幾秒鐘后,對方回復(fù):“傷口在愈合了,別擔(dān)心,沒事的。”
看到這樣的回復(fù),方見槿一顆心微微沉了下去,又問:“你在哪個醫(yī)院打的狂犬疫苗?。俊?p> “怎么想到問這個了?”
“有個群友問疫苗價格,我好久沒打了,給她說一說。”
“哦,在咱們區(qū)的定點醫(yī)院啊,至于價格,我稀里糊涂的,加上掛號那些七七八八的,好像花了四百多一些。”
“好的,我去給群友說?!?p> 方見槿回完話后,目光落在手機(jī)屏幕上,整個人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手機(jī)屏幕黑了下去,她才抬起頭來朝給自己打針的護(hù)士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麻煩你了。”
“不客氣?!弊o(hù)士笑了笑,然后拔針,說道,“好了?!?p> 方見槿將掉到胳膊上的衣領(lǐng)拉了起來,然后問道:“對了,我有個朋友前兩天被咬了,也是在你們醫(yī)院打的針,應(yīng)該比我先來,你能幫我看看她的單子嗎?她那個人丟三落四的,不記得自己打針的間隔了,我想把底單給她拍一張過去。”
“這樣?那我?guī)湍憧纯?,你朋友叫什么名字?!?p> “牧宛凝,放牧的牧,這個姓比較特殊好找。時間應(yīng)該就是我被咬,也就是17號前面一點點吧?!狈揭婇然氐?。
她不敢說牧宛凝與她同一天被咬,那樣的話兩人的間隔時間就是一樣的,根本沒有詢問的必要。
很快,護(hù)士去了她的工作臺,然后翻出了她登記的小本。
方見槿一直覺得很奇怪,明明有電腦、有系統(tǒng)了,為什么狂犬病的還要單獨登記?
不過護(hù)士很快就找完了,她搖頭說道:“沒有啊,你朋友是不是不在我們醫(yī)院打的針?”
“你再幫我看看17號,或者前后兩天?”
“我看了,這幾天沒幾個人打疫苗,全在這里了?!弊o(hù)士擰眉。
方見槿干脆探過身體去看,果然沒有瞧見牧宛凝的名字。
“可能是其他醫(yī)院吧,我記錯了?謝謝你啊,護(hù)士小姐姐?!狈揭婇刃Φ溃缓笈c護(hù)士告別,離開了醫(yī)院。
走在路上,她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斜跨包的金屬鏈條,那冰涼的觸感一直從掌心傳到心臟。
宛凝為什么要撒謊騙自己?
前段時間她還朝珊珊借了錢。
難道她是因為缺錢用?
可缺錢她大可以開口借啊,為什么選擇了這樣一種欺騙的方式……
方見槿想不明白,一直等坐到公交車上,看到群內(nèi)正在擴(kuò)散尋找丟失寵物狗的消息,看到牧宛凝在積極地發(fā)言的時候,她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為什么呢?
等下次遇到宛凝,她一定要親口問問。
*
很快,公交車靠站,她下了車。
原本她是不好意思去找簡修的,可是昨天修改好的合作協(xié)議還沒有簽,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去。
下午的時候她已經(jīng)發(fā)了信息說是要去打疫苗,晚點兒去找他,他回復(fù)了一句“隨時都在”。
此刻到了寵物醫(yī)院門口,看著24小時的燈牌,方見槿不禁擰眉。
隨時都在?
難不成他住在了這寵物醫(yī)院里?
她倒是知道寵物醫(yī)院里有休息室,以前林老板在的時候,寵物醫(yī)院是安排人值班,如今這樣,難道每天都是他留守?
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包里的協(xié)議拿了出來,然后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大廳里一個人都沒有,方見槿不由得喊道:“簡醫(yī)生?你在嗎?”
剛喊兩聲,就聽到后院里傳來“撲通”一聲。
方見槿跑過去一看,就瞧見簡修摔倒在那平行杠下面,正在努力地伸手撐起來。
“簡醫(yī)生?”方見槿連忙喊道,然后將包和協(xié)議先放到了旁邊的玻璃桌上,急忙跑了過去,準(zhǔn)備扶他。
“不用,我自己來?!焙喰迏s拒絕了她的攙扶,神色剛毅,然后伸手握住了平行杠,開始用力。
方見槿注意到,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露出了一雙結(jié)實的手臂。
別看他人瞧著清瘦,此刻手臂用力,那臂膀竟然有肌肉鼓起,那肌肉并不虬結(jié),是恰到好處的力量感,看著性感無比。
方見槿下意識地吞了一下口水,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別的。
只見簡修艱難地拉住杠桿,將身子努力往上拔高,然后伸手用臂彎勾住杠桿,身體繼續(xù)向上,試圖換腋窩壓住杠桿然后使力讓自己站起來。
誰知道就在他更換動作的時候,不知道是腳下不穩(wěn)還是突然使不上力,整個人“咚”的一聲又摔到了地上。
“簡醫(yī)生!”
方見槿剛蹲下去,結(jié)果就被簡修伸手揮開。
“別管我!”他吼道,聲音里帶著慍怒。
方見槿感覺到手被打的那里辣乎乎的,一時間有些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