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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我有系統(tǒng)

第六十章方逸說崇禎帝

明末之我有系統(tǒng) 天使之翼飛揚 5350 2020-05-23 16:00:00

  傍晚時分,方逸帶著陳子龍,奉崇禎的旨意匆匆進宮。

  眼前的紫禁城猶如迷宮一般,雄偉寬闊又有一種大氣輝煌的美感,兩人機械地跟著一名小太監(jiān)走著,既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自己要去向何方。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穿越一道彎彎曲曲的長廊后,小太監(jiān)將兩人領(lǐng)到一處房屋之外。

  示意兩人在此等候,然后小太監(jiān)便走了進去。

  沒多久,王承恩匆匆而出,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方逸,對方逸笑了笑。

  “走吧,皇上想見你。”

  方逸吩咐陳子龍在此等候,然后跟著王承恩走了進去。

  這里是崇禎皇帝的御書房,風格古色古香卻又美倫美央,里面的物品皆都是精巧不凡,一看就是價格不菲之物,處處都在彰顯著皇家的與眾不同,金色的御案后方,一名身著龍袍的少年皇帝正含笑望著方逸。

  “方卿家,好久不見了?!背绲澬πφf道。

  在宮中待得久了,此刻看到自己昔日的知交好友,崇禎覺得心情舒服了不少,也頗有些感慨。

  從前是好友身份,如今可就變成了君臣身份,以后還會是小舅子和姐夫的身份。

  “臣方逸拜見皇上?!狈揭菁泵ι锨笆┒Y。

  “免禮,平身?!背绲澓芸蜌獾卣f道,“方卿家千萬不要多禮?!?p>  不客氣不行啊,方逸也就罷了,自己那個姐姐可是很厲害的。

  朱徽婧聰明恬靜,頗有心機,小時候朱由檢在她手下沒少吃虧,此刻雖然朱由檢當了皇帝,但朱徽婧那種姐姐的余威猶自不減。

  惹不起,惹不起,連帶著崇禎對未來姐夫的態(tài)度也客氣了幾分。

  方逸站起身來,順勢看了一眼朱由檢。

  兩個月不見,朱由檢瘦了很多,他的臉原本有些圓,臉色紅潤,如今不到兩個月,就瘦成了長臉,容顏也憔悴多了。

  看來這孩子果然是如同歷史上一樣,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處理國事中去了。

  自己當初曾旁敲側(cè)擊,想潛移默化地影響朱由檢,讓他把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人士去做,如今看來,好像是失敗了。

  這個倔強的少年,依舊是喜歡事事親自為之。

  方逸站在那里,垂眉低目,不言不語,典型的一副聽話臣子的做派。

  屋中一時有些靜默。

  崇禎皇帝只得先開口:“呵呵,今日來此,方卿家就沒什么想和朕說的么?”

  “哦,臣大膽,敢問皇上召臣前來,所為何事?”方逸明知故問地說道。

  嗯,算下時間,已有兩個月,看來自己當初留下的錦袋,應(yīng)是發(fā)揮作用了。

  方逸記得歷史上,崇禎是在登基兩個月之后,積蓄了足夠的力量,經(jīng)過諸多試探性的進攻,才最終把魏忠賢一舉打倒的。

  這個時空中雖然天啟帝去世的早,但崇禎對付魏忠賢的時間應(yīng)該不會差太多,所以方逸給崇禎也定了一個兩月之期,讓他兩個月后,再打開錦袋。

  萬一時空再次錯亂,崇禎提前動手對付魏忠賢,那方逸也沒辦法了。

  那就只能怪魏忠賢運氣不好。

  聽了方逸的話,朱由檢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朕今日召你前來,只是想敘敘昔日的情意,談一些風花雪月之事,放松一下,稍后方卿家,你可千萬不要談?wù)搰拢岆抟草p松一下,歇一歇,可好?”

  嗯?方逸頓時就是一愣。

  這倒霉孩子,現(xiàn)在都學(xué)會作妖了?

  要不是你姐,我現(xiàn)在就把你按地上打,你老朱家這攤破事,我也不管了。

  畢竟如今的大明朝廷腐敗,民不聊生,就跟個破屋子一般,裱糊維護哪里有推到重來,再建一間屋子來得爽?

  不過考慮到另起鍋灶就要打仗,打仗就會死很多人,為了天下百姓計,也為了自己的愛人,方逸決定還是捏著鼻子繼續(xù)幫崇禎鞏固江山。

  至于把崇禎按地上打,方逸也就是想想而已,如今朱由檢是皇帝,方逸不敢打他。

  聽崇禎這話的意思,他是擺明了不想聽方逸談魏忠賢的事。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了,魏忠賢的事,確實很棘手,崇禎自己也很難辦。

  不過對于朱由檢犟驢一般的性格,方逸早有預(yù)計,也早已做好準備。

  不怕他不上套。

  “皇上說的是,想當初皇上對平記商行的大力支持,臣還是記憶猶新,在皇上的推動和支持下,平記商行越做越大,不但賺取了銀錢,還安置了大量的百姓,讓這些百姓都有活計做,都能拿到薪水,自食其力,豐衣足食?!?p>  “哦?”朱由檢眉毛一挑,方逸這話他愛聽。

  畢竟平時看到的奏折,要么就是報喜不報憂,什么都是一片大好,好的崇禎都有點不敢相信。

  要不就是形勢危急,不是天災(zāi)就是韃子敵襲,請求皇帝減免稅收,發(fā)下糧食賑濟災(zāi)民,或是發(fā)放銀子給士卒發(fā)餉,募兵,請求軍備,一看到這種折子,崇禎帝就頭疼不已。

  像方逸這種不用朝廷掏一分錢,就能安置、穩(wěn)定住大量災(zāi)民百姓,朝廷還能從商行收到稅賦的模式,實在是太好了。

  “呵呵,平記現(xiàn)在也做大了吧?朕昨天才發(fā)現(xiàn),朕寢宮里的火爐,也有平記的標記呢,朕沒想到,方卿家你的商才也很厲害啊,說吧,現(xiàn)在安置了多少百姓了?”

  “啟稟皇上,臣的商行,雇傭的對象以災(zāi)民為主,如今已有一萬六千多名災(zāi)民在為臣的商行做事,他們或挖煤,或運輸,或銷售,或養(yǎng)殖雞鴨豬羊;

  也有從事菜店,飯店,布行等服務(wù)行業(yè),多種多樣,平均每月臣給他們發(fā)放的薪水,就達到了兩萬兩銀子之多!”

  崇禎聽了,頓時便吃了一驚。

  兩萬兩銀子?!這也太多了吧?

  一般的普通老百姓,節(jié)省點花的話,一兩銀子能用一年,按方逸這個標準,他給這些雇工發(fā)放的薪水,平均是每月一兩銀子多點。

  發(fā)放這么多薪水,商行能賺錢么?

  商行若賺不到錢,肯定會垮掉,商行一垮,這些災(zāi)民百姓就會又成為嚴重的社會問題。

  似是看出崇禎心中的疑惑,方逸笑了笑,說道:“平記商行每個月的毛收入都在四五萬兩銀子以上,去掉發(fā)給雇工的薪水和材料消耗,依舊有利可圖,請皇上不必擔心。”

  崇禎皇帝微微頷首,這才放下心來。

  “平記商行能有今天,離不開當初皇上和遂平公主的大力支持,這些百姓如今日子過得很好,很多人都在準備攢錢買房子娶媳婦,他們都經(jīng)常稱頌皇上的恩德呢。”方逸趕緊一記馬屁送上。

  “哈哈,這還是你經(jīng)營有方。”崇禎皇帝贊許地說道。

  “對了,臣這次前來,特意給皇上帶了一些莊子里的特產(chǎn),都是那些災(zāi)民親手養(yǎng)大的雞鴨,還有豬肉,帶給皇上嘗嘗?!?p>  “聽說這些是要給皇上送來的,這些百姓們都爭先恐后地把自家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經(jīng)過精挑細選后,臣就給皇上帶過來了?!?p>  聽了方逸的話,崇禎皇帝頓時便來了興趣。

  登基之后,崇禎才明白當一個皇帝有多難,有多累,也正因為此,他才更明白方逸安置災(zāi)民的難度,以及此舉的重要性。

  方逸的做法,堪稱是利國利民,對朝廷,對百姓都大有好處。

  “快快拿來,讓朕看看?!背绲澱f道。

  “臣這便讓臣的弟子陳子龍,將這些東西挑進來?!狈揭菁泵φf道。

  崇禎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陳子龍他認識,是方逸的弟子,當初跟自己也見過幾次面,算是故舊之人,見一見他也好。

  當下方逸便轉(zhuǎn)身走出御書房,很快,方逸在前,陳子龍在后,兩人走進御書房。

  陳子龍?zhí)糁鴤€扁擔。

  看著面前挑著擔子的陳子龍,崇禎頓時便是一怔,隨即不禁莞爾。

  只見陳子龍雙手奮力地壓著扁擔的前端,在他的身后,一個沉甸甸的竹筐晃晃蕩蕩地掛在扁擔上。

  “方逸你腦子進水了么?”崇禎皇帝禁不住哈哈大笑,“哪有這么挑扁擔的?”

  “挑扁擔,一定要在扁擔兩頭都懸掛上同等重量的貨物,這樣挑著才不累,像這樣一頭沉的扁擔,陳子龍你不累么?”

  陳子龍放下扁擔,有些委屈地說道:“啟稟皇上,這都是師父讓我做的。”

  崇禎伸出手指,點著方逸,說道:“方卿家,你這是故意折騰你弟子啊?!?p>  “哦?”方逸依舊是一臉茫然,“臣以為,一邊是空的,等于減掉了一半貨物的重量,挑起來應(yīng)該輕松才是啊。”

  “你這雖然減掉了重量,但卻失去了平衡,陳子龍這樣挑扁擔,反而更累!”崇禎笑道。

  他覺得方逸這么做,是故意的,想讓自己開心。

  方逸頓時便恍然大悟般地一拍額頭,“哎呀,這是臣的疏忽了,臣還以為,去掉一頭的貨物,他能挑得更輕松呢,哈哈,臣的做法,確實是愚蠢的緊?!?p>  崇禎皇帝突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方逸,臉上笑容慢慢消失。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方逸的話語中,似是蘊含著某些深意。

  這個時候,方逸便嘆了口氣,道:“皇上說得對,這世間萬物啊,都要講一個平衡,可不能單獨去掉某些東西,或是某些人!”

  “平衡一旦打破,后果會很嚴重,原本不累的,會變得非常累,原本大好的局面,也可能會糟糕得難以收拾?!?p>  崇禎頓時便是一個激靈,瞬間便明白了方逸的意思。

  方逸這是指南打北,明著說扁擔,其實說的是魏忠賢。

  天啟帝在時,閹黨雖然囂張,卻牢牢壓制住了文官團體,使得朝堂上實現(xiàn)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但事到如今,如果自己順應(yīng)文官們的呼聲,除掉魏忠賢以及他背后的一眾黨羽,那朝堂上的那些文官團體,可就真的一家獨大,再無人能制了。

  就在崇禎皇帝深思的時候,方逸又對一旁的王承恩拱了拱手,道:“多謝王公公美言,讓方某得以進宮面圣?!?p>  王承恩急忙擺手不迭,道:“方公子休要開老奴的玩笑了,讓你進宮面圣,是皇帝的意思?!?p>  “哦?是么?原來如此,原來皇帝身邊的近侍,代表的是皇帝的意思啊,方某知道了,方某受教了?!狈揭莺φf道。

  崇禎皇帝頓時身子又是一顫。

  方逸是在暗示,魏忠賢的所作所為,大部分都是代替天啟帝的意思去做,并非他個人的獨斷專行。

  魏忠賢是宦官,是天子家奴。

  魏忠賢的閹黨一派,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站在魏忠賢身后的天啟皇帝,代表的是皇權(quán),他和文官團體的對立,正是皇權(quán)和士大夫之間的對立。

  由于魏忠賢的存在,皇權(quán)和文官集團在朝堂上達成了平衡。

  自己若是拿魏忠賢殺雞儆猴,那豈不是打自己哥哥的臉,自斷一臂,損自己的威望?

  想起朝堂上文臣團體一家獨大的可怕后果,崇禎皇帝頓時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崇禎已有所領(lǐng)悟,方逸便也不在和他繞圈子了,只見他深施一禮,說道:“皇上,臣有事進諫。”

  “你且說。”

  “皇上,這天下萬事萬物,都要講究一個平衡,就好比這把椅子,您可以砍掉它一條腿,但砍掉之后,一定要重新接上一條腿,這樣坐上去,才不會輕易摔倒?!?p>  “您殺了魏忠賢容易,但殺了他之后呢?先帝之所以啟用魏忠賢,自然是有先帝的道理,再說了,魏忠賢真正手握大權(quán),也不過是兩年時間,如何能把這些年來的種種弊病錯誤,都推到他一人身上?”

  執(zhí)政初期,天啟帝還是很信任手下這些文官的,但慢慢地天啟帝對朝中官員們普遍失望,于是在天啟五年,天啟帝推出魏忠賢來和那些官員打擂臺。

  所以滿打滿算,魏忠賢大權(quán)獨攬的日子,只有兩年。

  “皇上,若是您殺掉魏忠賢,盡滅其黨羽,臣以為,便和陳子龍只挑扁擔一頭,很有相似之處,哪怕魏忠賢是個壞人,但是,一個壞人,也有他壞人的作用,他的作用,便是維持這朝堂上的平衡。”

  “魏忠賢一死,閹黨滅亡,皇上,到時您還能用誰來制約那些不聽話的官員呢?”方逸苦口婆心地勸道。

  方逸知道,崇禎其實是個聰明人,他只是被那些官員們給洗腦了,在古代,輿論基本上只掌握在讀書人手里,那些清流御史們,別看只有一支筆,但殺傷力可怕的嚇人。

  皇帝不可能,也沒時間去了解每一個人,如果他身邊的很多人都說一個人是壞人,聽的久了,那皇帝也會覺得那個人,不是什么好人。

  方逸一席話罷,御書房中頓時便是一陣沉默。

  半晌之后,崇禎方才開口:“那依你之意,這魏忠賢殺不得?”

  方逸點了點頭,“臣正是此意,臣以為,首先,魏忠賢已經(jīng)捐出家產(chǎn),主動退隱,皇上再對他予以懲處,難免讓人有斬盡殺絕之感?!?p>  “其二,魏忠賢手下黨羽眾多,雖然其中有很多奸佞,但也有像亓詩教亓大人這樣的能吏,留他性命,也能安穩(wěn)這些人的心理?!?p>  “其三,先賢曾云,治大國如烹小鮮,皇上想削減魏忠賢的黨羽也不是不可,但一定要徐徐圖之,并且要分辨其中的良才,不能倒洗腳水把孩子也給一起倒了?!?p>  “所以臣以為,暫時留下魏忠賢的性命,無論是對皇上,還是對朝廷,都較為有利。”

  “那就留他一命?”崇禎皇帝思索著問道。

  方逸點了點頭,“臣的看法是應(yīng)該徐徐圖之,皇上可以慢慢地將魏忠賢的黨羽,替換成忠于自己的大臣,這個過程不宜太快,以穩(wěn)為主?!?p>  “至于魏忠賢,他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對皇上也構(gòu)不成任何的威脅,皇上不妨留他一命?!?p>  崇禎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崇禎這才緩緩點頭,“方卿家的話,朕聽進去了,此事暫且不談了吧?!?p>  “方卿家,朕且問你,先帝命你知縣遵化城,為何你至今還留在京城?”崇禎問道。

  “啟稟皇上,臣是因為商行中的一些事情,咱安置災(zāi)民,所以耽擱了幾日,不過后日臣便會啟程出發(fā),前往遵化城為官,請皇上放心?!?p>  提起平記商行,崇禎皇帝不禁想起了天啟帝臨死前曾叮囑自己的話語。

  一共三條,分別是善待張皇后,魏忠賢忠謹可用,吩咐方逸繼續(xù)研究蒸汽機。

  天啟皇帝的音容笑貌,頓時便浮現(xiàn)在崇禎的腦海里。

  崇禎的眼圈又紅了。

  一陣感慨后,崇禎嘆了口氣,“朕會保住魏忠賢,這一點,你且放心,此外,蒸汽機的研究不得荒廢,這是先帝的遺命?!?p>  隨即崇禎揮了揮手,王承恩會意,當即轉(zhuǎn)身從不遠處的書架上取下一物,上前遞給方逸。

  “這是先帝生前親自繪就的最后一幅有關(guān)蒸汽機圖紙,方逸,先帝對你,可是寄予厚望啊,朕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p>  方逸當即臉色肅然地跪倒在地,說道:“臣謹遵皇上旨意,定竭盡全力,不負先帝的重托。”

  崇禎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有些疲倦地揮了揮手,“你且先退下吧,朕很忙,還有很多奏折要批。”

  方逸站起身來,正轉(zhuǎn)身欲走之際,卻突然又想起一事,于是他便停住腳步,從衣袖中取出一物,遞給王承恩。

  “方大人,這是……?”王承恩訝異地問道。

  “這是五千兩銀子銀票,是這三個月來,平記商行的股份分紅?!狈揭菪πφf道,“皇上在平記商行有股份的?!?p>  隨即,方逸帶著陳子龍瀟灑離去。

  留下地上的滿滿一竹筐雞鴨和豬肉,一根扁擔,以及擺放在崇禎面前的五千兩銀票。

  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眼前的銀票,崇禎一把將其抓起,遞給身后的王承恩,“給朕收到內(nèi)庫中去,這是朕自己賺的錢!”

  王承恩急忙將銀票收好。

  崇禎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取過一份奏折,打了開來。

  沒看幾行字,崇禎皇帝突然回過頭來,望向王承恩,“對了大伴,你記住,以后每三個月,平記都會有一次分紅給朕送來,你到時催一下,別讓他們忘了,那可是朕的錢?!?p>  “老臣遵旨。”王承恩恭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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