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處別墅中,青年皺著眉頭,痛苦的咬著毛巾。
處理傷口的女人看了,直接在青年的腦袋上敲了下。
“知道疼了?”
“你說你是不是找死?”
青年欲哭無淚。
“他們明明給的消息,就是余錢和蔡晶晶啊?!?p> 他的話里有些委屈,“我以為用那幾個人牽扯住蔡晶晶,余錢就輕輕松松殺了。”
“誰知道她身邊有個江一昭,還有個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漂亮的少年?!?p> 女人聽著,忽然手用力一按。
“嗷!”
“姐,你要謀殺啊!”
青年哭嚎著,女人還是氣不過。
“我說的是任務(wù)沒完成?我說的是你竟然還敢去!”
“大人冒險把你從刑場上換回來,是因為你身上有摩多的血脈!”
“你能不能長點心!這任務(wù)不接了!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
青年蔫了。
“可是他們加錢了.........”
女人聽到了青年的話,更生氣了,她一下又敲在青年的腦袋上。
“冥頑不靈!”
“你這次去,傷了自己不說,連靈靈為了救你,胸前留了那么一長的傷口!可幸虧沒有傷到要害,要不然把你活剝了!”
青年再次低落下來。
“對不起嘛........”
門被敲響了,有個軟糯的聲音響起來,“瀾姐。”
妖瀾抬頭,“在呢,進(jìn)來吧。”
門被推開了,是個身穿黑衣的很清秀的女孩。
“瀾姐,大人叫你?!?p> 她輕聲說道。
妖瀾趕緊站起來,“好,我馬上過去。”
青年看到了女孩,趕緊問道,“哎,妙妙姐,靈靈怎么樣了?”
鹿小妙看著青年。
“還好,現(xiàn)在安安穩(wěn)穩(wěn)躺著呢。你啊,作死的小能手,不止是作自己,還作別人?!?p> 妖瀾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而后撇了青年一眼。
“好好養(yǎng)傷吧你?!?p> “走?!?p> 妖瀾和鹿小妙一起走了。
青年嘆了口氣,撅了撅嘴,“我不也是去賺錢了嗎?”
“哎.......”
“這單要不算了?”
“可是余錢真的好值錢啊.......”
這樣賺了好多錢,大人的債不就能還快一點了?
這樣每天在石城膽顫心驚的,賺的又少,而且那些老妖怪一個個的剝削上癮。
到底啥時候能還完了債,回洛河吃魚啊.........
“沈南瑾。”
屋內(nèi)忽然有聲音響起。
這聲音有些尖細(xì),令人聽著有些厭煩。
青年一愣,不顧身上的傷口,直接坐了起來。
“是你?你怎么來了???”
他摸到了枕邊的匕首,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呵,你拿匕首做什么?”
黑暗里,忽然走出來了個帶黑紫色面具穿黑袍的男人。
沈南瑾看著他,“上次的任務(wù)明明已經(jīng)完成了,我們互不相欠了!你來做什么?”
“你為什么能進(jìn)來!”
“你........”
沈南瑾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有些顫抖。
“你,你是妖族?”
男人笑了笑,“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我?guī)Я肆藗€東西,想必,是你家大人需要的?!?p> 他從自己的黑袍子里拿出來了一顆黑色的石頭。
沈南瑾看過去,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
男人帶著手套的手摸索著石頭,面具下血紅的嘴勾了勾,“怎么樣,生意可以談了嗎?”
沈南瑾松開了手中的匕首,看著男人,咬了咬牙。
“你說,這次要談什么?”
男人笑了笑,“爽快,我果然還是喜歡和你做生意?!?p> ..........
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南郊戒嚴(yán)。
君瀧的車停在了五號田外。
看著不斷收集地上血液樣品的研究所人員,她皺了皺眉。
“隊長,倉庫后面發(fā)現(xiàn)了衣服碎片。”
沈峰林拿著用塑料袋裝著的衣服碎片來了。
“衣服應(yīng)該是被倉庫的鐵絲弄碎的,周圍還有藏匿的痕跡。隊長,那個老鼠早就埋伏在這兒了。”
“他們有預(yù)謀的引著蔡晶晶來這里的?!?p> 林寶也來了,聽沈峰林說完他就隨即看著記錄補充道,“還有,隊長,蔡晶晶說他們能躲過監(jiān)測,身上絕對帶了干擾監(jiān)測的東西,但是一般這些東西,可都不便宜?!?p> 君瀧握著筆的手頓了頓,眼睛瞇了下,“查唄,膽子真大?!?p> 她冷笑了下,“也夠賊心不死的,錢錢去參加個比賽,就這么耐不住性子動手,他們著急,想玩了,那我就和他們好好玩玩!”
黑鐵閣是打不了了,再打一次還要流放,她現(xiàn)在可不能離開。
“隊長,蔡晶晶已經(jīng)在南郊總控臺就位了。”
沈峰林接到了消息,立刻對君瀧說道。
“好,開始查!”
君瀧說道。
“是!”
沈峰林和林寶立刻應(yīng)道。
...........
此時,余錢和云白金,尤謙,余安安,還有姬裴谷,在體育館的房間休息。
“你是說,你被下毒,這次被刺殺,都是一伙人做的?”
云白金皺眉問道。
余錢點點頭,“要不是師父給我找了異能恢復(fù)藥劑,我也恢復(fù)不了異能,當(dāng)時中毒,第一醫(yī)院的血清都沒了,還是師父從城治司拿來的?!?p> 云白金心疼的看著余錢,“那你心里可有.........人選?”
余錢頓了頓,摸著余安安,“有........”
尤謙倒了杯水給云白金,但是云白金拿著遞給了余錢,余錢伸手接了。
尤謙也沒說啥,又倒了杯,問道,“是余家吧?”
余錢聽到尤謙的話,抿了抿嘴,點點頭,“我覺得像.........”
云白金拿過來了尤謙手里的水,“你們家?”
“余家,帝都余家?”
云白金忽然想起來了余錢的身份。
“哦,我記起來了,現(xiàn)在余家的當(dāng)家人,是你小爺爺?shù)拇髢鹤?,余文海,?........”
她頓住了,她想起來,余錢......是父母雙亡。
余錢嘲諷的笑了笑,“大概是覺得我先前沒死,但是異能沒了,也就沒威脅了,如今看我在臺上比試,知道我異能恢復(fù)了,又害怕我真的能達(dá)到要求,回去給他們搶股份呢。”
“我能理解,畢竟是那么多的錢和股份,我要回去了,可都?xì)w我了。”
云白金看著她,心疼的握緊了杯子。
“那本來就該是你的啊。”
“放心,以后我在你旁邊,不管啥時候都給你撐場子!”
尤謙點點頭,“你是正宗繼承人,我也支持?!?p> 余錢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倆的話究竟代表著什么意味。
但是她感受到了滿滿的相護(hù)之意,有這些,就夠了。
“好啊!放心吧,我身邊有姬裴谷,又有師父,只要我成功進(jìn)入帝都學(xué)院,他們也奈何不了我了?!?p> “這次的比賽,我必須拿個名次,我也得高調(diào)的宣誓一下。”
“我!余錢,回來了!”
她拍著胸口,說的是熱血沸騰信誓旦旦。
云白金看著她,點點頭,“一定可以的!”
余安安看著余錢,也舉起了爪子“嗷嗚”了聲。
姬裴谷看了余錢一眼,笑了笑。
云白金伸手,想摸摸余錢的頭,但是看著現(xiàn)在好像也不太合適,就把手癢的爪子收回來了。
尤謙撇了眼,瞇起了眼睛。
..........
中午,余錢繼續(xù)吸收靈晶的靈能,今天雖然安全感是爆棚了吧。
但是她覺得如果當(dāng)時是自己一個人........
唉...........
那些家伙死心不改,非要完成他的任務(wù),一次次殺她。
萬一后面給他找到機會了,她不就死翹翹了?
還是要趕緊強大自己。
蘊藏與覺醒最大的不同,在于異能的作用。
覺醒階段就只能簡單的運用異能,從蘊藏開始,異能帶著靈能潛伏在皮肉之中,不管是體質(zhì)還是異能,都開始借助靈能不斷強大了。
一在外,一在內(nèi)。
蘊藏階段將異能藏于體內(nèi),身體各方面都有長足進(jìn)步。
這也是覺醒階段的人一般來說很難打得過蘊藏的原因。
因為體質(zhì)上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余錢可能算是變異了。
她在覺醒時期的體能增長,就比別人多,如今的力氣,大概能與蘊藏C級左右的元素系異能者相媲美。
余錢一直覺得,這個食量和力氣啊,成正比。
直到今天看到云白金吃的飯,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食量,太大了..........
這才讓她懷疑到了腦子里的那張紙,不過,或許這真的和紙張有關(guān)呢?
下午一點四十,觀眾進(jìn)場了。
中午期間發(fā)生在南郊的刺殺事件,一場車禍,壓根沒有翻起來一點點水花,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下午一點五十,于紅她們來了,場上熱鬧起來,房間的屏幕也開了。
姬裴谷提著余安安的脖子,在一點四十的時候就走了。
比賽期間,房間只能留比賽的選手。
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余安安和姬裴谷,已經(jīng)能還算愉快的在一起了,余錢把余安安交給了姬裴谷,還算安心。
而江一昭他們,也終于踩著點,一點五十五,到了場上。
迅速落座后,吳限抓起來水瓶,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
“老大,我可以理解你這個著急啊,但是沒必要跑這么快吧,中午本來就跑了好多地方..........”
江一昭丟過來一塊奶糖,吳限愣了下,默默拿過來。
“老大,我和你的口味,還是有點.........”
江一昭側(cè)頭看著他,吳限瞬間笑著打開了糖皮,“我最喜歡吃這種甜滋滋的東西了!好吃!”
他一口塞進(jìn)去,表示自己全身上下,都受到了甜甜的滋養(yǎng)。
江一昭點點頭,轉(zhuǎn)過頭看向場內(nèi)。
吳限又喝了好幾口水。
太甜了........
明明開始也不是余錢的比試,最起碼要等半個小時吧,唉,結(jié)果老大就是好著急。
下午兩點,淘汰賽開始了!
十六場,每場至少十二人的淘汰賽,最后每場只能留下來三個人。
這可比上午的要激烈多了。
但是此時的余錢,卻忽然陷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
她要突破了!
腦海中紫色的紙張閃爍著,那個字體,也慢慢開始現(xiàn)形。
余錢的手中抓了一塊靈晶,旁邊還放著一塊。
靈能沖刷著她的身體,血肉,骨頭,都像是在被按摩一般,特別的舒服。
而身體里的雜質(zhì),也在不斷的排出。
兩股熱流在她的背部流動著,向四肢流去,又流回來。
慢慢的,余錢的左手邊圍繞著淡藍(lán)色的靈能,右手邊則是紫紅色的靈能。
余錢的意識,已經(jīng)完全沉入其中,外界的事情,她都感受不到了。
很快,第一場結(jié)束,六個人比出來了,還要再進(jìn)行一場。
又過了十幾分鐘,三個人比出來了。
時間在下午兩點四十五,于紅的聲音響徹體育館。
大屏幕開始了再一次分配。
一場十六個人,再進(jìn)行一場,留下八個。
江一昭看著大屏幕,停下的一瞬間,他也迅速找到了余錢的名字。
“余錢,對陣.......王正。”
吳限看著那個名字。
“王正,誰啊?”
江一昭快速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第二公學(xué),重點班,蘊藏C級。”
吳限眨了眨眼睛,“應(yīng)該,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江一昭抿了抿嘴,“應(yīng)該沒問題?!?p> 三十分鐘的暫停時間,也給那淘汰賽上來的選手一段休息的時間。
畢竟確實累了。
而此時房間內(nèi)的余錢,忽然顫抖了下身體。
腦袋里響了清越的“叮”的一聲,紙張上第五個字,“生”出現(xiàn)了。
而余錢身邊的靈能瞬間沒入了余錢的身體內(nèi),充斥在了她的身體里,血肉中。
她手中的靈晶早就碎了,連旁邊的靈晶都被她隔空吸收了一半。
余錢吐出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她現(xiàn)在一身的力量,已經(jīng)無限膨脹到覺得自己可以打死一頭牛了。
直到,她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